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吐了个烟圈:“能出啥事?就我跟这娃值班,安安静静的。”他看了我一眼,眼神示意我别乱说话。我低下头,假装整理登记册,心跳得飞快。
老警察突然转向我:“小伙子,你那晚一直在这儿?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我想起刘老头的警告,又想起昨晚的恐怖经历,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
“娃胆小,除了尸体啥都没看见。”刘老头抢先说道,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警察同志,是不是那车祸有啥问题?”老警察没回答,走到停尸床边,掀开了白裙女孩的白布。
女孩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老警察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突然问:“她的眼睛是睁开的?”我心里一惊,昨晚明明看到她睁眼了,可现在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刘老头走过去,伸手把女孩的眼皮往下抹了抹:“尸体有时候会这样,肌肉松弛导致的,正常现象。”
老警察没说话,又检查了另外三具尸体。其中一具是个中年男人,脑袋被撞得变形,身上穿着破烂的西装。老警察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时,眼神闪了一下,对年轻警察使了个眼色。
年轻警察立刻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正是昨天那个黑西装男人给我看的那张!照片上的中年男人,和停尸床上的尸体长得一模一样。“他叫张启明,是个建筑公司老板,三天前晚上出的车祸,和另外三个人一起死的。”年轻警察解释道。
老警察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尸体的伤口:“车祸报告说他们是酒后驾车,失控撞了护栏,可这伤口……”他指着尸体胸口的一处淤青,“像是被人打的。”刘老头脸色微变:“警察同志,死人身上有淤青很正常,可能是车祸时撞的。”
“是吗?”老警察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着刘老头,“可这淤青的形状,像是被人用拳头打的,而且是在死前造成的。”他顿了顿,又说:“我们怀疑这不是简单的车祸,可能是谋杀。”
我心里一惊,谋杀?那他们来找尸体,是为了找证据?难怪昨天那个黑西装男人会来,难道他也是警察?可他看起来不像啊。
老警察又问:“那晚送尸体来的医护人员,你还有印象吗?”刘老头想了想:“就急诊的小李和王医生,天天来送尸体,熟得很。”“他们送尸体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老警察追问。
刘老头摇摇头:“没啥异常,就跟平时一样,登记签字就走了。”老警察点点头,对年轻警察说:“把尸体带回局里,做详细尸检。”年轻警察应了一声,拿出对讲机呼叫法医。
看着法医把四具尸体抬走,我松了口气,可心里的疑惑更多了。如果是谋杀,凶手是谁?为什么要杀他们?还有昨晚的血字和诡异现象,跟这起谋杀有关吗?
警察走后,刘老头把自己关在停尸间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在二号冰柜前烧纸,嘴里念念有词。火光映在他脸上,疤痕显得更加狰狞。
“刘老头,他们说那是谋杀,跟二号冰柜里的东西有关吗?”我忍不住问。刘老头猛地回头,眼神凶狠:“别瞎问!再敢提二号冰柜,你就滚蛋!”他的反应很激烈,让我更加确定二号冰柜里的东西不简单。
那天下午,姐姐的主治医生找我谈话,说姐姐的病情恶化了,需要立刻手术,手术费要五万块。我听完眼前一黑,五万块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我每天在太平间累死累活,一个月才四千块,就算不吃不喝,也得一年多才能攒够。
走出医生办公室,我蹲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来往的人群,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失去她。可我去哪里弄这么多钱?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是苏然吗?”电话里的声音很陌生,低沉而沙哑,“我知道你需要钱,我可以帮你。”
我的心猛地一跳:“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需要钱?”“你别管我是谁,”对方说,“我只要你帮我一个忙,去看看二号冰柜里的尸体是谁,拍张照片给我。事成之后,我给你五万块。”
第六章:金钱诱惑
电话那头的提议像毒蛇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五万块正好是姐姐的手术费。我盯着停尸间的方向,二号冰柜的阴影仿佛在眼前张开大口,等着我跳进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知道冰柜里的人?”我握紧手机,指节发白。对方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一丝诡异:“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照做就行。想想你姐姐,她的命可比你的好奇心重要多了,不是吗?”
