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做郑小鱼生命中每个重要时刻的第一个见证者,第一个分享者,第一个守护者。
这个零点祝福,就像他们感情的一个美好开端,在往后的岁月里,始终被两人珍藏在记忆的最深处。
次日的拍摄间隙,郑小鱼正小口吃着助理给的饼干,田小雷化妆到一半,突然抬头:
在吃什么?我也要。
郑小鱼下意识把饼干转到没吃过的那边递过去。
谁知田小雷接过后,特意转到他咬过的那边,当着他的面咬了一口,目光带有侵略性的注视着他。
(田小雷内心OS:你看,我对你从来不会有任何嫌弃。)
这个举动让郑小鱼心头一颤。众所周知田小雷有严重洁癖,连喝水都只用自己的专属杯子。此刻却毫不介意地分享同一块饼干,还是自己咬过的。
后来有次休息时,郑小鱼想抽烟,见田小雷正在抽,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田小雷察觉后立即将自己的烟递过去,还细心地把烟转向他。
你不是有洁癖吗?
郑小鱼惊讶地问。
对你没有。
田小雷答得理所当然。
从那天起,两人开始自然地共用一杯水,同抽一支烟。每当有人惊讶于田小雷的转变,他总是理直气壮地说:
都吃过对方口水了,还在意这些?
但这份不讲究是极具针对性的——对其他人,田小雷依然是那个连握手后都要立即消毒的洁癖患者。
这种明目张胆的双标,让郑小鱼在细水长流的相处中,渐渐放下了所有心防。
这场KTV的戏份,灯光暧昧,音乐舒缓。五彩的霓虹在两人脸上流转,营造出一种虚幻的浪漫氛围。
郑小鱼借着角色的台词,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说出了深埋心底的话:
我......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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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雷按照剧本要求,自然地接话,语气里带着笃定的温柔:
我们又不会分开。
(郑小鱼内心:可是戏终归会拍完,我们也终究要回到各自的世界。到那时,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这句未说出口的台词,却成了郑小鱼此刻最真实的心声。他清楚地知道,当最后一个镜头拍摄完毕,当剧组解散,他们之间那根无形的线就会断裂。
(他感受到了田小雷这些日子以来的主动靠近,那些小心翼翼的关怀,那些明目张胆的偏爱。可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又何止是性别?)
郑小鱼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田小雷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名表——那是他辛苦工作几年也买不起的价格。而他自己,还背负着前公司的债务,每个月都要精打细算地还款。
(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又凭什么得到他的喜欢?)
这些念头像一根根细针,扎得他心口发疼。在镜头对准的特写里,郑小鱼缓缓将头靠向田小雷的肩膀。
这个动作既符合剧情要求,又是他此刻最真实的渴望——哪怕只是片刻的依靠。
一滴温热的泪无声地滑落,恰好隐没在田小雷的衣领处。监视器后的导演暗暗叫好,这个即兴发挥的情感流露让这场戏更加动人。
田小雷原本还带着戏中人的微笑,却在感受到肩上轻微的湿润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下颌线不自觉地绷紧,喉结轻轻滚动,强忍着想要将人拥入怀中的冲动。
(镜头还在运转,这场戏必须演完。)
霓虹灯依旧在包间里旋转,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交叠又分开,如同他们此刻若即若离的关系。
田小雷的手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悄悄握成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这一刻,戏与现实的界限变得模糊。只有那滴无声的泪,在田小雷心上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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