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被其他部落的虫暗害,落下残疾;
害他失去继承权被逐出部落,拖着无法动弹的腿被其他部落的虫侮辱践踏,冷漠的背弃旁观;
害生养他的部落被毁,朋友家人颠沛流离……
可这大半年来,每每见到亚尔曼,他总对那些过去避而不谈,仿佛他们之间未曾有过嫌隙隔阂,什么也没发生。
沈朔不理解,他已经很虚弱了,说这几句话都费了很大的劲儿,可沈朔却觉得,自己如果不问清楚,死了也不会安心,“你为什么不想我死,亚尔曼。”
“因为我喜欢你。”
因为我爱你。
“……”
又是这句话。
亚尔曼总是说喜欢他,但沈朔不懂,也从没将他放在心上过,所以在背弃之时那样干净利落。
沈朔感受不到爱与恨,也注定永远理解不了亚尔曼的执着,可惜……
也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到临头,沈朔难的有了一点善心,他说:“亚尔曼,要是还有来生……”
要是还有来生……
沈朔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腿,仿佛这里曾经有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痕,“别再遇见我了……”
雌虫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一滴,两滴,从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中簌簌落下,烫的沈朔指尖微缩。
亚尔曼哭了。
“……”认识这么久,沈朔还从没见他哭过,见状微愣。
就像他不懂亚尔曼的感情,此刻也不明白他的眼泪为何而流。
然而不待他做出反应,就听亚尔曼道:“沈朔,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么后悔和我相遇吗。”
雌虫面无表情的掉着泪,这一刻,他一点也不像桑塔部落的首领,像是变回了过去那个直白热烈的少年。
“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我都好。”没想到难的起一点好心,还弄巧成拙,直接把雌虫弄哭了。
沈朔垂下眼,实话实说,“更何况,我也并没有来生。”
这只是一个无聊的虚假慰藉而已。
亚尔曼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将雄虫抱的很紧,可不知为何他仍旧觉得沈朔好像一阵风沙,永远都不会被握住。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仍旧是这样。
“我要你活着……”雌虫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重复着这几个字,不知是说给沈朔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好似永远不会疲累,“活下来……求你了……”
亚尔曼抱着他默默的流泪,沈朔都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
但也许是因为累,又或许是因为心里莫名的情绪,沈朔没有再出声。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有微弱的光刺破长夜漫漫,黎明破晓。
沈朔看到窗外的雪纷纷扬扬下的很大,放眼望去,入目皆是一片茫茫的白色,天地间好像就剩下了这一种色彩。
呼啸的风雪掩盖了花草绿意,也拂去了生命活动的痕迹,原野上窥不见半分往日的生机,只听得风声呜咽咆哮,带来刺骨的寒意。
自半年前病情恶化以来,时隔很久,沈朔终于再一次有了冷的感觉。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寒意,仿佛连灵魂都被冻结的冷。
沈朔于是知道,他这一生,终归是走到底了。
他无声的扯了扯唇,声音低不可闻:“亚尔曼……”
尾音很轻。
“沈朔……?”
雄虫的眼睛不知何时悄然合上,于是这最后的一句话也就只剩一个莫名的开头,再没有了下文。
沈朔最后想说什么,亚尔曼不知道,或许连沈朔自己也不知道。
“叮,到达任务位面——”
“世界数据载入中——”
作者有话要说:
低情商的病秧子小沈和天大地大老攻最美老攻最大的热情修狗亚尔曼来啦!!
调整作息失败,我哭了,明天来补排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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