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哑,颓然,隐忍的情绪好像一下就能爆开。
沈婳宁正思忖该怎么安抚,他突然讽刺地笑出声,“我可真蠢,被你耍得团团转……一直以来,你就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拿捏着,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他满眼不可置信,“所以你承认了?你甚至连骗我一下都不愿意……”
“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的。”
沈婳宁耸了耸肩,一副渣女做派。
他踉跄后退了两步,神色有些恍惚,嘴唇动了动,却半天也再发不出一点声音,满腔的怒火,只觉得无力发出。
他曾一直奉为人生信仰的光,好像一瞬之间,不存在了,一切都是假象……
那束光,从来都不属于他。
照亮他,也许只是为了让他看清他有多愚蠢,可笑……
“你为什么接近我?”
“接近你是真,但对你无恶意,也是真,信不信由你。”
沈婳宁懒得和他讨论这容易没完没了的话题,说完立马开溜。
季凛然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还真是,一丁点都不喜欢他啊……
还在奢望什么呢。
季凛然,你可真没出息,即使知道她以前对你做的那些,全都不是出自本心,一切都是欺骗,你还是,喜欢她……
“你现在终于看清沈婳宁的真面目了。”
林素素缓缓从墙后走出来,季凛然拧眉望过去,眸中有些阴郁,“你什么时候站那儿的?”
“也没多久,但是凛然,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只是在利——”
“闭嘴!”
季凛然突然沉声打断,眸中森冷,阴鸷得可怕。
一瞬间林素素仿佛看到了上辈子的他,下意识地僵住,“……我只是为了你好,不想看你被骗……凛然,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才是真的喜欢你。”
眸中害怕的情绪一闪而过,不明显,但还是被季凛然捕捉到了,想起从认识她开始,她就对他表露出的莫名其妙的害怕。
他眸光微闪,“你喜欢我?”
“嗯!我从上辈子就喜欢你!我们上辈子就是一……”
“杀了你,你也喜欢我吗?”
“什么?”林素素瞳孔放缩。
季凛然讽刺地笑出了声,“林素素,其实你不是很害怕我吗?”
“没有!”
几乎是脱口而出,然而季凛然突然凑近,掐住她的脖子,“哦?是吗?那现在呢?”
手劲微微用力,眸中冰冷得麻木,好像真的是要杀了她。
林素素吓得脸色惨白,“……你不会的,你上辈子对我这么好,你从来不舍得让我受一丁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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