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镜中鬼影
茉莉花香变得异常浓郁,几乎令人窒息。林墨感到身后的气息越来越冷,林墨甚至能感觉到长发扫过脖颈的触感。她僵在原地,不敢回头,手里紧紧攥着那本日记,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阁楼里静得可怕,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清晰得像擂鼓。
“墨墨……”
一个沙哑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带着浓重的水汽,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林墨的头皮瞬间炸开,这声音和母亲的声音如此相似,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她猛地转身,台灯不知何时又亮了,昏黄的光线里,空无一人。
那件深色旗袍静静躺在木箱里,茉莉花的香气却突然变得刺鼻,混合着之前闻到的腐臭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林墨捂住口鼻后退,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
手电筒从口袋里滚出来,光束恰好照在阁楼角落。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面破碎的铜镜,镜片裂成蛛网状,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镜中映出的,除了她惊恐的脸,还有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长发垂落,穿着那件深色旗袍,正缓缓从镜中走出来。
林墨连滚带爬地冲向阁楼入口,手脚并用地爬下楼梯。跑到客厅时,她发现那面雕花穿衣镜正对着楼梯口,镜面不知何时变得异常清晰,连她脸上的冷汗都看得一清二楚。而镜中她的身后,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已经站在了楼梯上,空洞的眼眶死死盯着她。
“别跑……”女人的声音从镜子里传来,带着冰冷的回响。林墨抓起门边的扫帚,颤抖着指向镜子:“你是谁?别过来!”
镜子里的女人缓缓抬起手,纤细的手指按在镜面上,镜面泛起一圈圈涟漪。下一秒,一只苍白浮肿的手竟然从镜子里伸了出来,指甲缝里还沾着黑色的污垢。林墨吓得扔掉扫帚,转身冲出大门,冲进了茫茫夜色中。
她在镇上的旅馆住了一夜,睁眼到天亮。窗外的天光大亮时,林墨才稍微缓过神来。她不能就这么逃走,父亲的失踪、母亲的日记、阁楼的抓痕……这里一定藏着真相。她决定去找村里的老人问问,或许有人知道更多关于母亲和父亲的事。
村子不大,林墨很快找到了老人们说的王婆婆家。王婆婆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据说当年和母亲关系很好。看到林墨时,王婆婆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
“孩子,你终究还是回来了。”王婆婆叹了口气,把她拉进屋里,“那房子的事,你都知道了?”
林墨点点头,把日记里的内容和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王婆婆。王婆婆听完,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婉丫头命苦啊……当年她嫁过来时,多水灵的姑娘,谁能想到会遇上那种事。”
“婆婆,您知道我父亲失踪的真相吗?日记里说的‘它’到底是什么?”
王婆婆的手抖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晃动:“那东西……是建军从山里带回来的。”她顿了顿,仿佛在回忆痛苦的往事,“三十多年前,你父亲去后山砍柴,回来后就变得不对劲。他说在山洞里捡到一个盒子,里面有‘好东西’,能让家里发财。”
“是那个铁皮盒?”
“应该是。”王婆婆点点头,“从那以后,他就天天待在阁楼里,神神叨叨的。后来村里开始丢东西,先是鸡鸭,后来连刚出生的小猪都不见了。有人说看到你父亲半夜在坟地里挖东西,身上还带着血腥味。”
林墨的心沉了下去:“那我父亲……”
“婉丫头没告诉你,是怕你害怕。”王婆婆的声音低沉下来,“建军不是失踪了,是被那东西‘吃’了。”
“吃了?”林墨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东西是山里的邪祟,靠吸食活物的精气存活。”王婆婆的眼神里充满恐惧,“建军把它养在阁楼里,用自己的血喂它,最后被它反噬了。婉丫头发现时,阁楼里只剩下一摊血和几根骨头……就是你在铁皮盒里看到的那些。”
林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那些碎骨是父亲的!她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叮嘱不要打开阁楼。
“那穿旗袍的女人是谁?她一直跟着我。”
王婆婆的脸色变得煞白:“那是……那是被邪祟附了身的婉丫头啊!”她抓住林墨的手,急切地说,“当年婉丫头为了保护你,用自己的生辰八字和邪祟做了交易,把它封印在阁楼里。她用自己的灵魂当锁,只要有人打开阁楼,她的执念就会被唤醒,变成邪祟的傀儡!”
