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习惯吗,不意外吗?遇到这样的场面,没有一点受到惊吓的样子,反而这么从容吗?
时晴:“……”
拜托,明明被搂着不放的人是她,怎么他诘问起来了?
而且。
这话里的酸味快要溢出来了。
她那敏感多思的新任丈夫,简直像是一颗随时能被踩到爆炸的地雷,你根本没法辨别,哪一句话或触动他的神经。
偏偏,他说这样的话时,态度还如此坦然,摆着一副不染人间烟火般的冷脸,语调平静,声音如同冰面下的暗流,却暗藏着汹涌的浪流。
时晴都快被他逗笑了。
她倒是想要询问一句,“难道你是在嫉妒?”但想一想裴知砚那极度敏感容易破防的性格,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慢悠悠地笑着,“总会习惯的不是吗?你又不是别人,我们是合法夫妻呀。”
她这话倒是说得轻飘飘的,好像不需要任何思考。
“不是别人”、“夫妻”……
裴知砚在心底反复咀嚼这几个字眼,心跳蓦地停滞了一瞬,脸却慢慢的黑了下来。
他和时晴,算是什么夫妻?
同床共枕不过月余的夫妻?从不亲密的夫妻?朝夕相对却互不了解的夫妻吗?
近来她越发肆无忌惮了,总是做出这种轻浮的举动,似有若无的撩拨他。
裴知砚再清楚不过,这并非刻意引诱,而是吃准了他会克制的恶作剧。
现在她还这般自然地将把夫妻挂在嘴边——这本该是他求之不得的,甚至觉得只是这样就已经心满意足,维持现状就好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就忽然刺伤了他。
“夫妻”,“习惯就好”……
这句话里,有几个词语是真的?又有多少是恶劣的捉弄?
明明已经心有所属,为什么还要来这么招惹他?
这种玩笑是可以随便开的吗——
是她太过轻浮,谁都可以……还是在她眼里,他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她视他如小猫小狗般无害,笃定他不会伤害她,所以就连这样的事都可以拿来开玩笑。
在裴知砚的心里,一个女人不会拿这种事和一个男人开玩笑,因此时晴只能是完全没有把他当成男人。
就算已经是这样的距离,她也丝毫不害怕?
自尊被刺穿的痛楚混合着酸涩,在胸腔里翻涌。那被轻视的屈辱,那被挑衅的躁动,混作一团在血液里灼烧。
裴知砚的面色阴沉如墨,眸光深沉如漩涡,深深望着时晴。
时晴:“……”
她发觉她有的时候真的难以理解——这男人究竟是怎么在转瞬之间就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裴知砚的思维逻辑是偏离常理的,像一条阴暗潮湿的隧道,无论什么起点,总能够让他偏移延伸到最扭曲阴翳的目的地,继而开始源源不绝产生莫名其妙的恨意。
是因为童年过于不幸,所以丧失了往好的方向想像的能力?
明明解释了,他的脸色反而更难看了。
时晴深深叹了一口气,再让裴知砚思考下去,他还不知道能发散到哪里去。
索性不要解释了。
她伸出手,搭在裴知砚的肩上,趁他来不及做出反应,一把将他压回自己的胸口。
她说:“好了,好了,别想了。”
手指下的肌肉一刹那紧绷,如同石头般坚硬,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胳膊上跳动的经络,他乱了节拍的鼻息喷在肌肤上,焐热了心口。
“真不明白,你怎么能想那么多。”
时晴打了个哈欠,散漫安抚着自己神经质的丈夫,“别总是那么多疑,没有什么习不习惯的,因为是你,才没必要惊讶的啊。”
“因为……是我?”
一开口避无可避的碰到她的肌肤,裴知砚立刻闭上了嘴。
“是啊,说了这么多次,还想要我再说几次呢?”时晴低垂下眼睛,望着怀里的黑色发顶,“你这样会让我怀疑,你就是想听我亲口承认,才故意一直纠缠哦。”
“夫妻之间,这样不是再自然不过了吗?”
裴知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抬起眼睫。
“……你真的觉得这样可以?”
他这样的人,都可以?
为什么可以……她不是爱着别人吗?他们不是才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而已吗……
裴知砚向上看的时候的眼神非常动人,仿佛略带脆弱,又十分阴鸷,像求偶的怪物,带着渴望,却又会在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时,就一口将她咬碎。
“为什么不可以呢?”时晴笑答,“我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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