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林墨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穿着暗红色旗袍的女子站在床边,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嘴角诡异的笑容,和画像里一模一样。她的皮肤苍白得像纸,旗袍上的牡丹像是用鲜血染成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妖异的光泽。他挥刀砍去,却感觉刀刃穿过了虚影,砍在床板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女子的身影晃了晃,却没有消失。她缓缓抬起头,长发分开,露出一张苍白而美丽的脸,正是画像中的女子。她的眼睛空洞洞的,没有瞳孔,只有无尽的黑暗。“你为什么不陪我?”她的声音变得凄厉起来,像是无数冤魂在哭诉,“当年他也这样抛弃了我……”
林墨的心脏狂跳不止,他突然想起陈瞎子的话,赶紧从怀里掏出护身符,举到眼前:“别过来!”护身符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黄绸布在风中轻轻飘动。
女子看到护身符,像是被烫到一样后退了几步,身影变得有些模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震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接着,她的身影化作无数飞散的光点,消失在空气中。房间里的唱戏声也随之消失,只剩下林墨粗重的喘息声和心脏狂跳的声音。
林墨瘫坐在地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手里的护身符,心里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安宁。那个叫婉娘的女鬼,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窗外的月光依旧清冷,照在地板上,像是一层薄薄的寒霜。他知道,这个夜晚还很长,而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古井秘闻
第二天一早,林墨就冲出了老宅,像是身后有恶鬼追赶。他直奔陈瞎子的杂货铺,蓝布帘在晨风中轻轻摆动,像是在无声地召唤。掀帘而入时,陈瞎子正在摆弄罗盘,看到他进来,浑浊的眼睛(虽然被墨镜遮住,却能感受到目光)里闪过一丝了然。
“她来了?”陈瞎子放下罗盘,声音依旧沙哑。
林墨点点头,心有余悸地攥紧了护身符:“她穿着旗袍,说什么被抛弃……还提到了《牡丹亭》。”
陈瞎子沉默片刻,从货架上拿下一个布满灰尘的陶罐,倒出一些黑色的粉末:“这是糯米灰,你回去撒在床底下,能暂时压制她。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她的怨气太重,普通法子镇不住。”
“那怎么办?”林墨焦急地问,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要解铃还须系铃人。”陈瞎子拄着拐杖站起身,“顾家老太太的死不简单,当年那场大火也蹊跷得很。你得查清楚她为什么死,怨气从何而来,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怎么查?”林墨茫然地问,他对青瓦镇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去镇东头的老茶馆问问。”陈瞎子走到门口,掀开蓝布帘向外看了看,“那里有个说书的老张头,当年是顾家的邻居,或许知道些内情。不过他脾气古怪,你得好好跟他说。”
谢过陈瞎子,林墨按照他的指点来到镇东头的老茶馆。茶馆是老式的木结构建筑,门口挂着褪色的幌子,上面写着“百年茶馆”四个大字。走进茶馆,一股混合着茶香和烟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几张八仙桌旁坐着喝茶聊天的老人,角落里一个穿着长衫的说书人正在唾沫横飞地讲着故事。
林墨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壶茶,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说书的老张头。老张头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讲起故事来声情并茂,引得满堂喝彩。等他讲完一段,林墨赶紧走过去,递上一包烟:“张老先生,我想向您打听点事。”
老张头接过烟,看了看林墨,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你是外来的?”
“嗯,我刚搬到槐树巷7号。”林墨开门见山,“我想问问您,十年前顾家老宅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顾家老宅”四个字,老张头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你问这个干什么?那宅子邪门得很,你最好别沾。”
“我已经被缠上了。”林墨苦笑一声,把这几天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隐去了一些过于诡异的细节。
老张头听完,叹了口气:“造孽啊。那顾家老太太,也就是婉娘,当年可是咱们青瓦镇的美人,唱昆曲唱得一绝。可惜啊,遇人不淑,嫁给了一个外地商人,没过几年那商人就卷着家产跑了,留下她一个人守着空宅子。”
“那她是怎么死的?”林墨追问。
“说是失火死的。”老张头喝了口茶,眼神有些飘忽,“可我觉得不对劲。那天晚上我睡得晚,根本没听到呼救声,等发现着火的时候,二楼已经烧起来了。而且奇怪的是,火只烧了二楼,一楼一点事都没有。”
“那她为什么会在屋里唱戏?”林墨想起婉娘的歌声,心里一阵发寒。
“这就更邪门了。”老张头压低声音,“听说她死的前几天,晚上总有人听到宅子里传出唱戏声,唱的就是《牡丹亭》里的《游园惊梦》。有人说,她是太想念那个负心汉了,唱着戏就把自己烧死了。还有人说,是那个负心汉回来放的火……”
林墨越听越觉得心惊,他想起院子里的老槐树和那口古井:“张老先生,您知道老宅院子里那口井的事吗?还有那棵老槐树?”
提到古井,老张头的脸色更加凝重了:“那口井可有年头了,据说顾家搬来之前就有。至于那棵槐树……”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我小时候听老人说,那棵树下埋着东西,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些年,那井边总出怪事,掉东西下去捞不上来是常事,还有人说晚上看到井里有白影……”
林墨心里一动,难道婉娘的怨气和这口古井有关?他谢过老张头,揣着满肚子疑问回到槐树巷。午后的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井台上,石板上的青苔泛着湿漉漉的光泽,井沿的缝隙里还卡着几根暗红的绸丝,像是红绸带被风撕碎后留下的残骸。
他蹲在井边仔细打量,石板盖得严严实实,边缘却有明显的撬动痕迹。林墨试着用手去推石板,石板纹丝不动,反而带起一阵混杂着泥土与腐味的气息。他突然想起昨夜婉娘消失前的眼神,空洞的瞳孔里似乎映着井水的幽光。
“难道她的尸骨在井里?”这个念头让林墨浑身发冷。他跑回巷口找了把铁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板撬开一道缝。缝隙里立刻涌出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像是腐烂的水草混合着陈年的血污。
林墨用手机手电筒往井里照去,井水黑沉沉的,泛着油腻的光泽,水面漂浮着几片腐烂的木片。光束下移时,他突然看到井壁上钉着块木板,上面似乎缠着什么东西。他找来根长竹竿,小心翼翼地去勾那块木板,竹竿刚碰到木板,就听到“哗啦”一声,木板应声断裂,露出里面缠着的一堆头发。
乌黑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像无数条水蛇般扭动,紧接着浮出水面的是半块腐烂的旗袍碎片,暗红色的绸缎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林墨吓得后退几步,铁锹“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惊得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落下几片羽毛飘进井里。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陈瞎子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墨镜后的眼睛似乎正盯着井口。“你果然找到这里了。”陈瞎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
“陈老先生,这井里……”林墨的声音有些发颤。
“顾家老太太的尸骨,当年就被人扔进了井里。”陈瞎子走到井边,用拐杖指着水面,“那场大火是假象,她是被人害死的,死后还被沉尸井底,怨气聚在这口井里,和老槐树的阴气缠在一起,才成了如今的厉鬼。”
林墨恍然大悟,难怪婉娘的身影总在槐树附近出现,难怪井水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是谁害死了她?”
“还能有谁?”陈瞎子冷笑一声,“那个卷款跑路的负心汉,顾长庚。当年他根本没离开青瓦镇,就躲在镇上,等婉娘把最后一点家底拿出来后,就下了毒手。”
“那他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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