林墨如遭雷击,后退一步:“不可能……我母亲她……”
“她是为了你啊!”王婆婆叹了口气,“婉丫头临走前找过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一定要告诉你真相,让你赶紧走,永远别再回来。那邪祟被封印了三十年,怨气越来越重,现在已经不是婉丫头的执念能控制的了。”
离开王婆婆家时,林墨的脑子一片混乱。母亲的爱竟然如此沉重,用灵魂做封印,用一生背负秘密。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她要救母亲,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回到老宅时,天色已经暗了。推开门,客厅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面穿衣镜碎落在地,镜片散落一地,每一片镜片里都映出一个模糊的黑影。楼梯上滴落着暗红色的血迹,一直延伸到阁楼入口。
林墨握紧口袋里的剪刀——王婆婆说,用至亲的血浸泡过的剪刀能暂时压制邪祟。她一步步走上楼梯,阁楼的木板敞开着,里面传来指甲抓挠木头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急促,更加疯狂。
“沙沙……沙沙沙……”
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林墨深吸一口气,举起剪刀冲进阁楼。台灯亮着,光柱里,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正背对着她,趴在地板上,用指甲疯狂地抓挠着那些旧抓痕,指甲断裂处渗出黑色的血液。
“母亲?”林墨试探着喊了一声。
女人猛地回头,那张脸一半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一半却腐烂流脓,露出森白的骨头。她的眼睛是两个黑洞,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声,猛地向林墨扑来。
林墨侧身躲开,剪刀刺向女人的手臂。“嗤”的一声,女人的手臂冒出黑烟,发出凄厉的尖叫。她后退几步,恶狠狠地盯着林墨,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救……我……”
是母亲的声音!林墨的心一痛,她知道母亲的意识还在。就在这时,阁楼角落里的铜镜突然发出红光,一个黑影从镜子里钻出来,笼罩在女人身上。女人的眼睛瞬间变得全黑,再次向林墨扑来,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
林墨连连后退,脚下踩到那个铁皮盒,盒子打开,里面的碎骨散落在地。奇怪的是,碎骨接触到女人的血液后,竟然开始发光,发出淡淡的金光。女人看到碎骨,突然停下动作,捂住头痛苦地尖叫起来,身上的黑气和金光相互撕扯,形成诡异的漩涡。
“是父亲的骨头!”林墨恍然大悟,王婆婆说过,父亲的骨头里残留着阳气,或许能克制邪祟。她捡起一根碎骨,猛地刺向女人身上的黑影。黑影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消散了些许。
女人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墨墨……快……封印……”她指向地板上的抓痕,“用……血……”
林墨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抓痕上。鲜血渗入木头,发出滋滋的声响,那些抓痕竟然开始发光,形成一个复杂的符文。女人身上的黑气被符文吸引,源源不断地被吸入地板下。
“快走!”女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林墨,“别回头……”
林墨被推下阁楼,重重摔在楼梯上。她看到阁楼的木板自动合上,符文的光芒从缝隙中透出,伴随着黑影的尖叫和母亲的叹息。木板上的铜锁自动扣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仿佛从未被打开过。
楼梯上的血迹消失了,客厅里的血腥味也散去了。林墨爬起来,看着阁楼入口,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知道,母亲永远留在了那里,和父亲的骨头一起,再次封印了邪祟。
第二天一早,林墨锁好老宅的门,离开了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只带走了那本日记和王婆婆给的护身符。
车子开出村子时,林墨回头望了一眼,老宅的屋顶冒着袅袅青烟,仿佛有人在做饭。阁楼的窗户里,似乎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身影在挥手,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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