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入职
林晓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站在那座略显陈旧的公寓楼前。砖红色的墙皮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青灰色的水泥,几株干枯的爬山虎像衰老的藤蔓般缠绕在墙面上,在初秋的冷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这是她新工作的城市,也是她试图逃离过去的地方——三个月前,母亲因病去世,她在老家再也待不下去,才拼命考上这家三甲医院的护士岗位。
一阵寒风吹过,林晓不禁打了个寒颤,抱紧双臂快步走进公寓楼。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声控灯接触不良,每上一级台阶都要用力跺脚才能换来片刻昏黄的光亮。她租的房子在三楼走廊尽头,推开门时,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呻吟,房间不大,但收拾得还算整洁,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简单整理完行李,林晓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飘向明天。她即将入职的市一院是这座城市里颇有名气的大医院,白色的建筑楼群在市中心格外显眼。作为一名新护士,她既期待能在这里重新开始,又忍不住紧张——母亲生前总说她胆子小,怕她应付不来医院复杂的环境。
不知过了多久,林晓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她仿佛回到母亲临终前的病房,消毒水的气味萦绕鼻尖,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缓慢而沉重,"咚、咚、咚",从远到近,又从近到远,在空旷的走廊里不断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却又震得人心头发紧……
"叮铃铃——"闹钟尖锐的声音将林晓从睡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身,额头上布满冷汗,窗外天已微亮。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她匆匆洗漱完毕,换上崭新的护士服。镜子里的女孩面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清澈坚定,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扯出一个微笑:"林晓,加油。"
医院比想象中更忙碌。林晓在人事部门办完入职手续,便跟着带教老师张姐熟悉环境。张姐四十多岁,微胖的身材裹在粉色护士服里,说话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只是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几分挥之不去的疲惫。"咱们医院分东西两区,东区是新楼,设备先进;西区是老楼,主要是行政办公和一些老科室。"张姐一边走一边介绍,"你被分到了内科,在西区三楼,平时要多注意......"
当她们走到西区一条长长的走廊时,林晓突然感觉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走廊两侧的墙壁有些发黑,墙皮像干涸的河床般开裂,头顶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在地面投下晃动的阴影。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抬头看向走廊尽头——那里的光线比其他地方昏暗许多,仿佛有团化不开的浓雾,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张姐,这条走廊通向哪里啊?"林晓忍不住问道,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有些发飘。
张姐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哦,这条是西配楼的老走廊,通向一些杂物间和旧仓库,平时很少有人去。"她加快脚步往前走,"咱们快走吧,内科病房还等着咱们呢。"
林晓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瞟向走廊尽头。那里似乎有扇紧闭的铁门,门把手上挂着生锈的锁链,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张姐已经走出很远,她只好快步跟上,将那股莫名的寒意压在心底。
第二章:夜班
林晓入职后的第一个夜班来得猝不及防。周五下午,护士长突然通知她顶替生病的同事值夜班,她看着排班表上自己的名字,心里泛起一丝不安——母亲去世前总说,医院的夜晚和白天是两个世界。
夜晚的医院果然不同。喧嚣散去后,只剩下走廊里偶尔传来的仪器滴答声和护士匆忙的脚步声。林晓坐在护士站,面前的电脑屏幕亮着幽蓝的光,映得她脸色发白。她认真核对患者的病历,目光扫过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迹,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
凌晨两点,病房里的患者大多已入睡,林晓站起身准备去巡视。她轻轻推开病房门,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患者们的呼吸声均匀起伏。当她走到305病房时,看到那位患糖尿病的老奶奶正安静地睡着,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林晓心中一暖,轻轻为老人掖了掖被角,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咚......咚......咚......"
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缓慢而沉重,像是有人穿着厚重的靴子在走路,每一步都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林晓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脚步僵在原地。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仿佛正沿着走廊缓缓靠近,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她能感觉到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手里的巡视记录本被攥得发皱。"谁?"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脚步声停了。
林晓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看向走廊尽头。惨白的灯光下,走廊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过窗户缝隙的呜咽声。两侧的病房门都紧闭着,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是我太紧张了吧。"她喃喃自语,转身想回护士站。
"咚......"
