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像很久没人来过了。”林薇小声说,紧紧抓着李明远的胳膊,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李明远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房间。绣架上的蓝布下似乎盖着什么东西,他走过去,轻轻掀开蓝布——下面是一件没做完的旗袍,米白色的绸缎上绣了一半的凤凰,针脚细密,栩栩如生。但诡异的是,凤凰的眼睛是用暗红色的丝线绣的,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在流血。
“你看这针脚,好精致啊。”林薇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眼神恍惚地盯着旗袍,“我好像……以前见过这件旗袍。”
李明远心里一紧,急忙抓住她的手:“薇薇!醒醒!这是幻象!”他想起老者的话,连忙掏出黄纸符,放在林薇鼻尖让她闻了闻。
林薇打了个寒颤,猛地回过神来,脸色更加苍白:“我刚才……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女人在绣这件旗袍,她回头对我笑,说这件旗袍很适合我……”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李明远皱起眉头,看向那件旗袍。刚才林薇失神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旗袍上的凤凰眼睛动了一下,仿佛活了过来。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仔细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绣架旁边的木箱里装满了各种颜色的丝线,墙角的柜子里放着些绣针和剪刀,但都没有发现玉佩的踪迹。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目光落在了屋顶的破洞上。破洞正下方的地板上,有一块木板的颜色比周围略浅,似乎被人动过。他走过去,用脚踹了踹那块木板,木板应声翘起,露出下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不大,只能容一人勉强钻进。李明远打开手机手电筒照进去,发现里面是个狭小的空间,像是个地窖。“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等着。”他对林薇说。
“不行,太危险了!”林薇拉住他,“我们一起下去,或者别下去了。”
李明远摇了摇头:“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放心,我会小心的。”他深吸一口气,弯腰钻进洞口。
地窖里潮湿阴冷,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木头味。李明远用手电筒四处照射,发现里面堆放着几个破旧的木箱。他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泛黄的书信,信纸已经脆化,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但能看出是女人的笔迹,字里行间充满了思念和哀怨。
他又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放着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旗袍,和之前在客房衣柜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当他拿起最上面那件紫色旗袍时,手指突然触到一个硬物——旗袍的夹层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李明远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拆开旗袍的夹层。里面果然藏着一个小小的锦盒,盒子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已经褪色发黑。他打开锦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玉佩,玉佩呈水滴状,质地温润,上面刻着一个“婉”字,边缘处有一道细微的裂痕。
“找到了!薇薇,我找到玉佩了!”李明远激动地大喊,正准备爬出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幽幽的叹息声。
他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地窖角落——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穿着紫色旗袍的女人,长发遮脸,只能看到苍白的下巴和一抹暗红色的嘴唇。她缓缓抬起头,长发分开,露出一张绝美却毫无血色的脸,正是昨晚在走廊里看到的那个身影!
苏婉清的鬼魂!
李明远吓得心脏差点跳出胸腔,下意识地举起黄纸符:“你别过来!”
苏婉清的鬼魂没有动,只是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他手里的玉佩,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找到它了……终于有人找到它了……”她的声音空灵而哀怨,仿佛穿越了数十年的时光。
“这是沈啸山留给你的玉佩,我们帮你找到了。”李明远强忍着恐惧,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放过我们吧。”
苏婉清的鬼魂缓缓摇头,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太晚了……怨气已经聚集成形,谁也解不开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轻,“除非……用活人献祭……”
话音刚落,地窖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头顶的泥土簌簌落下。李明远知道不对劲,抓起玉佩和锦盒就往洞口爬。当他爬出地窖时,发现林薇正惊恐地指着他身后——苏婉清的鬼魂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洞口,长发如同活物般伸过来,缠绕住他的脚踝!
