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他灵魂深处所有的秘密。
“清洁工”也抬起头,用一种充满怨毒和不甘的眼神,死死地回瞪着林东。
两人对视了足足有五分钟。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最终,还是“清洁工”先败下阵来。
在林东那如同实质般的精神压力下,他的眼神开始躲闪,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说说吧。”林东终于开口了,声音平淡,“姓名,代号,职务。还有,你的上线,‘钟表匠’,是谁?”
“清洁工”闭上眼睛,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骨头还挺硬。”林东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人,一开始都以为自己能扛过去。但最后,他们都哭着喊着,求我给他们一个痛快。”
他从旁边的刑具架上,拿起一把小巧的手术刀,在手里把玩着。
“你知道,人身上有多少根骨头吗?二百零六根。”
“你知道,把一根骨头,从中间慢慢地劈开,是什么感觉吗?”
“你知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肤,被一片一片地剥下来,是什么滋味吗?”
林东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但听在“清洁工”耳朵里,却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他含糊不清地喊道,眼神里,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是吗?”林东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他没有再废话,手中的手术刀,闪电般划过。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审讯室。
“清洁工”的左手小拇指,被齐根切断,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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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一遍。”林东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钟表匠’,是谁?”
“魔鬼!你是魔鬼!”“清洁工”痛得浑身发抖,面容扭曲,但依旧咬着牙。
“看来,还是不够。”林东摇了摇头。
他手中的刀,再次举起。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王振国快步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古怪,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
“林局,”王振国低声说道,“这位是市第一医院精神科的刘主任。他说,他或许有办法,让这位先生开口。”
林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饶有兴致地看向那个刘主任。
“哦?你有什么办法?”
刘主任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道:“对付这种经过特殊训练的死士,单纯的肉体折磨,效果往往有限。有时候,精神上的摧毁,才更致命。”
他走到“清洁工”面前,仔细地端详了他片刻,然后转头对林东说道:“林局长,我需要一间绝对安静的房间,还有他家人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请给我三个小时。”
林东看着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好,我给你三个小时。”
他倒想看看,这个精神科医生,能玩出什么花样。
有时候,杀人,确实不如诛心。
而他,最擅长的,就是诛心。
他将手术刀扔回刑具架,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他知道,这个“清洁工”的心理防线,很快就要被彻底摧毁了。
而他,只需要等待最终的结果。
“钟表匠”,你这条大鱼,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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