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沙漠的寒意渗入骨髓。营地里大多数人已陷入沉睡,只有守夜人的身影在篝火旁拉得很长。吴邪躺在单人帐篷里,呼吸逐渐均匀,似乎也睡着了。
一直静坐在不远处沙丘上、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张琪琳,这时微微动了动。她侧头看向吴邪帐篷的方向,静默地感知了几秒,确认他已入睡。随后,她站起身,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朝着傍晚时分她察觉到异样的那片沙丘走去。她的直觉像一根绷紧的弦,指向那里。
刚接近那片区域,甚至还没来得及仔细探查,一道劲风毫无征兆地从侧面袭来!攻击迅猛而老辣,直取她的脖颈,显然是想要一击制伏。
张琪琳的反应快得超乎想象。几乎在感知到危险的同一瞬间,她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她没有选择格挡或闪避,而是以一种更直接、更凶悍的方式回应——不退反进,矮身欺近,左手如电般探出精准扣向来袭者手腕脉门,右手握着的黑金匕首已然出鞘半寸,冰冷的刃口划向对方腰腹要害!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完全是奔着废掉对方战斗力去的。
袭击者显然没料到目标如此棘手,反应更是狠辣异常,惊疑一声,被迫变招后撤。两人在月光下瞬间过了几招,动作快得只剩黑影交错。袭击者身手极好,力量和经验似乎更胜一筹,但张琪琳的招式更加诡异难测,速度更快,带着一种不顾自身、只攻不守的疯狂劲儿,匕首的乌光每一次闪烁都带着致命的寒意。
“啧!”袭击者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似乎吃了点小亏。他显然不想闹出太大动静,压低声音喝道:“停手!自己人!”
张琪琳攻势丝毫未减,眼神冷冽,仿佛根本没听到。什么自己人?攻击她的,就是敌人。
不到十分钟,袭击者已是险象环生,他被张琪琳那种完全不要命又精准无比的打法逼得手忙脚乱,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朝营地方向喊了起来:“大徒弟!小吴邪!你再不阻止,瞎子我就真没了!这哪儿来的小疯子下手这么黑!”
其实吴邪在黑瞎子喊出第一声时就惊醒了,并且听出了他的声音。他急匆匆赶过来,正好看到黑瞎子狼狈躲闪的一幕,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连忙出声:“琪琳!停手!是自己人!”
吴邪的声音如同指令,张琪琳迅猛的攻势瞬间停止。她收匕后撤,依旧保持着防御姿态,冰冷的目光锁定在黑瞎子身上,仿佛只要他再有异动,就会立刻再次扑上。
黑瞎子喘了口气,扯下被打歪的墨镜,指着自己,对吴邪抱怨道:“小吴邪,不可爱了啊!居然就在旁边看瞎瞎的热闹!这谁啊?下手忒狠了!”
吴邪没好气地走过去:“活该!谁让你二话不说就动手打她?”他仔细看了看张琪琳,确认她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黑瞎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我打她?唉哟我的小三爷,你这心偏得没边了啊!明明是她一上来就要捅死我!你不能因为哑巴张出来了,就……”他话还没说完,意有所指地看向张琪琳。
“不是!”吴邪立刻打断他,语气有些急促和复杂,“她不是……小哥。你别瞎猜。”
黑瞎子撇撇嘴,上下打量着依旧警惕地盯着他的张琪琳,摸着下巴:“这还不是?虽然小了点,嫩了点,但这身手,这劲儿,这眼神……啧啧,我说小吴邪,那青铜门终极不会就是个高级美容整形医院吧?不但能让人返老还童,连性别也能随便变一变?”他说着说着,自己都乐了,用胳膊肘捅了捅吴邪,压低声音贱兮兮地笑道:“这下可便宜你了哈,不用怕你家里人不答应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有个小麒麟崽儿……”
吴邪耳根瞬间红透了,斥道:“瞎子!你他妈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有……有……”他卡了一下,有些狼狈,“那种想法!小哥…小哥他就是我过命的兄弟!你少满嘴跑火车!”
黑瞎子嘿嘿直笑:“行行行,过命的兄弟。吴邪,你这话现在狗都不信。这么多年了,你满世界追着他跑,都快成‘望夫石’了。”他忽然想到什么,笑得更加恶劣:“哎,你知道吗,道上现在都怎么传你的?他们叫你——疯、批、俏、寡、妇!”
