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
凌澈的声音如同淬了冰,在这间充满亵渎意味的收藏室里清晰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重量。他没有回头,但身体已经转了过来,那双深邃的紫色眼眸,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直直地刺向身后几乎贴着他站立的伊甸。
“这是干什么?”他的质问简洁、直接,没有任何迂回,目光扫过那些展柜里属于他的“遗物”,最后定格在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冰冷的疏离。
被那冰冷的目光锁定,伊甸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但她没有退缩。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曾令无数人沉醉的金色眼眸,此刻毫不避讳地迎上凌澈的视线。那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感——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如同燃烧的火焰,灼热而危险;却又奇异地混杂着一种深切的、几乎令人心碎的羞涩与难堪,仿佛一个做错了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
“我知道!”她开口,那原本如同天籁般动听的嗓音此刻竟带着一种撕裂般的嘶哑,仿佛压抑了太久的情感终于冲破了喉咙的束缚。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认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我知道!我知道这样是对你的亵渎!是对你界限的践踏!”
她急促地喘息了一下,眼中的偏执之火燃烧得更旺,那份羞涩被更强烈的、无法自控的冲动所淹没:“可是我能怎么办呢!凌澈!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她的声音拔高,带着绝望的控诉,仿佛在质问命运,又像是在质问眼前这个让她陷入如此境地的男人。
凌澈依旧沉默。他没有回应她绝望的呐喊,只是维持着那副冰冷的面具,用那双毫无波澜的紫色眼眸,冷淡地、持续地注视着她,像在观察一个失控的、不可理喻的样本。这无声的注视,比任何斥责都更具压迫感。
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注视下,伊甸眼中那狂燃的火焰仿佛被抽走了部分氧气,微微摇曳、黯淡。她高昂的情绪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她的肩膀微微垮塌,声音里的嘶哑被一种深沉的疲惫和认命般的卑微所取代,语气渐弱,带着一种令人心酸的失落:
“你……你从来没有真正地、像现在这样……直视过我……”她喃喃着,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接受却依旧疼痛的事实,“但我知道……你是对的……我不应该……不应该这样打扰你……不应该奢望……”
伊甸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破碎感:“……抱歉……”
她垂下眼帘,避开那让她心碎又沉溺的冰冷目光,“起初……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看到……看到不一样的我……”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不是那个……站在舞台上、被所有人仰望的……‘高高在上的歌星’伊甸……”最后几个字,轻得如同叹息,带着深深的自我厌弃和一种徒劳无功的悲哀。
“所以呢,”凌澈的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像在讨论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淡淡地抛出了最核心的问题,“你想得到什么?”
伊甸像是被这直白的问题刺中了最隐秘的羞耻,猛地偏过头去,不敢再看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只留下一个微微颤抖的侧影。“不知道……”她低声道,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浓重的迷茫和自我厌弃,仿佛连她自己也无法理清那团混乱的渴望。
“所以你带我看到这样……的地方。”凌澈的目光再次扫过这间充满他私密痕迹的、令人不适的收藏室,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只是继续询问,步步紧逼:“只是这样?”
伊甸戴着戒指的右手下意识地、更加用力地绞着自己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沉默了几秒,仿佛在积蓄勇气,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坦白:“…最初…我只是想让你…直视我…然后…抱一抱你?或者…”她的声音更低,带着一种豁出去的颤抖,“…更过分一点…?”最后几个字轻得如同羽毛落地,却包含了太多难以启齿的幻想。
凌澈微眯起眼睛,那双深邃的紫眸中光影变幻,其中的神色晦暗不明,让人无法揣测他此刻的真实想法。他再次询问,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就这样?”
