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千异的苏醒,如同给摇摇欲坠的据点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但随之而来的并非彻底的安宁,而是一种更加复杂微妙的氛围。他的身体在周防尊以赤之王权力量构筑的“生命场”滋养下,缓慢而艰难地恢复着。腹部的伤口开始愈合,肩头那抹属于比水流的诡异绿光也被暂时压制,但最深层次的隐患——黑之力那无时无刻不在侵蚀其心神的反噬,却如同附骨之疽,难以根除。
千异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状态。每一次调息,他都仿佛在深渊边缘行走,冰冷的低语和万物终结的虚无感不断诱惑着他放弃抵抗。而周防尊的存在,那稳定、灼热、充满生命力的赤之王气息,确实是他此刻最重要的“锚点”,但这也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两者力量本质上的相悖与危险。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不远处正在与草薙低声商议着据点防卫事宜的周防尊。年轻的赤之王眉宇间褪去了几分往日的狂躁,多了几分沉凝的威严,言谈举止间已然有了王者的气度。他不再需要谁的庇护,相反,他正自然而然地成为所有人的核心和依靠。
一种混杂着欣慰、释然与深沉孤寂的情绪,在千异心中蔓延开来。
赤之王已经诞生,炼狱舍的遗产有了新的、更合适的守护者。而他这个不应存在的“黑之王”,他的使命,似乎已经完成了。
继续留在这里,他体内不稳定的黑之力,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仅可能再次连累他们,更可能在与周防尊日益强大的赤之力长期共存下,引发不可预料的冲突。宗像礼司的警告言犹在耳,比水流的威胁依旧悬顶。他的存在,只会给这个刚刚获得新生的团体带来更多的危险和变数。
是时候离开了。
这个决定在他心中愈发清晰、坚定。
几天后,当千异终于能够勉强独立行走时,他找到了一个周防尊暂时离开据点的空隙。他将草薙出云和十束多多良叫到了僻静处。
“我要走了。”千异开门见山,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草薙和十束同时愣住,脸上写满了错愕与不解。
“千异先生!您的身体还没恢复!外面现在……”十束急切地想要劝阻。
千异抬手,制止了他的话。“我的伤,我自己清楚。留在这里,对你们,对尊,都没有好处。”他看向两人,赤红的眼眸中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寂,“尊已经成为了真正的王,他需要建立属于自己的秩序,而不是活在过去炼狱舍的阴影里,更不需要一个属性相克的黑之王在身边,成为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草薙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比十束更敏锐,隐约猜到了千异的考量。“您是为了不连累我们?还是觉得……尊不再需要您了?”
千异沉默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炼狱舍已经成为历史。迦具都玄示的时代结束了。现在,是周防尊的时代。”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决绝的温柔,“帮他,建立一个属于‘吠舞罗’的新时代吧。”
“吠舞罗……?”十束喃喃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尊猛如炎,群聚如舞,吠声震天。”千异轻声解释,这是他在昏迷与清醒的间隙,脑海中浮现的、最适合周防尊和他的族人们的名字,“这不再是苟延残喘的据点,而应该是一个有着崭新名号和灵魂的、强大的氏族。这,才是对玄示大人遗产最好的继承。”
草薙和十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与了然。千异先生早已为他们想好了未来,甚至包括名字。这份深沉的守护之心,让他们无法再出言挽留。
“我们……明白了。”草薙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请您……务必保重。”
十束多多良眼中泛起水光,用力地点了点头。
千异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言,转身,身影融入了据点外的阴影之中,如同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周防尊回来时,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据点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气氛,悲伤、肃穆,却又带着一种破茧新生的决绝。而那个总是待在角落或地下室的身影,不见了。
“千异呢?”他抓住草薙,熔金色的瞳孔中瞬间涌起不安的波澜。
草薙平静地迎着他的目光,将千异离开的决定和留下的名字,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周防尊听完,整个人如同被钉在了原地。一股难以形容的怒火、被抛弃的刺痛、以及更深沉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恐慌,瞬间淹没了他!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赤焰爆裂,留下一个焦黑的深坑!
“他凭什么……凭什么自作主张!”周防尊低吼着,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什么连累……什么不需要……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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