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层是张凡倾注全部心力维持且高度浓缩的“灵魂稳定力场”;
外层则是利用方尖碑碎片特性构筑的“规则隔绝屏障”。
那团暗金光晕就在这三重保护下,如同回到宇宙胚胎之初,进行着缓慢而艰难的重构。
宗渝看着那团光晕,
“死胖子,兄弟等你王者归来!”
张凡站在医疗舱外,显得很平静,隔着透明的舱壁,看着那团代表着胖子最后存在痕迹,
却又蕴含着微弱生机的暗金光晕,泪水再次无声滑落。
但这一次,悲伤虽然依旧刻骨,但也是带着欣喜和期待,她眼神中更是燃起了某种更为坚定的东西。
她的背脊却挺得笔直。
张凡将手掌贴在冰冷的舱壁上,不是软弱地依靠,而是像一个锚点,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和信念也一同注入其中。
“死胖子……”
她的声音轻却坚定,
“你的数据体征由我接管了。在我宣布放弃之前,你休想偷懒……我等你回来,兑现承诺。”
范知瑶扶着宗渝的手臂心里也是欣喜激动万分。
原来,幽灵它并非在爆炸后搜寻,而是在胖子化身“不动壁垒”、与方尖碑能量极致对撞的瞬间,
凭借龙族对空间与高维规则的先天亲和,感知到一股极其凝练的“秩序印记”正在形成并即将被抛离!
它拼着受伤,在龙裔号脱离的最后一刻,用一次精妙的短距空间抓取,从现实与虚无的缝隙中,
强行“锚定”并带回了这枚由胖子最后意志与监察使权柄凝结成的“种子”。
——
三天后,范知瑶在观测室找到了正在独自沉思的宗渝。
他面前的全息投影上,并排展示着两幅截然不同的图像,
一边是上古文明“太初联盟”建造“秩序之源”时,那充满希望光明与宏伟秩序的蓝图;
另一边,则是如今“蚀月之影”操控下,那吞噬星辰、象征着终极混乱与毁灭的“归墟之眼”。
“知瑶,”
宗渝没有回头,
“我们一直在对抗‘归墟之眼’,认定它是宇宙的毒瘤,是纯粹的邪恶。但现在我们发现,承载这股力量的基石,其初衷,竟然是为了拯救。”
范知瑶走到他身边,目光锐利地扫过那对比鲜明的图像,用她一贯冷静分析的口吻说道:
“技术,或者说力量本身,或许并无绝对的善恶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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