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缓缓抬起头,长发下露出一张苍白绝美的脸,只是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她看着墨尘,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我的后代……你终于来了。”
“你是……曾祖母?”墨尘的声音带着颤抖,既恐惧又疑惑。
“我不是她。”女人的声音空灵而冰冷,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我是所有被献祭者的怨念集合体,是血魂珠的器灵。当年墨氏先祖炼制血魂珠,用了九十九个活人的魂魄,我就是第一个祭品。”
她伸出手指向石台上的血魂珠:“今晚血月圆满,正是魂珠成型之时,只要吸收足够的魂魄,我就能脱离束缚,重获新生。你们这些后代,就是最好的祭品!”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地下室的墙壁开始渗出血液,囚笼里的骸骨纷纷站起,拼凑成完整的骷髅,拿着锈蚀的铁链向众人走来。血魂珠再次爆发出红光,林默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珠子里传来,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
“不好!它在吸魂!”清风道长立刻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镇魂符上,“快布阵!”
墨尘强忍着被吸魂的痛苦,用流血的手腕在石台上画镇魂阵,金色的血液落在石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李教授和张远背靠背抵挡骷髅的攻击,苏晴则帮忙传递符纸,林默死死握住血魂珠,不让它脱离控制。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石台上的镇魂阵突然亮起金光,将所有骷髅弹开。女人(器灵)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不!你们不能阻止我!”
墨尘趁机将血魂珠放回石台中央,举着燃烧的火把走向阵眼:“百年的诅咒,该结束了!”
“结束?”器灵发出疯狂的大笑,“只要血月还会升起,诅咒就永远不会结束!六十年后,我还会回来的!”她的身影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地下室回荡。
墨尘将火把扔向阵眼,金色的火焰瞬间燃起,将血魂珠包裹其中。珠子发出痛苦的哀嚎,表面的血管状纹路纷纷断裂,最后化为一缕青烟,被火焰吞噬。
随着血魂珠的消失,地下室的震动停止了,骷髅们纷纷散架,墙壁上的血液也不再渗出。窗外的血月渐渐被乌云遮挡,红色的光芒消失,天空重新变得昏暗。
所有人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看着石台上的火焰慢慢熄灭,心中百感交集。诅咒暂时被镇压了,但器灵最后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每个人的心里。
第四章:未尽的余音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城堡的窗户照进来时,众人终于从疲惫中缓过神来。地下室的危机已经解除,但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痕,张远手臂上的黑色纹路虽然不再蔓延,却留下了永久的疤痕;苏晴的脚踝还有些青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墨尘的手腕经过简单包扎,脸色依然苍白;李教授的眼镜碎了一片,只能眯着眼睛看东西;清风道长消耗了太多元气,看起来苍老了好几岁;林默的手背上留下了淡淡的符文印记,像是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标记。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大厅,发现老陈的行尸已经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仿佛经历了百年的风化。大厅里的油画恢复了平静,那些渗血的眼睛消失不见,只剩下斑驳的颜料和岁月的痕迹。
“我们该离开了。”张远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这里的事已经结束,我再也不想踏足这个鬼地方。”
苏晴却有些犹豫,她走到那幅城堡女主人的油画前,仔细观察着画中的细节:“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器灵说自己是第一个祭品,但日记里的女主人明明是自愿留在城堡的,她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李教授推了推破损的眼镜,拿出昨晚找到的照片:“从照片来看,女主人和器灵长得一模一样,很有可能她就是第一个祭品。也许所谓的自愿留下,其实是被胁迫的。”
“墨氏家族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林默看向墨尘,手背上的印记隐隐作痛,“你祖训里有没有说过血魂珠的来历?为什么要用活人献祭?”
墨尘沉默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木盒,里面放着几封泛黄的信件:“这是我在祖宅找到的家书,里面提到过百年前的事。当时墨氏家族败落,先祖为了重振家族,听信了一个游方术士的话,炼制血魂珠求长生,结果引来了邪祟,害死了很多人。”
他拿出其中一封信递给林默,信上的字迹潦草而疯狂:“血魂珠已成,却需至亲血脉滋养,吾妻自愿献祭,以保家族平安。然邪祟难驯,血月之夜必出害人,需世代镇压,直至找到化解之法……”
“自愿献祭?”苏晴皱起眉头,“哪有丈夫让妻子自愿献祭的?这分明是谋杀!”
