他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从随身的文件袋里,拿出了刚刚签署还带着墨香的咖啡馆转让合同。
以及,律师提前准备好的,那厚厚一叠、记录了所有资金流向的、盖有各大银行电子印章的资金流水证明。
他将这些文件,轻轻地,推到了唐紫尘面前的桌子上。
动作从容不迫。
“唐警官。”
他的目光迎向唐紫尘审视的眼神,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投资实体产业,盘活不良资产,创造就业岗位,依法纳税……”
“这一系列行为……”
“应该不违法吧?”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唐紫尘的眼睛,反问道:
“还是说……”
“在唐警官看来……”
“我应该把这些钱,都老老实实地存在银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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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那点微不足道的利息。”
“才对得起您心中的‘合法’标准?”
这番话,不卑不亢。
却带着一股强大的底气。
以及,对对方无休止调查的隐隐不满。
唐紫尘被他问得一窒。
她拿起桌上的文件,快速翻阅。
合同条款清晰,签字盖章俱全。
资金流水更是无比详细,每一笔钱的转入转出,时间、金额、对方账户(经过系统伪装,显示为合法的投资公司或基金),都清清楚楚,逻辑闭环完美。
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
所有的资金,在系统的运作下,都拥有“合法”的外衣。
经得起任何层面的审查。
唐紫尘的眉头,越皱越紧。
她凭借刑警的直觉,依然觉得这一切太过“完美”,完美得有些不真实。
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庞大的资金和如此复杂的跨境投资渠道?
但证据链就摆在眼前。
她找不到任何破绽!
法律,讲究的是证据。
而不是直觉。
她放下文件,抬起头,再次看向林凡。
眼神中的审视未减,但那股职业性的压迫感,却消散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困惑和……无力感。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追逐一团迷雾。
明明感觉它有问题,却每次伸手,都只能抓到一把空气。
“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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