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是在他的询问下,夜明才将其命名为“泰山”的力量。它如山岳般厚重不可撼动,在夜明手中,曾无数次为白厄和许多同伴挡下致命的攻击。
但最后一种,也是夜明最初就开始使用、并且由他自己取名为“劫炎”的力量……它没有任何花哨的特征,却在其手中,焚烧了无数强大的敌人,带来纯粹的毁灭。
然而,在所有轮回的最后,夜明……也是死在这“劫炎”之中。
死在……为了保护他们所有人而进行的、那场绝望的战斗里。
刚才感受到的那一丝劫炎的波动,让他无比熟悉,也让他内心深处涌起无比的憎恨。
他憎恨这份最终吞噬了挚友的力量,憎恨未来那些带来毁灭的敌人,但最憎恨的……
是自己的无能,无法改变那注定的结局。
但随即,白厄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眼神重新变得温和。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粗糙的树干上,若无其事地对凌澈说:“好吃吧?我这还有几个,昔涟还没来,全都给你好了。”
可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点小抱怨从他们头顶的树冠中传来:
“欸?好过分呐!我明明来了好久了,是你们没注意到我才对!”
白厄下意识地抬头往上看去。只见一个有着漂亮粉色头发的小女孩正趴在粗壮的树枝上,笑嘻嘻地低头看着他们。
但凌澈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再次平淡地咬了一口手中的水果,仿佛早就知道树上有人。
见状,白厄无奈地笑了笑,将手中另外几个水果朝树上丢去:“昔涟,接着!”
粉发小女孩——昔涟,灵巧地伸手稳稳接住水果,立刻咬了一大口,满意地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然后她像只轻盈的小鸟,从几米高的树枝上灵巧地跳下,稳稳地落在地上,动作干净利落。
“夜明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我在上面啊?”她蹦蹦跳跳地凑到凌澈身边,笑眯眯地问。
“我为什么要惊讶。”凌澈淡淡地说,将手中吃剩的果梗随手丢向山坡下的草地,目光依旧平静地眺望着远处在薄雾中显得有些模糊的小镇轮廓。
“真是的,还是这么冷淡……”昔涟嘟囔了一句,却没有离开。她在凌澈身边安静地坐下,抱着双膝,微微歪着头,看着凌澈线条分明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厄也没有再说什么,在凌澈的另一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同样将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欣赏风景,又仿佛陷入了沉思,什么都没有说。
而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凌澈,内心则有些……疑惑?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啊?怎么就这么自然地坐在他身边,还什么都不说?
凌澈只得继续靠在树干上,缓缓闭上双眼,索性不去理会。
见此情景,昔涟悄悄地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还带着她体温的干净手帕。她眼神温柔,动作轻柔地伸过手,为凌澈擦去额角残留的冷汗。
“真好啊……”白厄看着这一幕,突然无意识地低语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怀念。
这声低语立刻引来了昔涟责怪的眼神,仿佛在说“别吵到他休息”。
白厄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自己闭嘴。但他眼中的那份怀念与复杂情绪,却久久无法散去。
一切都这么熟悉。曾经的他们也是如此。每一次激烈的战斗结束后,伤痕累累的夜明总是习惯性地独自一人躲开其他人,在某个安静的角落默默休息,等待伤口愈合、体力恢复,然后便毫不犹豫地前往下一处需要他的地方。
而每一次,白厄总是能找到他,有时还会带上其他人——或瑕蝶,或是风瑾,或是万敌,或是其他人……大家会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起来,带到更舒适的地方休息疗伤,或者干脆拉去庆祝又一次的胜利。
直到……
白厄的拳头在身侧再次无声地紧握,眼中瞬间闪过无法抑制的暴戾与痛楚。
直到……那一切毁灭的到来。
过了许久,凌澈缓缓睁开双眼。白厄和昔涟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个望着远方,一个静静地看着他。
凌澈没有多言,只是利落地起身,走出几步,随意地拍了拍裤腿上沾到的草屑,简单地说了句:“走了。”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山坡下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间小径。
白厄刚想站起身追上去,就听见身边传来昔涟平静的声音:“白厄,等一下。我们……聊聊吧?”
白厄听此,身体顿住。他没有回头,只是沉默地望着凌澈消失的方向,用无声的背影作为回答。
昔涟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你……这是第几次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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