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春雪陌刚跟出去,就看到黑衣刀客被人拦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对方就这么自顾自地离开。
“你和他认识?”
白衣人拦下春雪陌,双眼微眯,眼中满是打量。
“认识。”蓝衣青年匆匆离开,“只不过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
听了他一句废话的白衣人攒眉,但他现在并没有心思去追究春雪陌的这句戏言。
对方已经往前跑,行色匆匆,不知道的还以为前面的那个人欠钱不还。
身后的脚步声太明显,就算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能听出来。
黑衣刀客看起来十八左右,苍白的手握着漆黑的刀,他浑身仿佛只有两种颜色——黑、白。
“做什么?”
他看起来冷漠不近人情,就连开口说话时语气都没有太大起伏。
骤然与这双漆黑的眼睛对视上,春雪陌想说的话不由得卡在喉咙:“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
黑衣刀客没回答,转身就走,如此冷淡的反应,让春雪陌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讲。
“傅红雪……”
“你认识我。”
傅红雪这句话并不是反问,在说出这句话时已经知道答案。
“天下第一快刀,谁人不知?”
夜色下,身后亮如白昼的无名店越来越远,两人渐渐被夜色吞噬。
春雪陌对于傅红雪类似质问的话没有太大反应,而是步步紧跟着跛脚少年。
对方显然不想理他,只顾着往前走。但身后一直坠着个尾巴,任是谁都无法接受。
尤其是傅红雪,少年不喜欢有人在自己身后,因此,他被迫放缓脚步,这才让蓝衣青年与自己并肩。
“什么事?”
黑衣刀客有约,咬紧牙关,漆黑的眼眸鬼一般盯着身侧的青年。
“听说你的刀很快。”
见傅红雪松口,春雪陌立刻扬起一抹笑来,浅绿色的眼眸带着忧郁的温柔。
“决斗?”
“不。”
春雪陌摇头:“我只是想看你的刀有多快。”
他还在为接下来的话铺垫,但傅红雪没心思和他纠缠:“出刀,只杀人。”
“那你杀我。”
“?”
傅红雪杀过很多人,也有很多人想杀他。求饶的、反抗的、偷袭的……但求杀的,这是第一个。
他终于正眼看向这个蓝衣青年,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死人,抑或是疯子。
“我脑子很正常。”
春雪陌指尖摩挲着探针上面的铁环,白皙修长的指尖与生铁对比鲜明。
“砍我三刀吧。”
他不再暗示,直接开口说道。嘴上说还不行,居然还抬手去捉傅红雪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未果。
回答春雪陌的只有沉默,寂静的夜,沉默的傅红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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