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了小花魁一通话,余祈勉为其难的点头,说道:“没有下次。”
夜幕降临。
余祈可是等了许久,翻出来薄如蝉翼的轻纱给小花魁给换好,见他用被褥遮掩,就明白小花魁已经到了极限。
“妻主,这太薄了。”
果然,同意了这样的事情,虽然遂愿到了床榻之上,但他还是觉得这样的举动比以往要更大胆些。
余祈却是摇摇指尖,弯眸笑道:“上次那件,和这件差不了多少,没关系的。”
“差不多吗?”美人呢喃一句。
可他还是觉得完全不一样,但妻主不会骗他,或许是许久未曾穿戴成这样,他才会觉得这件太薄了。
余祈这次确实是哄骗小花魁了。
这件和他当初穿的那件差异大的不只是一丁点,当初那件好歹是半遮半掩的朦胧,现在这件,说是衣裳都是抬举。
但是小花魁自己同意的,余祈觉得她只是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轻纱堆积,就算是几层都能瞧见最底下的雪色晶莹,将他的身形勾勒出弧度,锁骨往下的所有都被纱织的布笼罩。
若隐若现的轻纱,似是一团雾,一吹就散乱开,更多的是美人眉眼的浅黛映着春色,叫人也跟着意识迷离。
第96章正文完
承了月色的朦胧,美人此时没了平日的清冷,举止都变得局促几分,指尖压着软褥没办法松开。
“妻主。”
一只手在余祈面前摊开,骨节清透,覆在上面的轻纱出细微银白的光雾,叫人看不真切。
窗户被关得严严实实,透过缝隙钻进来光亮,与烛火缠绕在一起,分辨不清指尖跃过的微光是哪一种。
屋外偶尔会有几声虫鸣打破寂静。
少女眼中神色实在难猜测,似乎对他起了别的心思,动作依旧温和适度,只觉一呼一吸间的传递,都染着桃花酿的香气。
连带着他心下微痒,呼吸竟也跟着重了起来,任由索取也只觉得舒缓了自己。
难以琢磨对方接下来的动作轻重,但他想,妻主对他的表现应当是满意的。
余祈满载而归,她满脸餍足,只是怀里的美人就不太美妙,雪色的肤上覆着不轻不重的痕迹。
怀里的人快要累坏了。
是连指尖都无力抬起的程度,但从欢愉中得到少女的气息似乎已经缓解了身体的每一寸叫嚣。让他能稍微好受些,不至于总是记挂着要与对方亲昵。
他似乎是回过了神,睫毛无助地晃动,唇瓣满是咬痕水渍:“妻主,有些冷。”
谢知锦当然会觉得冷。
轻纱一扯就坏,现在的处境对他来说,似乎只能依附着被褥遮掩自己的身子。
余祈却觉得没什么。
她当作没听懂小花魁的言外之意,也没有要帮他去取衣服的意思,只是将人搂得更近些,不慌不忙地道:“我帮知锦暖暖,方才累坏了吧,早些歇息。”
美人轻咬住唇瓣,不知该如何开口。
比起美人现在的处境,余祈的衣裳则是完好无损地贴在身上,顺便也蹭在美人雪色身躯之上,将他那破损的轻纱弄得更乱些。
倘若都是如此,倒也算了。
现在只有他不着寸缕,着实是拿不定主意,觉得自己做派太过于浪荡,不似正经夫郎那般举止有度。
但若是妻主喜欢,倒也无妨。
他心下宽慰好自己的情绪,然后便自暴自弃地不再去管,视线随之垂落在少女的颈侧,目光珍视,小心翼翼地抬起指尖缩进对方的手心之中。
是他刻意引诱,能得到这样的结局已然是打破了话本的程度。
衣裳无意摩挲在雪白的皮肤,将他整个人都拢住,几乎是附着在他身上的程度,极大地安抚了他的不安。
总归是赤着身子,他没办法做到完全无视。
美人乌红唇,肩颈的线条一直蜿蜒起伏向下,滑落至空白的腰腹处,水墨丹青的相貌,清冷的性子也被养出春水般的温润。
余祈觉小花魁还没睡,胡乱地揉了下他的头,拉着他的指尖十指相扣,意识混乱地问:“还要亲吗?”
没得到回应。
她差点又睡了过去,好在自己挣扎着醒了片刻,给了几个温和的吻:“不要胡思乱想,快些睡吧。”
“好。”美人被突然按着亲了几口,眸子还有些茫然,但还是乖巧地应了。
原本他以为妻主是在说梦话而已。
夜色褪去,剩下一片空白,天亮的同时还不忘落下几滴春雨敷衍了事。
“已经入春了。”余祈整理好衣裳,她这次没有为难小花魁,帮忙给他取了衣袍递过去。
漆黑的丝散乱地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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