这句话戳中了我的软肋。姐姐躺在病床上,每天靠着药物维持生命,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眼神里的光芒也越来越黯淡。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闯一闯。
“我怎么相信你?”我咬着牙问。“明天这个时候,你把照片发到这个号码上,我会先打两万到你卡上。等确认信息无误,剩下的三万立刻到账。”对方说完,没等我再问,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心里天人交战。刘老头的警告、昨晚的恐怖经历、血字的威胁……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可一想到姐姐,我又硬起心肠。不就是看一眼尸体吗?只要小心点,应该不会有事。
回到太平间,刘老头已经走了,说是家里有事,今晚不回来了。空荡荡的停尸间里,只有冰柜发出低沉的嗡鸣,像是在诉说着秘密。我看着二号冰柜,上面的符纸和桃木钉完好无损,黑色的线紧紧地缠绕着。
我走到值班室,翻出刘老头藏起来的备用钥匙串。上次他让我搬尸体时,我见过他用其中一把钥匙开冰柜,只是不知道哪把对应二号。钥匙串上有十几把钥匙,形状各异,我拿着钥匙走到二号冰柜前,一把一把地试。
冰冷的钥匙插进锁孔,转不动,再换一把。试到第七把时,锁孔“咔哒”一声响,开了!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手开始发抖。冰柜里的血腥味似乎又弥漫开来,和福尔马林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格外刺鼻。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抓住冰柜把手,缓缓拉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比其他冰柜的温度低得多,冻得我鼻子发酸。冰柜里铺着一层黑色的塑料袋,下面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形轮廓。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光线照进冰柜里。黑色塑料袋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我小心翼翼地掀开塑料袋,里面的尸体露了出来。
那是个年轻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胸口有一大片血迹。他的脸很干净,没有任何伤痕,五官清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可当我的手电筒照到他的手腕时,我吓得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他的手腕上有一圈深深的勒痕,皮肤青紫,显然是被人勒死的!更诡异的是,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和那个车祸死去的张启明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男人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他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全是白色的眼白,正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吓得尖叫一声,猛地后退,撞在身后的冰柜上。
男人的尸体缓缓坐了起来,胸口的血迹开始渗出来,染红了白色的衬衫。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可嘴里却涌出黑色的粘液。我转身就跑,却被地上的电线绊倒,摔在地上。
男人的尸体从冰柜里爬了出来,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他的动作僵硬,像个提线木偶,每走一步,地板都发出“咯吱”的响声。我吓得手脚发软,连滚带爬地往值班室退。
就在他快要抓住我的时候,值班室里突然传来一阵铃声,是我的手机在响!尸体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被铃声吸引了。我趁机爬起来,冲进值班室,反锁了门。
手机还在响,是医院的催款短信,提醒我姐姐的手术费再不交,就只能停药了。我看着短信,又看了看门外,尸体没有追过来,外面静悄悄的,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我鼓起勇气,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停尸间里空荡荡的,二号冰柜的门开着,里面的尸体不见了!地上的黑色塑料袋散落在一旁,血迹斑斑。
我的心脏狂跳不止,难道尸体自己走了?我不敢再想,赶紧关上二号冰柜的门,锁好。拿起手机,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对着冰柜里的尸体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把照片发到了那个陌生号码上。
发完照片,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都在发抖。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从打开二号冰柜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卷入了一场无法脱身的恐怖漩涡。
第二天中午,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银行短信,提示有两万块到账。对方真的打钱了!我松了口气,立刻去医院缴费处交了部分手术费,医生说可以安排下周手术了。
看着姐姐在病床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我心里既欣慰又愧疚。为了这笑容,我背叛了刘老头的信任,也可能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回到太平间时,刘老头已经在了。他看到我,脸色阴沉:“你动过二号冰柜?”我心里一惊,难道他发现了?我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刘老头指着冰柜门上的符纸:“符纸被动过了,桃木钉也松了。”他的眼神锐利,紧紧地盯着我。
第七章:刘老头的秘密
我不敢直视刘老头的眼睛,低下头抠着衣角:“我、我没碰过……可能是昨晚风大,吹松了吧?”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太平间门窗紧闭,哪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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