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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五审讯回忆（第2页）

“谢了师傅。”白磊拉开背包拉链，里面果然放着他的身份证、银行卡，还有一沓用橡皮筋捆着的现金，看厚度确实比之前说的多了不少。他捏了捏钱的边缘，抬头对司机说：“东西对的，麻烦你了。”

司机憨厚地笑了笑：“不麻烦不麻烦，那位先生还说，让您拿到东西就赶紧走，别在这儿逗留。”说完，他转身就往出租车走去，发动车子时还朝白磊挥了挥手，很快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白磊站在原地，握着背包的手微微发抖。黄警官和罗邦从暗处走出来，黄警官立刻用对讲机吩咐：“跟上那辆出租车，查清楚司机的身份和接活的渠道，别惊动他。”

“这K先生果然谨慎，自己不出面，找个不相干的出租车司机来送东西。”黄警官看着背包里的证件和钱，眉头紧锁，“他这么做，要么是怕被我们盯上，要么……是在试探我们是不是已经布控。”

白磊把背包递过去：“现在怎么办？他没露面，咱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罗邦翻看了一下证件，又数了数现金：“证件是真的，钱也是真的。他敢这么做，说明很谨慎，早就想好了退路。不过没关系，他用了出租车司机，就一定有痕迹。”

黄警官：“我让技术队查一下这辆出租车的GPS轨迹，还有司机的通话记录，看看他是怎么接到这个‘活儿’的。另外，白磊刚才和K先生通话时，我们已经再次定位了信号源，虽然还是模糊，但范围缩小到了护城河沿岸三公里内。”

罗邦：“继续盯着，现在不能急。他越谨慎，越说明心里有鬼。只要他还在柳城，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就在这时，技术组的消息传来：黄队，查到了！出租车司机是通过一个跑腿平台接的单，下单人使用了虚拟号码，但IP地址定位在城东的蓝湾网吧。

罗邦立即看向地图：蓝湾网吧距离这里至少十公里，K先生很可能是在那里远程操控。

黄警官当机立断：一队去蓝湾网吧调监控，二队继续在护城河附近布控。罗先生，你觉得他真会在网吧露面吗？

不会。罗邦摇头，这很可能又是障眼法。不过......他看向白磊，认为这不符合常理。干这总事的人都会让自己绝对安全，让知道的人永远闭嘴。但这种情况大家都能想到，之前的通话中，白磊让K先生收起这种想法，不然就会鱼死网破！K先生在这边肯定不会害怕，他不怕白磊威胁，肯定也不会和白磊硬碰硬，因为会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什么时候解决掉白磊最合适最轻松呢？那就是等白磊放松警惕的时候。白磊什么时候会放松警惕呢？就是完成任务，喜悦离开的柳城的时候。白磊离开，怎么能找到他呢？这时罗邦瞬间明白了。

罗邦眼神一凛：立即检查背包！

黄警官叫警员接过背包仔细检查，果然在夹层中发现了一个微型定位器。技术队员迅速上前，用专业设备进行了屏蔽。

好险！黄警官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是在试探。如果我们贸然跟踪出租车，或者直接带白磊回警局，就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罗邦沉思片刻：既然他在试探，我们就将计就计。白磊，你现在按照原计划，装作准备离开柳城的样子。黄警官请您安排一辆车送白磊出柳城，看看对方会不会有所行动。

白磊听到罗邦的话后更紧了：“你的意思是……他想等我离开柳城，在半路上动手？”

“完全有可能。”罗邦点头，“他既然敢放你走，又留了定位器，就是算准了你拿到证件和钱后会急于脱身，这时候警惕性最低，最容易下手。”

黄警官立刻调了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安排两名便衣警员伪装成司机和乘客，对白磊叮嘱：“路上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别慌，我们的人会跟在后面，保持三百米距离，一旦有危险，立刻支援。”

白磊深吸一口气，把背包甩到肩上——里面的定位器已经被屏蔽，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验在城外。车子缓缓驶离护城河，朝着高速路口开去。后视镜里，黄警官和罗邦的身影越来越小，白磊攥着衣角的手，手心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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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蓝湾网吧的监控画面在技术队的屏幕上滚动。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坐在角落机位，面前摊着一张柳城地图，手指在高速路段上反复划过。他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屏幕上正是那辆灰色轿车的实时位置——显然，他还不知道定位器已经失效，仍在通过其他渠道追踪。

“这人用的还是临时会员卡，身份证信息伪造。”技术员汇报道，“但他刚才接了个电话，我们截到了半句话：‘……在三号服务区动手，车我已经安排好了’。”

黄警官看着屏幕里那道模糊的身影，眼神锐利：“三号服务区在柳城和邻省的交界处，监控盲区多，适合动手后快速逃窜。通知跟车的兄弟，提前在服务区布控，别让对方的‘车’靠近。”

灰色轿车驶进高速时，白磊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三个字：“一路顺。”发件人未知，显然是K先生发来的。白磊心脏猛地一缩，对司机低声道：“他果然在盯着。”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语气平稳：“放心，按计划来。”

车子在高速上行驶了快一个小时，远远能看到三号服务区的指示牌。便衣警员提前五分钟抵达，装作休息的旅客，不动声色地占据了加油站、便利店等关键位置。服务区里车流量不小，一辆没有挂牌的黑色SUV停在角落，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人，但引擎一直没熄火。

灰色轿车刚停稳，白磊推开车门，故意伸了个懒腰，一副放松警惕的样子。他背着背包走向便利店，眼角的余光瞥见黑色SUV的车门动了一下，两个戴口罩的男人正准备下车。

就在这时，黄警官带着另一队警员从服务区另一侧的货车通道冲了出来，动作快如闪电：“警察！不许动！”

那两个男人脸色骤变，转身就想往SUV里钻，却被早有准备的便衣死死按住。打开SUV车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后座上放着绳索和胶带——显然是准备用来“处理”白磊的。

而蓝湾网吧里，那个戴兜帽的男子见到了约定的时间还没收到自己派出的人回消息，猛地扯掉耳机就想跑，却被守在门口的警员逮个正着。

摘下兜帽——那是张看似普通的脸，眼角有一道浅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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