“快走!”李明远一把推开林薇,自己却被长发死死缠住,摔倒在地。他感觉一股阴冷的寒气顺着脚踝蔓延全身,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黄纸符突然燃起蓝色的火焰,烫得他一哆嗦。缠绕在脚踝上的长发瞬间缩回,发出凄厉的尖叫。苏婉清的鬼魂被火焰逼退,身影变得更加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李明远挣扎着爬起来,拉着惊魂未定的林薇就往外跑,不敢再回头看一眼。两人冲出绣房,一路狂奔回大堂,直到看到老者的身影,才敢停下来喘气。
“找到玉佩了?”老者看到李明远手里的锦盒,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李明远点点头,将玉佩拿出来:“找到了,但苏婉清的鬼魂出现了,她说……她说怨气已经解不开了,除非用活人献祭。”他心有余悸地说,脚踝上还残留着冰冷的触感。
老者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着,叹了口气:“她的怨气太重,执念太深。这玉佩只能暂时安抚她,要彻底化解,还需要其他东西。”他把玉佩还给李明远,“你们把玉佩收好,晚上子时,我们去她上吊的房间试试。在此之前,千万不要让玉佩离开身边,它能护住你们的阳气。”
李明远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放回锦盒,贴身收好。他看了眼窗外,天色依旧阴沉,仿佛预示着这场恐怖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不知道,苏婉清口中的“活人献祭”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在这座看似平静的客栈里,还有更可怕的秘密在等着他们。
第五章阁楼魅影
距离子时还有十几个小时,客栈里却安静得可怕。老者去厨房煮了点稀粥,李明远和林薇勉强喝了几口,胃里却依旧翻江倒海。刚才在绣房的遭遇像噩梦般在脑海里回放,苏婉清那张惨白的脸挥之不去。
“老先生,苏婉清说的‘活人献祭’,到底是什么意思?”林薇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恐惧。
老者放下碗筷,脸色凝重:“几十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场大火,烧死了不少人。从那以后,客栈里的怨气就越来越重。我听祖辈说,苏婉清的魂魄需要找到替身,才能化解她的怨恨,离开这里。所谓的献祭,就是……找到和她死时相似的人,让对方替她留在客栈里。”
李明远的心沉了下去:“和她死时相似的人?她是穿着紫色旗袍上吊自杀的,难道……”他猛地看向林薇,林薇今天穿的正是一条紫色的连衣裙。
林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不……不会的……”
“别担心,有玉佩在,她暂时伤不了你们。”老者说,“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她会制造各种幻象,引诱你们犯错。尤其是阁楼,那里是怨气最重的地方,千万不要上去。”
提到阁楼,李明远突然想起什么:“老先生,阁楼里到底放着什么?为什么怨气会那么重?”
老者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阁楼里放着沈啸山的遗物。当年他抛弃苏婉清后,没过几年就战死了,他的家人把他的东西送到了这里,说是……让苏婉清留个念想。可这些东西只会让她的怨气更重,尤其是他那件军装,上面沾着战场的血,阴气极重。”
李明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苏婉清的鬼魂在绣房里说怨气解不开了,除非活人献祭,但老者却说找到玉佩就能化解。这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矛盾。他看了眼老者,发现对方正低头抽着旱烟,眼神躲闪,像是在隐瞒什么。
“我去趟洗手间。”李明远起身,借口离开大堂。他没有真的去洗手间,而是悄悄走向通往阁楼的楼梯。楼梯在大堂角落,被一块破旧的布帘挡住,上面布满了灰尘,显然很久没人动过了。
他掀开布帘,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楼梯果然已经朽坏,木板松动,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仿佛随时会断裂。李明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握紧玉佩,小心翼翼地往上爬。
阁楼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缕阳光从木板的缝隙照进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霉味,让人作呕。李明远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扫过阁楼——里面堆满了杂物,破旧的家具、生锈的兵器,还有一个蒙着白布的人形物体,立在墙角,像是个稻草人。
他壮着胆子走过去,掀开白布——下面竟然是一具穿着军装的骸骨!骸骨的胸口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骨骼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骸骨的手指骨紧紧攥着,似乎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李明远吓得后退一步,手电筒的光柱颤抖着扫过骸骨的脸——头骨的眼眶黑洞洞的,正对着他,仿佛在无声地控诉。这难道就是沈啸山的骸骨?他不是战死的吗?怎么会被人用匕首杀死在阁楼里?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李明远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柱照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对襟褂子的身影站在楼梯口,正是那个老者!
“你怎么上来了?我不是说过不要来阁楼吗?”老者的声音冰冷,和之前的沙哑不同,带着一丝阴狠。
李明远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你不是沈啸山的后人,对不对?沈啸山是被你杀死的!”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
老者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露出一张虽然苍老但依旧能看出轮廓的脸,眉眼间竟然和骸骨上的头骨有几分相似。“没错,我是沈啸山的儿子。”他冷笑一声,“当年我爹抛弃苏婉清,娶了我娘,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女人,连死都要把遗物留在这破客栈里。我娘气不过,趁他喝醉了,用匕首杀了他,把尸体藏在阁楼里。”
“那你守在这里几十年,根本不是为了镇压苏婉清的怨气,而是为了掩盖这个秘密!”李明远恍然大悟,“你骗我们找玉佩,其实是想让我们成为苏婉清的替身,帮你永远守住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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