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司站在发球区,汗水浸湿了额前的几缕银发,贴在冷白的皮肤上。他微微低头,正午的阳光恰好穿过顶棚缝隙,在他镜片上投下一片刺目的反光,瞬间遮蔽了他镜片后的所有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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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反射的刹那,凛司的意识深处,划过一行冰冷的评估结论:
“仁王雅治当前阶段应该不具备仁王幻影的能力,或者是还没有完成,当前阶段,不具备全国级统治力。看来要终止无意义消耗战。”
镜片上的反光缓缓褪去,露出后面那双深不见底、却陡然变得冰冷锐利的眼眸。
他缓缓直起身,手中的网球被随意抛起,又稳稳接住。一股无形的、如同极地寒流般的气息,以他为中心,无声地弥漫开来。
“热身,”凛司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球场的喧嚣,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冰冷地砸在仁王耳膜上,“结束了。”
话音未落!
嗡——!!!
球被抛起!身体拉开的弓弦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灰黑球拍撕裂空气,带起刺耳的尖啸!
一道缠绕着浓郁深蓝色电弧、速度快到视网膜几乎无法捕捉的恐怖光束!
如同撕裂苍穹的雷霆!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轰然炸向仁王雅治!
速度比之前更快,消失的更彻底。
天雷!全力!
仁王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全身汗毛倒竖!致命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凭借本能向左侧极限飞扑!
嗤啦——!
灼热的气流擦着他耳际掠过!带起的风压刮得脸颊生疼!球狠狠砸在他身后的防护网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整面铁丝网剧烈震颤!细小的火星在落点处一闪而逝!
“15-0!”裁判的声音带着惊骇。
仁王惊魂未定,还未站稳!
轰——!!!
第二道天雷!落点刁钻!直扑他因躲避而暴露的右肩空当!
仁王狼狈翻滚!
轰——!!!
第三道!第四道!……
凛司的发球如同狂风暴雨!每一记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角度刁钻至极!速度力量攀升到极致!
仁王雅治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被彻底淹没在蓝色的雷光之中!
他引以为傲的欺诈技巧、数据预判,在这绝对的力量和速度碾压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只能凭借本能和超强的柔韧性,狼狈不堪地左支右绌,每一次躲避都险象环生!
“30-0!”
“40-0!”
“Game!神崎凛司!2-1!”
比分牌无情翻动。
仁王雅治喘着粗气,汗水浸透了运动服,膝盖和手臂的刺痛感阵阵袭来,白毛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狐狸眼里第一次露出了力不从心的疲惫和巨大的震撼。
他看着对面那个气息平稳、仿佛刚才那狂风骤雨般的进攻只是热身运动的银发少年,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凛司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最后一球!
抛球!身体舒展到极限!灰黑球拍化作一道撕裂虚空的残影!
轰隆——!!!!
一道前所未有的粗大蓝色雷柱!带着震耳欲聋的爆鸣!如同天罚般降临!目标——仁王雅治握拍的右手腕!
仁王瞳孔中倒映着那毁灭的雷光,身体僵硬,避无可避!
嘭!!!
球拍脱手飞出!旋转着砸在地上!仁王右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和强烈的麻痹感,他踉跄后退几步,才勉强站稳,脸色惨白如纸。
“GameSetandMatch!神崎凛司胜!比分6-1!”裁判的宣判声落下。
全场死寂。
仁王雅治站在原地,右手无力地垂着,微微颤抖。他看着地上自己那孤零零的球拍,又抬头看向对面那个平静收拍的银发少年,眼神复杂难明。
震惊、挫败、不甘……最终化为一丝深深的忌惮和……前所未有的兴奋。
场边,切原赤也张着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幸村精市缓缓吐出一口气,深紫色的眼眸中,欣赏与凝重交织。
他轻声自语:“立海大的未来……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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