“也许事情没那么简单。”清风道长突然开口,他走到大厅中央的地毯上,用手指拂去灰尘,露出下面隐藏的符文,“这城堡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镇魂阵,女主人的房间应该是阵眼。如果她真是自愿献祭,很可能是为了维持阵法的平衡。”
这个发现让众人都愣住了,林默突然想起女主人日记里的一句话:“他说只有我的血脉能安抚那些冤魂,我必须留下。”当时他以为是被迫的,现在看来或许另有隐情。
“我们去女主人的房间看看吧。”林默提议道,“也许能找到更多线索,说不定能彻底化解诅咒,而不是只镇压六十年。”
墨尘点了点头:“我同意。既然来了,就该把事情弄清楚,总不能让诅咒一直延续下去。”
张远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看到大家都想去,也只好跟着一起行动。清风道长在前面开路,用桃木剑在门上轻轻一点,就能看出是否有邪祟。他们沿着旋转楼梯上到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黄铜锁,锁柄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仔细看去竟是两只交缠的蛇形图案,蛇眼处镶嵌的红宝石在晨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这是墨氏家族的守护图腾。”墨尘伸手触碰锁柄,红宝石突然亮起微光,锁芯发出“咔哒”轻响,竟然自行弹开了,“只有家族血脉才能打开这扇门。”
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檀香与玫瑰的香气扑面而来,与城堡其他地方的霉味截然不同。房间里的陈设保持着百年前的模样:雕花的红木梳妆台、铺着蕾丝床幔的四柱床、墙角的立式钢琴蒙着防尘布,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梳妆台上摆着一个打开的首饰盒,里面放着几只珍珠耳环和银质发簪,旁边压着一张未写完的信纸,字迹娟秀却带着颤抖:“吾夫亲启,血月将至,魂珠躁动,吾知此劫难逃。然家族香火不可断,吾以心头血画镇魂符于密室石壁,可保阵眼百年无虞。待吾儿成年,切记……”后面的字迹被暗红色的污渍覆盖,再也看不清。
“心头血画符?”清风道长走到墙边,用手指敲击墙面,“这房间果然是阵眼,墙壁里应该藏着东西。”他从背包里拿出罗盘,指针在房间中央疯狂转动,最后停在梳妆台正后方的位置,“就在这里。”
墨尘和林默合力移开梳妆台,露出后面的墙壁。砖块的缝隙里隐约能看到暗红色的痕迹,李教授用小刀轻轻撬动砖块,很快拆下了一块,里面露出一个暗格,放着一个锦盒和一本厚厚的账簿。
锦盒里装着一绺乌黑的长发,用红绳系着,下面压着一张小像,画中女子眉眼温柔,正是城堡的女主人。账簿上详细记录着百年前城堡的收支,翻到最后几页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上面用朱砂笔记录着九十九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献祭”二字,第一个名字赫然是女主人的闺名:沈清瑶。
“她真的是第一个祭品!”苏晴捂住嘴,声音哽咽,“而且最后一个名字后面写着‘未完待续’,难道当年的献祭没有完成?”
林默突然注意到账簿封底有暗袋,里面藏着一张折叠的图纸,展开后发现是城堡的完整结构图,在地下密室的位置标注着一个隐藏的暗门,通往更深层的空间。图纸角落用小字写着:“魂珠本体藏于地脉深处,密室所封仅为虚影。”
“虚影?”墨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们昨晚镇压的只是虚影?那真正的邪物还在地下?”
“难怪器灵说诅咒不会结束。”清风道长的眉头拧成疙瘩,“镇魂阵只能压制虚影,地脉深处的本体没被处理,六十年后血月再临,诅咒必然复发。”
张远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再下去找本体?这鬼地方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他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黑色疤痕像活过来一样蠕动,“该死!它又开始疼了!”
“这是怨气反噬。”清风道长赶紧拿出符纸贴在他的伤口上,“你被行尸抓伤时沾染了邪祟,虽然暂时压制住了,但只要本体还在,诅咒就会像跗骨之蛆跟着我们。”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陷入沉默,苏晴看着窗外逐渐散去的雾气,轻声说:“图纸上标注深层空间需要钥匙才能打开,钥匙会不会在这房间里?”
大家立刻在房间里仔细搜索,林默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时,发现里面放着一个银质十字架,十字架的底座可以旋转,打开后露出一把小巧的金钥匙,钥匙柄上同样刻着蛇形图案。
“找到了!”林默举起钥匙,阳光照在钥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这应该就是通往深层空间的钥匙。”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钢琴突然自己发出声音,断断续续的旋律像是一首悲伤的童谣,琴键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上下跳动,琴凳缓缓转向众人,上面仿佛坐着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
“是沈清瑶!”苏晴指着钢琴,“她在给我们提示!”
旋律突然变得急促,最后停留在几个重复的音符上。李教授懂乐理,立刻在纸上记下音符对应的字母:“m-o-N-U-m-E-N-t”(纪念碑)。
“纪念碑?城堡里有纪念碑吗?”张远疑惑地看向墨尘。
墨尘的眼神闪烁:“家族墓地在城堡后山,那里有先祖的纪念碑。难道钥匙需要和纪念碑结合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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