吴邪彻底傻眼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张琪琳,又气又急地瞪着黑瞎子:“你…你…你放屁!”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更有力的反驳。
就在这时,原本站在稍远处的张琪琳,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了吴邪身前,用她不算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吴邪,那双淡然的眸子此刻锐利如刀,紧紧盯着黑瞎子,虽然没有说话,但那股冰冷的敌意和护犊子的意味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来。
黑瞎子:“……”
他被这眼神盯得有点发毛,干笑两声,举起手:“得得得,开个玩笑嘛,怎么还护上了……那什么,天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就要进地宫了,那地方邪性得很,小心点……”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吴邪身前的张琪琳,改口道:“呃…有这位‘小兄弟’在,估计你也出不了什么事。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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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可不想再跟这个下手狠戾、偏偏吴邪还护短的小怪物打一架了,说完立刻脚底抹油,身影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沙丘之后。
原地只剩下吴邪和张琪琳。吴邪看着身前少女单薄却挺直的背影,心情复杂难言,尴尬、温暖、担忧种种情绪交织。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声道:“……回去吧,夜里冷。”
张琪琳闻言,这才收回目光,安静地转身,跟着吴邪往回走,依旧落后半步,仿佛刚才那个瞬间爆发出强大保护欲的人不是她。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众人吃过简单的早饭,收拾装备准备出发。吴邪走到稍远处准备方便一下,系腰带时,目光无意间扫过不远处一片看似普通的沙地,眉头微微皱起——那里的流沙痕迹似乎有些异常。
他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查看,又用手扒开表层的沙子。很快,他发现了异常所在——在一个几乎被风沙掩埋的三角状岩石建筑下方,隐藏着一个狭窄的、向下延伸的黝黑洞口,人工开凿的痕迹明显。
“找到了!”吴邪心中一动,立刻招呼其他人过来。
“关老师,发现什么了?”苏难带着人围过来。
“入口。应该就是这里了。”吴邪指着那洞口。
众人精神一振,既紧张又兴奋。很快,装备被整理好,吴邪打头,黎簇、苏难等人紧随其后,依次钻入了地道。张琪琳依旧沉默地跟在吴邪身后,动作轻盈地滑入洞中。
地道阴暗潮湿,充满了泥土和腐朽的气息。手电光柱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了坑洼不平的墙壁和地面。
“啊!”队伍中间忽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叫,手电光乱晃,“骨头!好多骨头!”
光线聚焦处,只见地道两侧散落着不少人类的骸骨,有些已经破碎不堪。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骸骨的摆放形状,竟然扭曲地组合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黎簇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后背的伤疤开始隐隐作痛,脸色煞白:“这…这图案……”
吴邪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和你背上的很像。”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仔细审视着那些骸骨和周围的环境。
跟着下来的老秤(队伍里的老手)蹲下身,拨开一些碎骨,露出了下面的石板:“这下面有东西!”
几个人帮忙清理,发现石板上面刻着一些古老的文字和浮雕。
“是月氏文。”队伍里一个懂行的教授辨认道,“内容好像是记述古潼京一位城主的生平事迹。”他仔细看着浮雕,忽然指着石板边缘,“看这里!这石板好像能活动!”
吴邪和老秤对视一眼,合力撬动石板。石板比想象中轻,被轻易移开,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延伸的黑黝黝的洞口,一股更阴冷的风从下面吹上来。
“下面是宫殿!”老秤激动道。
留下王盟和另外两个人在上面把风,其余人顺着洞口鱼贯而下。下面空间更大,但更加黑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味道,地上甚至长满了某种干枯发黑的杂草。
“这什么鬼地方?”有人嘟囔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哎哟!”一个人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他骂骂咧咧地用手电照向绊倒他的东西——那是嵌在墙壁里的一个石雕的基座。
“墙上有雕像!”他惊呼。
大家纷纷将手电光投向墙壁,果然发现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模糊诡异的石像,大部分都风化严重,但依旧能看出狰狞的形态。
黎簇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冷汗直冒,幽闭恐惧症开始发作。
吴邪注意到他的异常,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低声道:“跟着我,别乱看,调整呼吸。”
黎簇艰难地点点头,紧紧跟着吴邪。张琪琳的目光扫过黎簇,又看了看那些石像,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感知什么,但很快又继续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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