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牌……”
“哦,槐香里以前改过门牌号,”张教授解释道,“三十年前重新编号时,37号原来的位置应该是……”他翻到卷宗后面的地图,指着一个标记说,“这里,原来是14号。”
林晚秋的心猛地一跳,14这个数字让她想起了什么。她翻出手机里拍的37号门牌号照片,对比卷宗里的老地图,突然发现现在的37号其实是在原来14号和15号之间的位置,像是硬生生挤出来的一块地方。
“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
“老城区的房子改建过很多次,门牌混乱也正常。”张教授没太在意,“对了,你上次看的那件嫁衣,我们发现衣角绣着个‘婉’字,应该是沈家小姐的名字。”
婉……林晚秋默念着这个名字,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天在档案馆看到手机屏幕里的红衣人影,似乎正对着她无声地说着什么。
回到槐香里,林晚秋特意留意了巷子里的门牌号。从1号数到36号都很正常,可到了36号后面,本该是37号的位置却空了一块,而她住的那栋小楼孤零零地立在旁边,门楣上的“37号”像是后来钉上去的,边缘还能看到旧钉子的痕迹。
“原来这里根本没有37号。”林晚秋倒吸一口凉气,她想起中介当时含糊其辞的态度,难道对方早就知道这里有问题?
傍晚时分,林晚秋在37号的地窖里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藏着一个积满灰尘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装着几本日记和一沓旧照片。照片上是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眉眼温婉,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正是沈家小姐沈婉。
日记里记录着沈婉从豆蔻年华到出嫁前的生活。前面的字迹娟秀轻快,满是少女的憧憬;可到了最后几页,字迹变得潦草凌乱,墨渍晕染,透着浓浓的绝望。
“他说会回来娶我,可他走了三年,杳无音信。”
“父母逼我嫁给顾家少爷,可我不喜欢他,我心里只有阿明。”
“他们把我的信件都烧了,锁着我不让出门,我好怕。”
“嫁衣做好了,红色的,像血一样红。他们说明天就要送我去顾家,可我不想去。”
“阿明,我等不到你了。如果有来生,我们一定要在槐香里的老槐树下相见。”
最后一篇日记的字迹被泪水晕开,模糊不清,页脚处画着一朵小小的槐花,和林晚秋在嫁衣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地窖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自己关上了。黑暗中,林晚秋听到身后传来轻柔的脚步声,她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旗袍的人影站在烛光里,正是照片上的沈婉。可她的脸却不像照片里那么温婉,双目空洞,嘴角淌着鲜血,伸出惨白的手向林晚秋抓来:“把日记还给我……”
第四章:夜半梳头声
林晚秋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地窖门时,手指被粗糙的木门刮出了血。她连滚爬爬地冲出地窖,关上门的瞬间,仿佛还能听到门后传来幽幽的叹息声。回到卧室,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却怎么也睡不着,沈婉日记里的字迹在脑海里反复浮现。
“阿明是谁?他为什么没回来?”林晚秋翻看着那些旧照片,在最后一张照片里发现了线索——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赠婉,于槐香里,民国二十六年春。”落款是一个模糊的“明”字。
第二天,林晚秋拿着照片去找张教授。张教授仔细看了看照片,突然想起了什么:“民国二十六年……那年爆发了战争,很多年轻人都参军去了。我记得档案馆有份抗战时期的牺牲名单,或许能查到线索。”
两人在厚厚的档案里翻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份泛黄的名单上找到了“陈明”的名字。资料显示,陈明是槐香里人,民国二十六年参军,同年在上海会战中牺牲。登记信息里的家庭住址,正是槐香里15号。
“15号……”林晚秋愣住了,“那不就在37号旁边吗?”
