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没再多说,转身走了。沈青砚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老槐树,心里五味杂陈。他原本只是想找个地方活下去,却没想到卷入了这么离奇的事情里。还魂钱、青蚨锁、柳婆……这青蚨镇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当晚,沈青砚躺在陌生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亥时刚过,他突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院子里走动。他悄悄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月光下,柳婆正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那只青蚨锁,嘴里念念有词。锁身上的青蚨鸟,在月光下竟泛着淡淡的银光,像是活了过来。
突然,柳婆猛地抬头,朝着沈青砚的方向看过来。沈青砚吓得赶紧缩回手,心怦怦直跳。过了一会儿,他再偷偷往外看,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摇晃晃,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他知道,柳婆身上,一定也藏着秘密。而这柳记当铺,恐怕也不是个简单的当铺。
第二章鬼市夜,故人影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青砚在柳记当铺渐渐安定下来。他跟着阿福学认当品,辨真伪,柳婆偶尔也会指点他几句,教他看古董的纹路、质地,甚至教他一些简单的相面之术。沈青砚心思活络,学得很快,没过多久,就能独自应付一些普通的当户。
只是,当铺里的规矩,他一直记在心里。晚上亥时后,他从不出房门;后院那间锁着的屋子,他也从没靠近过。那间屋子就在柳婆卧室旁边,门是用厚重的榆木做的,挂着把大铜锁,锁上锈迹斑斑,像是很多年没打开过。但沈青砚总觉得,那间屋子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天傍晚,沈青砚正在柜台后整理当票,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铜铃声——是柳婆回来了。他抬头一看,柳婆正站在门口,脸色比平时苍白了些,眉头微蹙,像是有些疲惫。阿福跟在后面,挑着的担子比平时沉了不少,黑布下的东西,似乎在微微晃动。
“柳婆,您回来了。”沈青砚连忙起身。
柳婆点了点头,没说话,径直往后院走去。阿福放下担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对沈青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多问。沈青砚心里疑惑,却也没敢开口。
当晚,沈青砚躺在床上,又听见了院子里的脚步声。他悄悄走到窗边,看见柳婆正从那间锁着的屋子出来,手里拿着个空了的瓷瓶,脸色依旧苍白。她把瓷瓶递给阿福,低声说了几句,阿福点点头,拿着瓷瓶匆匆离开了后院。
沈青砚越发好奇,那间屋子里到底藏着什么?柳婆又在做什么?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沈青砚因为白天整理当品太累,睡得很沉。半夜,他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沈公子,沈公子,快开门!”是阿福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沈青砚赶紧穿好衣服,打开房门。阿福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油纸包,气喘吁吁地说:“柳婆让我送这个给你,说今晚子时,你带着这个,去镇东头的城隍庙,有人会找你。”
“子时?城隍庙?”沈青砚愣住了,“柳婆为什么让我去那里?”
“别问那么多,按柳婆说的做就行。”阿福把油纸包塞给他,“记住,到了城隍庙,看见穿黑褂子、戴毡帽的人,就把这个给他。还有,路上别跟任何人说话,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回头。”说完,阿福转身就走了。
沈青砚拿着油纸包,心里又惊又疑。柳婆突然让他半夜去城隍庙,还说得这么神秘,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打开油纸包一看,里面是一张折叠起来的黄纸,纸上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还有几枚铜钱。
子时一到,沈青砚揣着油纸包,悄悄走出当铺。街上一片漆黑,只有几盏灯笼挂在屋檐下,忽明忽暗。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背后跟着。他想起阿福的话,没敢回头,加快脚步往城隍庙走去。
城隍庙在镇东头的山脚下,年久失修,院墙塌了一半,门口的石狮子缺了条腿,看着阴森森的。沈青砚走到庙门口,刚要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东西带来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沈青砚走进庙里,看见大殿里站着个穿黑褂子、戴毡帽的人,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他定了定神,把油纸包递过去:“柳婆让我把这个给你。”
那人接过油纸包,打开看了看,点了点头:“很好。告诉柳婆,三天后,老地方见。”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脚步很快,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
沈青砚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心里有些发毛。他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听见殿后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幽幽咽咽的,像是很伤心。他想起阿福的话,不敢回头,拔腿就往外跑。
跑出城隍庙,沈青砚一路狂奔,直到回到当铺门口,才敢停下来喘气。他刚要推门进去,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公子,等等!”
沈青砚心里一惊,猛地回头——只见月光下,一个穿白衫的女子站在不远处,正是那天在土地庙门口遇到的那个女鬼!他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推门,却被女子叫住:“公子,我不是要害你,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我的银镯子。”
沈青砚定了定神,见女子虽然脸色惨白,但眼神里没有恶意,便壮着胆子问:“你说的银镯子,刻着‘青蚨’二字?”
女子点了点头,眼睛亮了起来:“是啊,公子见过?”
“没有。”沈青砚摇了摇头,“我只是听人提起过。你是谁?为什么要找这只镯子?”
女子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叫苏晚卿,本是镇上张记布庄的老板娘。三个月前,我丈夫突然得了急病去世,我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可我咽气前,发现我一直戴在手上的银镯子不见了。那镯子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刻着‘青蚨’二字,对我很重要。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只能一直在镇上徘徊。”
沈青砚愣住了:“你是张记布庄的老板娘?我前几天还去过布庄,现在是你小叔子在打理吧?”
“是。”苏晚卿点点头,“我小叔子张承业,在我丈夫去世后,就接管了布庄。只是……”她欲言又止,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只是什么?”沈青砚追问。
“只是我总觉得,我丈夫的死,不对劲。”苏晚卿压低声音,“他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得急病去世?而且,我那镯子,平日里从不离手,怎么会偏偏在他去世那天不见?我去布庄找过,张承业说从没见过,可我总觉得,他在骗我。”
沈青砚皱起眉头。他前几天去张记布庄扯布时,见过那个叫张承业的男人,三十多岁,脸上总是堆着笑,看着十分精明,可眼神深处,却藏着几分算计。当时他只当是生意人惯有的模样,如今听苏晚卿这么说,倒觉得有些可疑。
“你丈夫去世前,有没有发生过特别的事?”沈青砚问。
苏晚卿想了想,眼神黯淡下来:“他去世前几天,曾去过柳记当铺。回来后,就一直心事重重,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肯说。我当时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没多问,现在想来,或许和当铺有关……”
沈青砚心里一动。柳记当铺、张承业、失踪的银镯子、蹊跷的死亡……这些事似乎都缠在了一起。他刚想再追问,突然听见当铺里传来铜铃声,是柳婆的“阴铃”。苏晚卿脸色一变,慌忙说:“柳婆的铃响了,我得走了,被她看见,我就麻烦了。公子,若你日后见到刻着‘青蚨’的银镯子,务必告诉我一声。”说完,她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里。
沈青砚推门走进当铺,只见柳婆正站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手里握着那只青蚨锁,月光洒在她脸上,看不出表情。“你去了城隍庙?”柳婆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是,按您的吩咐,把东西交给了穿黑褂子的人。”沈青砚回答。
柳婆点点头,转身往屋里走:“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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