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姬文逸不以为意,他抬手,在萧楚竞的肩膀上扫了扫,似是亲近地为他拂去上面的尘埃。
“无聊的公事何时做都一样,朕更在意朕的好兄弟……”
“……的终身大事。”
枝繁叶茂的通脉树被劈去一大半的枝叶,再怎么假装没看到,依旧知道那里一块是残缺的。
姬文逸问:“你和师妹何时准备成亲?”
萧楚竞的唇角翘起来:“我打算,两三年内。”
姬文逸按在他肩上的手掌收紧,“你们,已经圆房了?”
这个问题突兀而冒犯。
萧楚竞脸上的笑意散去,他抿唇,无声直视姬文逸。
姬文逸似乎没有发现萧楚竞的不悦似的,进一步逼问:“这个反应,是还没有吗?”
萧楚竞不复言语,用力将姬文逸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推走,眼珠转动,扫过深不见底的悬崖、远处的峭壁、直上直下的石梯,看周围地形。
姬文逸笑了下,背手仰头,看天上群星闪烁,忽而道:“罗敷采桑城南隅,使君停马问,宁可共载不。”
他有感而发。
“朕不解,贫贱夫妻百事哀,萧兄弟你一无家世,二无根基,何敢轻言婚娶?”
萧楚竞听出了姬文逸话语里的讽刺之意。
包括姬文逸方才引用的罗敷与使君的典故,出自民间人人耳熟能详的诗文《陌上桑》,描写的是一位高官在路边见到一位美貌的采桑女子,出言调戏,被女子怼了回去。
这篇诗文背后真实的故事,其实是一个悲剧。名唤秦罗敷的采桑女子最终被一位贵族掠夺入府,丈夫无力营救愤而自杀,秦罗敷最终也投潭而死,随夫而去。
萧楚竞慢慢挑起眉:“姬兄,什么意思?”
姬文逸道:“叶仙子似乎是一位绝代佳人?”
萧楚竞的眉扬得更高:“然后?”
姬文逸道:“朕只是有感而发,想那罗敷年轻貌美,却嫁与村夫为妻,终日采桑辛苦操劳,穿着粗糙的麻衣,被烈日晒黑了肌肤,若再替村夫生儿育女,如牛马劳作,不出十年,必定被生活蹉跎得如老妇人吧?”
萧楚竞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姬文逸。
姬文逸又道:“罗敷的故事里,最卑劣的不是夺人妻子的贵族,而是那位罗敷的丈夫。”
萧楚竞说:“愿听姬兄的高见。”
姬文逸道:“妻子既已跟贵族过上了好日子,丈夫为什么要寻死觅活呢?”
“他自杀,不是因为他多爱她,而是因为他再也得不到她,用自己的贱命引导社会舆论,逼迫妻子殉情而已。”
“罗敷就这么被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推上道德高地,她死,千古传颂,她不死,奸夫银妇。”
姬文逸叹息:“可怜,可叹。”
萧楚竞听着姬文逸颠倒是非,啼笑皆非。
“姬兄用自身龌龊的想法去扭曲前人的爱恋,不太好。或许罗敷姑娘与丈夫是真心相爱,强权无法反抗,唯有用生命捍卫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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