“没错,”张教授点头,“以前14号是沈家,15号是陈家,两家是邻居。这么看来,沈婉和陈明应该是青梅竹马,后来陈明参军牺牲,沈家却瞒着沈婉逼她嫁人,才导致了悲剧。”
真相渐渐清晰,可林晚秋的心情却愈发沉重。她仿佛能感受到沈婉临死前的绝望,那种被欺骗、被抛弃的痛苦,或许就是她的怨气不散的原因。
回到37号时,天色已经暗了。林晚秋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脂粉香。她循着香味走到二楼,发现沈婉的日记被摊开在梳妆台上,旁边还多了一面老式的铜镜,镜面蒙着一层水雾。
镜子里映出的不是林晚秋的脸,而是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背影。那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梳子划过发丝,发出“沙沙”的轻响。
“谁在那里?”林晚秋壮着胆子问。
梳头的动作停了下来,女子缓缓转过身。镜子里的沈婉面色惨白,眼眶里淌着血泪,手里的木梳上缠着几根长发,她对着林晚秋幽幽地说:“你看,我的头发还没梳好,他怎么还不来接我?”
林晚秋吓得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铜镜“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镜子碎片里映出无数个沈婉的脸,都在无声地哭泣。
“对不起……”林晚秋蹲下身,看着那些日记喃喃自语,“我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痛苦,对不起。”
碎片里的哭声渐渐停了,沈婉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在空气中。脂粉香也随之散去,屋里只剩下淡淡的槐花香。
第四章:夜半梳头声
林晚秋捡起地上的日记本,发现最后一页多了一行娟秀的字迹:“明日三更,老槐树下,我等他。”
她突然明白过来,沈婉不是要害她,而是想让她帮忙完成未了的心愿。明天就是农历七月半,也就是鬼节,或许在这一天,沈婉能和陈明在另一个世界相见。
深夜,林晚秋被一阵规律的梳头声吵醒。那声音从楼下传来,“沙沙,沙沙”,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哼唱声。她披衣下楼,看到客厅的八仙桌旁亮着一盏油灯,沈婉的身影坐在桌边,正对着一面模糊的铜镜梳头。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身上,能看到她旗袍上的血渍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林晚秋站在楼梯口不敢靠近,却听到沈婉轻声说:“他最喜欢我梳这样的发髻。”
铜镜里映出的不再是空洞的眼眶,而是含着泪光的眼眸。沈婉拿起一支银簪插在发髻上,那银簪的末端也刻着一朵小小的槐花。“明天……他会来吗?”她像是在问林晚秋,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林晚秋鼓起勇气走上前:“会的,他一定在等你。”
沈婉转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和照片里那个温婉的少女渐渐重合。她抬手将那支银簪放在桌上:“帮我给他……”话音未落,身影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油灯的光晕里,只留下银簪在桌上泛着清冷的光。
第二天,林晚秋去了槐香里15号。如今的15号是栋破败的空屋,院墙倒塌了大半,院子里长满了齐腰深的野草。她在杂草丛中找到一块断裂的墓碑,上面刻着“先夫陈明之墓”,立碑时间正是民国二十六年冬。
原来陈家早就知道陈明牺牲的消息,却因为害怕沈家追究,一直瞒着沈婉。林晚秋蹲在墓碑前,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石碑:“明天晚上,她会在老槐树下等你。”
夕阳西下时,林晚秋回到37号,发现后窗的艾草已经枯萎。她摘下枯萎的艾草,换上了一束新鲜的槐花。夜幕降临时,老槐树下开始飘起白色的纸钱,像是有人在提前祭奠。
三更时分,林晚秋拿着那支银簪来到老槐树下。月光透过枝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一阵风吹过,槐树叶沙沙作响,她仿佛看到两个年轻的身影在树下依偎——穿着旗袍的沈婉和穿着军装的陈明,他们相视而笑,慢慢消失在月光里。
银簪从林晚秋手中滑落,插进泥土里。第二天清晨,有人发现老槐树下长出了一株新的槐花苗,嫩绿的枝叶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第五章:消失的租客
沈婉的事情解决后,槐香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林晚秋的民俗绘本也顺利完成,她本想尽快搬走,却接到了中介的电话。“林小姐,37号旁边的15号也要出租了,价格很便宜,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15号?”林晚秋愣住了,“那不是空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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