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想起今日早朝时,司礼监秉笔太监递上的密折——上面记录着袁崇焕擅杀毛文龙后,与后金使者“私相往来”的传闻。
“报——”一个浑身冰甲的传令兵连滚带爬摔进殿内,头盔上还挂着霜花,“蓟辽督师袁崇焕,率九千关宁铁骑,已至河西务!”
崇祯的眼睛骤然睁大,抓起塘报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河西务?”那地方离通州不过百里,袁崇焕的军队已在那里停留了五日!
他猛地将塘报摔在地上,信纸散开,露出末尾“五年复辽”的誓书墨迹,如今看来,竟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是要纵虏噬京吗?!”崇祯的怒吼在殿内回荡,炭盆里的火星溅起来,烧着了飘落的誓书一角。
火焰窜起时,他看见御座后的阴影里,秉笔太监正低头记录着什么,那本子上,“通敌”二字的笔画格外刺眼。
广渠门外
十一月二十日冻土如铁,关宁铁骑在朔风中列阵。
袁崇焕勒着战马,甲胄上的冰碴随着马的颠簸簌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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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九千骑兵,是从宁远星夜奔袭而来的精锐,人困马乏,却人人握着出鞘的腰刀。
“督师,”参将何可纲指着西南方向的烟尘,“看!是后金大汗的纛旗!”话音未落,正黄旗的重甲骑兵已如铁壁般压来,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麻。
“车营结阵!”祖大寿的吼声穿透风声,前排的盾车迅速合拢,却瞬间被后金的重箭射成了刺猬。
右翼突然传来惨叫,满桂率领的宣府兵与莽古尔泰的正蓝旗绞作一团,断臂残肢在铁蹄下迸裂,血水渗进冻土,凝成暗红的冰壳。
袁崇焕的中军大纛三次被砍倒,亲兵们用血肉之躯护着旗杆,爬起来时浑身是箭。
一个满脸血污的士兵踉跄着跑到马前:“督师!德胜门方向箭雨太密,无法靠拢!”
此时夕阳西沉,残血般的光芒洒在战场上。
满桂浑身浴血地策马奔来,盔歪甲斜,手里的长枪只剩半截:“袁崇焕!你的兵在砍杀友军!”
袁崇焕猛地转头,只见西直门方向,一群穿着关宁军甲胄的士兵正冲散满桂的后阵,而他们头盔下露出的,分明是金钱鼠尾的辫子!
他瞳孔骤缩——是后金的奸细!他们穿着缴获的明军甲胄,故意制造混乱!
“放箭!射杀叛贼!”他怒吼着挥刀,关宁军的弓箭瞬间覆盖了那片“溃兵”。
然而西直门的箭楼上,崇祯正死死盯着城下,他看见“关宁军”冲散满桂本阵,看见袁崇焕的军队与“自己人”厮杀,脸色比城墙上的霜还要冷。
“王承恩!”他揪住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衣领,声音因愤怒而扭曲,“朕亲眼所见!袁部阵前倒戈!”
城下忽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袁崇焕亲率五百家丁冲破了阿济格的镶白旗本阵,后金的大纛轰然倒地。
“开城门!迎督师!”祖大寿在城下挥舞着断刀,嗓子喊得嘶哑。
崇祯看着城楼下浴血的关宁军,又看看身边捧着“通敌密报”的太监,寒声下旨:“传旨,命满桂所部接管城门防务。袁崇焕部,凡靠近城门者,以叛逆罪论处!”
风雪骤然卷起,扑入关宁军将士的眼里,他们看着城头缓缓调转的火炮,冻裂的手指死死攥紧了腰间的佩刀。
有人从怀里摸出早已写好的纸钱,上面用鲜血写着忠魂含冤四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他们即将被碾碎的忠诚。
而此刻的大政殿内,皇太极正端起酒杯,听着从北京传来的密报,放声大笑:“袁蛮子,你纵有通天本事,也逃不过这大明的君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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