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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砺剑谷与考核前夕（第1页）
星陨阁主峰区域，除了象征权力核心的星辰殿、存放典籍的经阁、发布任务的事务殿等主要建筑群外，还有诸多供长老清修、弟子试炼的特殊区域。砺剑谷，便是其中之一。
此谷位于主峰东侧，两壁陡峭如剑削，寸草不生，唯有点点如同剑痕的斑驳印记烙印在山石之上，散发着经年不散的凌厉剑意。尚未踏入谷中，林羽便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锋锐之气，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剑气在周身游弋，刺激得他肌肤微微发紧，体内星辰之力自主加速运转以作抗衡。
“好一处剑道秘境！”林羽心中暗赞。仅仅是谷外逸散的剑意，便能引动修士自身力量的应激反应，长期在此修炼剑道，必然事半功倍。
谷口并无守卫，只有一层如水波般的透明禁制。林羽取出那枚暗金传讯符，法力微微注入，符箓上剑纹亮起，射出一道微光触及禁制。禁制涟漪荡漾，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入口。
迈步而入，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谷内空间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广阔得多，地面平整，铺设着暗青色的石板，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剑痕。中央处，有一方巨大的黑色磨剑石，石质古朴，隐隐有幽光流转。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谷内四处散落的、或插入地面、或斜倚山壁的各式石剑！这些石剑大小不一，形态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散发着或强或弱、或古老或新鲜的剑意，仿佛记载着无数剑修在此留下的印记。
厉北辰长老并未端坐于某处，而是背负着那标志性的古朴剑匣，静立于中央磨剑石旁。他身形挺拔，如同谷中一柄亟待出鞘的利剑，气息与整个砺剑谷浑然一体。
“弟子林羽，拜见厉长老。”林羽上前，恭敬行礼。
厉北辰转过身，那双锐利如剑的眼眸落在林羽身上，仿佛要将他里外看透。他并未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并非修为上的直接压迫，而是那种纯粹剑道强者带来的、直指心神锋芒。
林羽心神微凛，但并未退缩。《寂灭心经》悄然运转，内心古井无波，眼神平静地与厉北辰对视。他周身气息圆融，刚刚突破的凝辉境巅峰修为稳固无比，隐隐间自有锋芒内蕴。
片刻后，厉北辰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那无形的压力骤然消散。
“不错。”他开口，声音依旧冷硬，却少了几分在星辰殿时的咄咄逼人，“根基扎实，气息凝练，心神稳固。短短数日，不仅彻底巩固了境界，还顺势突破至巅峰，看来星辰塔所得，你消化得不错。”
“长老慧眼，弟子侥幸有所收获。”林羽谦逊道。
“在本长老面前，不必来这些虚的。”厉北辰摆了摆手，直接道，“召你前来，原因有二。其一，观你闯塔时，身法指法皆有不凡之处，尤其最后破局一指，虽看似《碎星指》，却蕴含一丝超脱其上的寂灭真意，颇为难得。我星陨阁以星辰之道立宗，但道分万法，剑道亦是直指大道、杀伐最强的路径之一。你，可对剑道有兴趣？”
他话语直接，毫不拐弯抹角，目光灼灼地盯着林羽。
林羽沉吟片刻，坦然道：“回长老，弟子对剑道心存向往。剑者，百兵之君，锋芒所向，一往无前。只是弟子此前机缘，多在于指法与身法，于剑道一途，并未系统修习过。”
这是实话。他得到观星者传承和《诸星永恒篇》，更早契合的是发挥自身星辰之力特性的指法与身法，确实没正经练过剑。
“无妨。”厉北辰语气平淡，“未曾修习，恰如白纸，可塑性更强。我观你心性果决，对战局洞察敏锐，力量凝聚一点爆发时极具穿透性，此皆乃修习上乘剑道所需潜质。指法、拳法、掌法，究其根本，亦是力量运用之法，与剑道有相通之处。”
他顿了顿，继续道：“其二，你既已获内门考核资格，半月之后，便是考核之期。内门考核，非是儿戏，虽以你如今实力，通过应无大碍，但要想夺得头筹，获取最大好处，仍需早作准备。”
“最大好处？”林羽心中一动。他只知道通过考核即可晋升内门，却不知还有头筹之说。
“看来无人与你分说。”厉北辰看了他一眼，“内门考核，并非简单的过关即可。每次考核，会根据弟子在考核中的综合表现进行排名。排名越高，晋升内门后获得的初始资源倾斜、选择师尊的自由度、以及进入‘星源秘境’修炼的时长便越多。”
“星源秘境？”林羽这是第一次听说。
“那是我星陨阁立宗之根本之一。”厉北辰语气中带着一丝郑重，“秘境之中，蕴含着一丝星辰本源之气，虽极其稀薄，但对凝辉境乃至聚源境修士夯实根基、感悟星辰大道有着难以估量的好处。寻常内门弟子，每年仅有一个时辰的进入时间。而考核头名，可直接获得十个时辰的秘境修炼时间！”
十个时辰！是普通内门弟子十年份额！这差距不可谓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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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眼神顿时锐利起来。星辰本源之气？这对他而言，诱惑力太大了！他的星核碎片若能吸收一丝真正的星辰本源，必然能加速恢复和成长，对他自身的裨益更是无可估量！
“看来你心动了。”厉北辰将林羽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想要争夺头名，并非易事。此次参与考核者，除了如你这般新近崛起的天才，还有不少在凝辉境巅峰沉淀数年、甚至刻意压制修为就为在考核中一鸣惊人的老牌外堂弟子。其中几人，实力不容小觑，皆有与初入聚源境修士短暂周旋的资本。”
“请长老指点。”林羽肃然道。厉北辰既然提起，必然有其用意。
“考核内容，历来多变，但无非考察战力、悟性、心性、协作。战力一项，你已不弱，但需知人外有人。悟性与心性，看你自身造化。至于协作……”厉北辰略一停顿，“有时，个人实力并非唯一。”
他话未说尽，但林羽已然明白。内门考核，恐怕并非单纯的个人擂台战，可能会有需要团队配合的环节。而他如今名声虽响，但在外堂根基尚浅，未必能找到可靠的队友。苏萱或许是一个，但她是否参与此次考核还未可知。
“弟子明白了，多谢长老提醒。”林羽真心实意地感谢。这些信息，对他制定考核策略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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