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仿佛就在不远处的拐角处。林晓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她撒腿就往护士站跑,白色的护士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小林?怎么了?"同值夜班的护士小王从护士站探出头,看到林晓脸色煞白地跑进来,关切地问道。小王比林晓早来一年,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
林晓扶着桌子喘着气,指着走廊方向说:"我听到......听到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可是没人......"
小王的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她压低声音说:"你也听到了?"
林晓愣住了:"你也听到过?"
小王点点头,眼神里充满恐惧:"这走廊......不太平。老护士都说,以前这条走廊尽头是太平间,后来才改成仓库的。"她凑近林晓,声音压得更低,"而且......三年前,这里还出过事。"
"什么事?"林晓追问。
小王刚要开口,走廊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两人吓得同时跳了起来,小王迅速按下护士站的紧急呼叫铃,声音发颤:"别......别问了,快看看是不是病房里出事了。"
两人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出护士站,走廊里依旧空无一人。当她们走到刚才声音传来的地方时,发现地上散落着一叠病历本,而旁边的病历车不知被谁推到了路中间。
"奇怪,我明明把病历车锁好了。"小王捡起病历本,手指不停地颤抖。
林晓看着病历车旁的地面,那里似乎有一串模糊的脚印,从走廊尽头一直延伸到这里,脚印很大,像是男人穿的鞋子留下的,但很快便消失在灯光下。她突然想起白天看到的那扇铁门,一股寒意再次席卷全身——那脚步声,会不会就是从门后传来的?
第三章:发现
第二天早上,林晓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却驱不散她心头的寒意。她简单吃了点面包,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梦里全是那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追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傍晚的敲门声将她惊醒。林晓迷迷糊糊地打开门,看到隔壁的李阿姨端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门口。李阿姨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脸上总是带着慈祥的笑容,是这栋老楼里为数不多的热心人。
"姑娘,我看你早上匆匆忙忙去上班,肯定没好好吃饭。"李阿姨把保温桶塞到她手里,"阿姨做了点排骨汤和米饭,快趁热吃。"
林晓心里一暖,感激地说:"谢谢您李阿姨,您太客气了。"
在李阿姨家吃完晚饭,林晓回到自己房间。她坐在沙发上,反复回想昨晚的经历——小王欲言又止的表情,走廊尽头的脚步声,还有那串神秘的脚印。张姐说那是杂物间和仓库,可为什么总觉得那扇门背后藏着什么?
好奇心驱使着林晓,她决定明天休息时去一探究竟。
第二天一早,林晓换了身便服来到医院。周末的医院比平时安静些,她避开值班护士的视线,悄悄溜到西区那条走廊。走廊里空无一人,白炽灯依旧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她慢慢走到走廊尽头,那扇铁门比记忆中更破旧,绿色的油漆大面积剥落,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铁板。门把手上的锁链果然是打开的,只是虚虚地挂着。林晓深吸一口气,握住冰冷的门把手轻轻一推。
"吱呀——"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股浓重的霉味和药味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头,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向里面——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堆满了各种杂物:破旧的病床、蒙着白布的医疗器械、落满灰尘的纸箱,墙角结着蜘蛛网,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林晓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房间深处传来老鼠跑过的窸窣声,吓得她攥紧了手机。她在房间里四处查看,并没有发现异常,正当准备离开时,眼角的余光瞥见角落里一个半开的纸箱。
箱子上用马克笔写着"废弃病历2019",字迹已经有些模糊。林晓心中一动,走过去蹲下身,轻轻翻开箱盖。里面整齐地码着一摞摞病历本,纸页已经泛黄发脆。她随意抽出几本翻看,大多是普通的住院记录,并没有特别之处。
就在她准备把病历放回去时,一本蓝色封皮的病历掉了出来。封皮上的名字已经模糊,但"苏瑶"两个字依稀可见。林晓捡起病历翻开,里面的字迹娟秀,记录着患者的治疗过程。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苏瑶入院时只有19岁,诊断是普通肺炎,可治疗记录却异常复杂,用了很多昂贵的进口药物,甚至还有几次没有署名的会诊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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