伊甸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羞耻和卑微中,以至于没有发现凌澈已经无声地靠上前来。
下一秒,一只带着薄茧、微凉的手扶住了她的脸颊,力道不容抗拒地强迫她再次抬起头,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紫色眼眸。
欸?伊甸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反应过来。
凌澈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吻了上来。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带着一种奇异的矛盾感——冰冷的唇瓣相触,传递过来的气息却带着一种炽热的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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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能清晰地感受到凌澈动作中的生涩,他似乎并不擅长此道,但那份专注和认真却透过唇齿间的厮磨传递过来,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这不像一个情欲的吻,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公式化的补偿,一种对她所“要求”的“更过分一点”的回应。
这突如其来的、带着补偿意味的亲密,瞬间点燃了伊甸全身的血液。她几乎要被这个吻给烤熟了,心脏狂跳得像是要冲破胸腔,呼吸被彻底剥夺,大脑因为缺氧而阵阵眩晕。“这样不行……要晕过去了……”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用尽仅存的力气推开他的胸膛。
双唇在短暂的纠缠后开,拉出一道细微的、银亮的丝线,随即断开。
就在这间隙里,伊甸喘息着抬眼望去,撞进凌澈的眼中——那里面没有丝毫情欲的波动,依旧冰冷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幽深难测,仿佛刚才那个炽热深入的吻从未发生。他简洁地、不带任何感情地质问:“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话音未落,甚至不给伊甸任何思考或回答的时间,他说罢,便再次吻了上来。
这一次,比之前更加认真专注,也更加深入。他不再给她任何推拒的空间,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剖析般的探索,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呼吸和意识都彻底吞噬。
渐渐的,在那份冰冷的炙热和不容置疑的认真双重夹击下,伊甸残存的理智彻底缴械投降。她沉迷在这个矛盾而强烈的吻里,感官被无限放大,又无限模糊。意识如同沉入温暖粘稠的蜜糖,逐渐模糊、远去。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气,逐渐软倒,靠在了旁边冰冷的展台边缘。
而凌澈依旧没有放过她。他一手牢牢扣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撑在展台上,将她禁锢在身体与冰冷的玻璃之间,持续地、深入地索取着,仿佛要将她彻底拆解、融化。直到……伊甸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抽离,已经不像自己了,只剩下被这吻支配的、颤抖的躯壳。
不知过了多久,在伊甸感觉自己即将彻底溺毙在这片冰冷与炽热交织的海洋中时,凌澈才终于放过她。
当双唇被强行分开,逐渐分开,还有着一丝连接的、晶莹的银线在两人唇间拉长、断裂,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暧昧而脆弱的光。
伊甸甚至迷恋地在回味那个吻,眼神迷离,双颊酡红,身体依旧软得无法动弹,仿佛还沉溺在刚才那场风暴的余韵里。她看着凌澈起身,拉开距离,那只戴着戒指的手几乎是无意识地,带着挽留的渴望,伸向他。
凌澈却只是用左手背,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缓慢,缓缓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仿佛要拭去什么不存在的、令人不快的痕迹。
他抬起眼,看向依旧沉浸在余韵中、眼神迷离的伊甸,那双深邃的紫色眼眸里只有彻底的平淡,淡漠的语气更是好似刚才那场深入骨髓的亲热从未发生过:“下一次,”他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有这样的渴求,大可以直接说…”仿佛只是在陈述一条最普通不过的规则。
说罢,凌澈不再看她,随即伸手,拿起了展台中央那把属于他的黑色长枪。一道幽蓝色的光晕自他掌心闪过,如同水波般包裹住冰冷的枪身,下一秒,长枪便凭空消失,被他收好。他准备转身离去,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
然而,就在他即将迈步的瞬间,目光扫过了软倒在地上的伊甸——她像一尊被抽走了骨头的精致人偶,无力地倚靠着冰冷的展台基座,眼神涣散迷离,那只戴着戒指的手还无意识地、紧紧地抓着他衣角,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凌澈离去的脚步微不可查地一顿。
他折返回来,俯下身,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将她抱起。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着一种处理物品般的效率,但足够平稳。他走到房间角落里一张不起眼的单人沙发前,将她放下。
伊甸的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但那只抓着他衣角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凌澈垂眸,看着那只紧攥的手,伸出两根手指,缓缓地、不容抗拒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松开,剥离了自己的衣料。整个过程,他无视了她投来的、迷离中带着不解和更深沉渴望的眼神,仿佛那只是空气。
做完这一切,他随即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冰冷的、仿佛从寒冰中淬炼出来的话语,在他踏出几步后,才留下,如同最后一道判决,带着绝对的终结意味:“该索取的报酬,我不会拒绝的。”
门被无声地拉开,又在他身影消失后轻轻合拢。
房间里,只剩下伊甸一人。
她依旧软在沙发里,身体残留着被彻底掠夺后的虚脱感,双唇红肿,眼神迷离。
然而,在那片迷离的深处,却燃起一种更加执着、更加不顾一切的火焰。她死死地盯着那扇已经关闭的、隔绝了他身影的门,仿佛要穿透厚重的橡木,盯住那个已然离去的、冰冷的背影。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和她自己那无法平息的、滚烫的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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