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高考前夕。
扬州,春寒料峭。
雨丝如针,刺入骨髓。瘦西湖上,雾气弥漫,亭台楼阁若隐若现,如幻境。
赵梦成已是高三尖子生,清瘦,戴眼镜,眼神锐利如刀。他目标清华大学,每日学习至凌晨,刷题如流水,模拟考次次第一。书桌上,试卷堆成山,红笔批改密密麻麻。
可就在高考前两个月,他突然病倒。
先是低烧,37.5℃,缠绵不去。
继而高热,40℃,药石无效。
更诡异的是——他开始吐绿水。
初时是痰,青中带黄,腥臭扑鼻。
后竟成汁液,如青苔捣烂,黏稠,滑腻,吐在痰盂里,竟缓缓蠕动,似有生命。
他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跳,如锤击。
医院查不出病因。CT、核磁、血检,皆无异常。
中医把脉,老医师触其腕,手一抖,惊道:“此非寻常病!是‘煞气入体’!”
“你命带‘羊刃’,主外伤血光;又逢‘七杀无制’,主突发重疾。七杀为极恶之星,无印星化解,必有大劫!”
赵梦成满脸狐疑地说道:“我可是个科学生,才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呢!”然而,尽管他嘴上如此强硬,内心却不禁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像烟雾一般渐渐消散。
那些曾经倒背如流的公式,此刻在他脑海中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抹去了一般;那些曾经反复刷过的题目,如今也如同白纸一样,上面的字迹全都消失不见;甚至连“光合作用”这样基础的定义,他都突然想不起来了。
赵梦成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开始感到恐慌,这种失去记忆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对生活的掌控。
一旁的樊梨花见状,也慌了神。她想起了当年那个算命先生,也许他能知道一些关于赵梦成记忆消失的原因。于是,她急忙翻出了当年算命先生留下的地址——甘肃陇西,黄土村。
樊梨花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千里迢迢的寻医之路,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找到那个算命先生,弄清楚赵梦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沙依旧,村已更名。
她寻到一破庙,庙中一老者,白发苍苍,正是周先生。
他一眼认出她:“你儿……风水反噬了。”
“他在南方十年,水气养命,却也耗尽了原籍风水之气。如今命格失衡,‘华盖星’动,主精神受困,高考必败。”
“唯一解法——迁回甘肃原籍,吸收故乡土气,方能化解。”
赵梦成不信。
他拖着病体,坚持复习。
赵震日夜陪读,眼中血丝密布,胡子拉碴,像老了十岁。
高考那日,阴雨。
赵梦成走进考场。
试卷发下,他眼前发黑,脑袋如被铁箍紧锁,一个字也看不进。
七门考试结束,他交了白卷般答卷。
成绩公布——总分100分。
他瘫坐在地,泪流满面,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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