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稚嫩的笑语如同一根淬了冰的钢针,穿透了凌晨四点的死寂,精准地刺入陈三皮的耳膜。
声音并非来自某个方向,而是从四面八方,从每一粒浮动的尘埃、每一寸冰冷的空气中渗透出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对他发出这诡异的邀请。
凌晨四点,城东荒岭。
陈三皮蜷缩在一截被岁月锈穿的公交车残骸里,左手死死按住那只嗡鸣不止的外卖箱。
箱体表面,本已淡化的血色纹路此刻如烧红的烙铁,一道道细密的裂痕正沿着纹路疯狂蔓延,宛如一张破碎的蛛网。
这只作为他金手指的“幽冥食录”,正在失控。
【叮!您有新的预约订单!】
【配送目的地:未知手术室】
【客户名称:XXX】
【备注:她等你三十年了。】
一行行猩红的乱码在箱体内部一闪而逝,信息流的剧烈冲突让箱子发出了濒临解体的哀鸣。
三十年?
他才二十多岁!
这见鬼的订单根本不符合逻辑!
“闭嘴!”陈三皮低吼一声,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张从“闭魂棺”上拓印的朱砂符,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阳气最重的精血,猛地拍在箱角。
“滋啦——”
符纸瞬间自燃,化作一缕青烟。
箱体的震动被强行压下,但代价是陈三皮脸色煞白如纸,左臂的血纹反噬带来的刺痛几乎让他昏厥。
异变并未就此停止。
一滴从他指尖渗出的血珠,竟违反了重力,悬浮在半空。
紧接着,更多的血珠从他皮肤下钻出,汇聚成一条细线,在昏暗中扭曲、重组,最终拼出了两个触目惊心的血字——
快逃。
几乎在同一时间,远处连绵的山脊线上,几个微不可见的红点一闪而过。
那是热成像探照灯!
陈三皮瞳孔猛缩,他甚至不需要动用“聆音”之力,风中已然传来一阵被刻意压制的低频指令:“目标确认,‘星蚀’波动三级,波动源极不稳定。各单位注意,准备实施‘静默’收容。”
“星蚀”?那是安宁局对他们这些“复活者”的内部代号。
他来不及多想,一个翻身从早已没有玻璃的破窗跃下,落地时顺势一滚,矮身窜入比人还高的杂草丛中,朝着山岭深处那栋废弃的防疫站狂奔而去。
今夜的荒岭格外诡异。
沿途的枯树根部,不断渗出大片黏稠的黑色液体,在泥地上诡异地凝固成一个个指向防疫站方向的箭头。
他抬头瞥了一眼,一座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上,三只体型硕大的乌鸦倒挂其上,它们的眼眶里没有眼球,只有两团幽幽的青色磷光。
三张鸟喙同步开合,发出整齐划一、不带任何情感的低语:
“她剖开了天,你也得还。”
剖开天?
还什么?
陈三皮心头一沉,这声音与广播里的童声如出一辙,仿佛一个诅咒的两个声部。
他强忍着灵魂被窥视的不适感,终于冲到了防疫站主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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