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午夜坠落的旧书
暴雨砸在窗玻璃上的声音,像无数根细针在刺挠陈默的神经。凌晨两点十七分,他盯着电脑屏幕上停滞的文档光标,太阳穴突突地跳。租来的老单元楼隔音差,雨声里还混着楼下便利店冰柜的嗡鸣,以及……一声闷响。
不是从窗外传来的,是屋里。
陈默猛地回头,视线扫过客厅——单人沙发陷在阴影里,茶几上散落着空咖啡罐,唯独靠近阳台的书架,有一本深色封皮的书斜斜地躺在地板上。
他皱了皱眉。那是个顶天立地的实木书架,他上周才花了一下午整理,所有书都按高度排得整整齐齐,最上层的书甚至得踮脚才能够到。这本掉下来的书,既不在顶层,也不在容易被碰倒的边缘,而是卡在中间那排,左边是精装版的《百年孤独》,右边是厚厚的《资治通鉴》,怎么看都不该“自己掉下来”。
弯腰捡书时,指腹触到封皮的瞬间,陈默打了个寒颤。九月的南方还没降温,屋里甚至有点闷热,但这本硬壳书的封皮却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封面上没有书名,只有一个烫金的纹路,像某种扭曲的藤蔓,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仔细看,藤蔓的缠绕方式竟有点像人的骨骼。
“怪事。”他嘟囔着,把书塞回原来的位置,特意按了按书脊,确认它稳稳卡在两本书中间,才转身回电脑前。
可坐下还没五分钟,那声闷响又响了。
这次陈默几乎是跳起来的。他冲到书架前,心脏砰砰直跳——那本深色封皮的书,又躺在了地板上,位置和刚才一模一样,甚至连倾斜的角度都没怎么变。
他盯着书架中间那排空缺的位置,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刚才他明明按得很用力,书不可能自己滑出来。而且这书架是靠墙放的,没有风,也没有老鼠之类的东西能把书拱下来。
“谁?”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回应他的,只有窗外更急的雨声,以及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
陈默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再次捡起那本书。这次他没有立刻放回书架,而是借着灯光仔细打量。封皮的材质像是某种磨砂的皮革,摸起来有些粗糙,烫金纹路边缘有些磨损,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他翻到封底,同样没有任何文字,只有和封面一样的藤蔓纹路。
翻开第一页,纸张泛黄发脆,一股淡淡的霉味混着某种说不清的腥气扑面而来。页面上是手写的字迹,钢笔墨水已经褪色,呈现出一种陈旧的棕褐色,字迹娟秀,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民国二十六年,七月十三,雨。他又在窗外站了一夜,那棵老槐树下,总像有脚步声跟着我。这本书不能丢,丢了,他就会进来。”
没有署名,只有日期。民国二十六年,是1937年。
陈默的手指顿在纸页上。他是个自由撰稿人,租下这套老房子,就是因为喜欢老建筑的氛围,想写一部以民国为背景的悬疑小说。可这突如其来的旧书,和这诡异的手写笔记,让他浑身发毛。
他把书翻到第二页,同样是手写的字迹,但笔迹变了,更潦草,墨水颜色也深了些,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
“民国二十八年,五月廿一。书开始自己动了,放在抽屉里,早上会出现在桌子上。王妈说这房子不干净,要我搬走,可我不能走,书还在,他还在等。”
第三页,笔迹又换了,这次是男性的字迹,遒劲却凌乱,墨水洇开了好几处,像是写的时候打翻了墨水瓶:
“1954年,8月7日。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书,摊主说这是‘镇宅’的,可自从它来了,夜里总听见书架响。昨天半夜,书掉在地上,翻开的那页,和我梦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陈默越翻越心惊,后面的字迹断断续续,换了好几个人,日期从民国到建国初期,再到改革开放后,最后一次记录停留在1998年:
“1998年,10月3日。书又掉了,这次掉在床边。我看到了,窗户外有个影子,和书封面上的藤蔓一样,缠着身子。不能让它再掉了,绝对不能。”
之后的页面,全是空白,泛黄的纸页上只有霉斑和细小的虫洞。
陈默合上书,手指冰凉。这本书像是一个接力棒,被不同的人传递着,每个人都经历了“书自动掉落”的怪事,而且都提到了一个“他”——那个在窗外、在梦里、在阴影里的存在。
他再次看向书架,中间那排空缺的位置像一个黑洞,在灯光下透着寒意。他不敢把书放回去了,可也不知道该把它扔到哪里。笔记里说“不能丢”,丢了“他就会进来”,这话像魔咒一样缠在他脑子里。
犹豫了半天,陈默把书塞进了书桌最底层的抽屉,还找了个厚重的字典压在上面。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诡异的存在锁起来。
回到电脑前,他再也没心思写稿,脑子里全是那本旧书和笔记里的内容。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渐小,窗外泛起了鱼肚白。陈默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里,他站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对面是那排熟悉的书架,中间那本深色封皮的书,正缓缓地、缓缓地从书架上滑下来,像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把。书掉在地上,发出闷响,封皮上的藤蔓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像蛇一样扭曲着,顺着地板向他爬来。
紧接着,他听到了脚步声,很轻,从阳台方向传来,一步,一步,踩在地板上,带着潮湿的水汽。他想回头,脖子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贴在后背,像是有人把脸凑到了他的耳边。
“书……该放回去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像是被水泡过很久,直接钻进他的脑子里。
陈默猛地惊醒,浑身是汗,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屋里。他喘着粗气,回头看向书桌——抽屉是关着的,字典还好好地压在上面,一切都和他睡着前一样。
“只是个梦。”他安慰自己,起身去洗手间洗脸。冷水泼在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眼圈很重,脸色苍白,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恐惧。
当他回到客厅,准备煮点咖啡提神时,目光扫过书架,整个人僵住了。
书架中间那排,那本深色封皮的书,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原来的位置,像是从来没被取下来过。
抽屉是关着的,字典还在。那本书,是怎么自己回到书架上的?
陈默一步步走近书架,腿像灌了铅一样沉。他伸出手,颤抖着碰了碰书脊——还是凉的,和昨晚一样,凉得刺骨。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书脊的缝隙里,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像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边缘毛毛糙糙。他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抽出来,展开一看,上面是用圆珠笔写的字迹,很新,墨迹还带着点湿润的光泽,显然是刚写不久:
“它开始不耐烦了。下一次,就不是掉下来这么简单了。”
第二章纸条上的警告
陈默捏着那张纸条,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墨迹是新的,这说明有人在他睡着的时候,不仅把书放回了书架,还塞进了这张警告。可他租的是顶层,门窗都锁得好好的,昨晚暴雨,阳台的推拉门也关得严严实实,谁能进来?
难道是房东?他立刻掏出手机,翻出房东的微信。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住在隔壁单元,平时挺热心,上周还帮他搬过书架。但陈默记得很清楚,房东阿姨用的是老年机,根本不会用圆珠笔写这么工整的字,而且她要是来过,不可能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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