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蝴蝶结晃晃荡荡,上下翻飞,被甩得乱晃。
等到时晴终于扯松蝴蝶结时,裴知砚已经哭到哭不出声,浑身哆哆嗦嗦。
克制得太过,就算松开也缓不过来了。
他的眼泪洇透了一小块枕头,嘴里含含糊糊,“坏掉了…坏掉了……”
“哪坏了?”
时晴漫不经心,唇角上扬,一巴掌用力落在他的腿上,打得已然变成面团的雪色乱颤,“这不是好好的……感觉如何?”
裴知砚喉咙间发出些“嗬嗬……”的声响,手指死死攥住床单,已然完全说不出话。
时晴也不在意,就着这个姿势,用力的拍他。
如果这个时候用人过来打扫,隔着门都能听见清晨的房间里传来如鞭炮般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知道裴知砚就喜欢这个,像个喜欢被拍打尾巴根的公猫
她心中记着数,没打到十下,裴知砚就发出一声绵长的哭叫。
他身体拱起又紧绷,像是被按下暂停键,足足有十几秒一动不动,终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脸埋在枕头里,绸缎般的黑发掩盖着脸,身体下浅色被单渐渐洇出一片深色的区域。
时晴:“……”
还好她有钱,还好她房多,不然哪经得住他这样。
她把裴知砚从一片潮湿中抱出来,给他简单清洗,然后换了一个房间。
在这期间裴知砚毫无反应,如一个任人摆弄的泥偶,他已经彻底昏过去了。
时晴将他收拾好,塞到被子里,打了个哈欠,也在旁边躺下。
裴知砚一觉睡到午后,意识才归位。
他睁开眼,半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意识还在半梦半醒之间。
他茫然的看着眼前,本能的转动眼珠,目光在看到房间的某一角时猛然停下,怔怔定格。
时晴正坐在梳妆镜前,慢条斯理地梳头发。
那一头漆黑如瀑,微卷如海藻的长发,遮挡住她纤细的背影,她的动作慢悠悠的。
“你醒了?”
时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感受到裴知砚的目光。
她并没有转头,就着镜子与裴知砚对视,一边挽头发,一边对他说,“你睡了很长时间,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吗?”
这一幕不知道在他梦里出现过多少次,以至于他以为现在又在梦中。
“宴会早就结束了,就连你的手下们也被计杭送回去了,怎么样,你现在要回去吗?”
时晴话语中突兀的出现的那个名字,让裴知砚骤然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他仿佛都听到了自己后槽牙咬碎的声音,血液凝固一般泛着冷,“又是计杭……”
计杭计杭,又是计杭。
为什么她三句话不离计杭,就连他们刚狠狠做完的第二天,开口几句话都要提到计杭?!
裴知砚控制不住情绪,他仿佛听到有什么碎在耳边,只在做完吃了两口白粥的胃抽搐着疼痛起来。
“别再和我提计杭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尖利,“他算什么东西?!”
计杭就是他的一条狗,是一个用得顺手的工具——
他被一个从来都没有认真看在眼里的男人比下去,时晴抛弃他,却选择计杭!
她如果一直冷漠,一视同仁的无情,裴知砚还能欺骗自己,可是她对计杭都比对他好,凭什么?凭什么?!
计杭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地方能比得上他?!
裴知砚发觉自己开始无法自控的想象时晴在床上怎么对待计杭,恶心的想要干呕。
“知砚。”时晴放下梳子,敲了敲桌子,纠正他,“计杭现在是我的人,不是你的狗。”
有什么区别?
时晴把他当贱狗,计杭凭什么不当狗?!
他昨天在花园看见计杭的时候就看出来,这贱人巴不得给时晴当狗,当一条吐着舌头围着她打转的哈巴狗!
扭曲的嫉妒几乎一刹那就将幸福感摧毁了。裴知砚一秒都忍耐不了,他现在想要立刻杀了计杭,他无法忍受和这个贱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呼吸同一片空气!
……把人不当人似乎是小说男主的通病,裴知砚也不例外。
是个需要纠正的恶癖,但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以后也不会让他再管这些。
看着裴知砚过度夸张的反应,时晴唇角的弧度也降下去了,她没有说话,敲了敲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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