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他自身释放出的仙力,在融入这片宇宙天地,支撑其运转的过程中,似乎也被某种无形的“过滤器”梳理过,变得更加“温顺”,更易于被某种更高层级的框架所容纳和管理!
这哪里是什么自然孕育、由他独立开创的宇宙?
这分明是一个……高度完善的、带着严密监控和后台管理权限的……模拟世界!
一个无比逼真,甚至能欺骗造物主感知的……牢笼!
而他程一鸣,这个自以为超脱的造物主,恐怕从一开始,就未曾真正跳出那只无形的掌心!
“实验场……监测……清理者……”
一些源自突破第四面墙时获得的残缺信息碎片,此刻与眼前的景象相互印证,让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令人不寒而栗的词汇。
就在这时,七女那空洞的目光依旧锁定着他,同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程序化的催促:“夫君,时空静默室已准备就绪,请移步休憩。”
随着她们的话语,程一鸣周围的空间开始泛起水波般的涟漪,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开始作用在他身上,试图将他推向某个特定的“坐标”——那所谓的“时空静默室”。
这不再是关怀,这是强制措施!
程一鸣眼中厉色一闪而逝。
想禁锢我?
就算你真是这方天地的程序员,我也要当那个破解一切的病毒!
他不再犹豫,识海中仙骨爆发出璀璨光华,一股凌驾于此界现有规则之上的力量轰然爆发,强行震散了周身那股无形的引导力量。
“破!”
一声低喝,并非针对七女,而是针对这片宇宙虚空中那些无处不在的、细微的“错误”光点和隐藏的监控痕迹!
他以仙骨为本,神念为引,裹挟着自身对真实与虚幻的领悟,化作一道无形无质,却专门针对那些“不协”存在的冲击波,悍然撞向那些幽暗光丝和更深层的标准化结构!
“嗡——!”
整个新生宇宙,为之剧烈一震!
那些闪烁的幽暗光丝瞬间变得明灭不定,如同接触不良的电路。
七女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空洞的漠然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短暂的迷茫与恍惚,随即恢复了些许属于她们自身的神采,虽然依旧带着困惑,但不再同步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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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晴揉了揉眉心,疑惑地看向程一鸣:“夫君?刚才……我好像走神了?”
叶清雪则是蹙着秀眉,感应着周围空间的异常波动:“一鸣,怎么回事?宇宙根基似乎受到冲击?”
杨婷芳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那里,与她性命交修的女娲石,正传来一阵阵不同寻常的、带着警示意味的温热。
程一鸣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刚才被冲击的宇宙虚空。
在那里,一处较为脆弱的“不协”节点,在他强行冲击下,竟然如同破碎的镜面般,剥落下一小片虚幻的“景深”,露出了其后一丝……冰冷、精密、由无数流转的几何符号和能量管线构成的……架构背景!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瞬间就被宇宙的自愈能力(或者说系统的修复程序)弥补,但那惊鸿一瞥,已足够让程一鸣确认——
他所在的这个“盒子”,外面,还有更大的“盒子”!
而他们,包括他自己,很可能都只是盒中之物!
“我们……可能从未真正获得自由。”
程一鸣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蕴含着前所未有的决绝,他看向身边逐渐恢复清醒,脸上带着惊疑不定的七位道侣,沉声道,“这个新世界,有问题。很大的问题。”
他抬起手,指向星空中那些看似恢复正常,但在他感知中依旧存在的、更加隐蔽的“瑕疵”。
“从现在起,我们要面对的,可能不再是某个具象的敌人,而是……构筑这个世界的规则本身,以及规则背后的……‘管理员’。”
宇宙无声,星辰仿佛都屏住了呼吸。
一场在造物主自家后花园里,针对“系统”本身的战争,随着程一鸣这石破天惊的一指与话语,悄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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