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地狱的引擎室。
陈三皮靠在一台冰冷的配电柜上,大口喘着气,肺部像个破损的风箱。
浓重的臭氧与灰尘混合的气味非但没有让他窒息,反而带来一种诡异的镇定。
他从已经被鲜血浸透的战术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方形芯片,那是他从清道夫C601被引爆的残骸中硬生生抠出来的身份核心。
他将芯片粗暴地按进外卖箱侧面的备用数据接口。
下一秒,箱盖盾面“嗡”地一声亮起,猩红的警告框瞬间弹出,占据了整个屏幕。
【警告:正在非法读取‘国家注册灵能载体’核心信息……该行为已触发三级追踪警报。】
陈三皮对此视若无睹,嘴角甚至牵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追踪?
他现在就像一只掉进狼群的兔子,还在乎多吸引几只狼的注意吗?
他强行跳过警告,数据流如决堤的洪水,野蛮地冲入他的意识。
没有华丽的界面,只有一行行冰冷、残酷的原始编码,以及被编码所掩盖的、令人作呕的真相。
安宁管理总局,复活者登记制度。
每一个在官方登记备案的“复活者”,都会在后颈植入一枚名为“静默账簿”的子程序芯片。
它记录着复活者的一切生命体征、能力数据、任务记录,甚至……灵魂波动。
所有数据实时上传至一个位于安宁局总部的中央终端。
生杀予夺,皆由终端掌控。
但最让他遍体生寒的,是“死亡记录”那一栏。
档案里,每一个登记在册的复活者,都有一份详尽的“死亡报告”,精确到秒。
可当陈三皮用“幽冥食录”的权限强行破译其底层逻辑时,他发现,所有报告的核心代码都是同一个指令——“Exist_Cancel”。
存在注销。
他们没有一个人真正死过。
他们只是在某个时刻,被官方从“人类”的户籍系统里删除,然后作为一件“物品”,被录入到“灵能载体”的清单中。
陈三皮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像是野兽受伤后的嘶吼。
他想起了那些在安宁局大厅里,麻木地排队登记、领取补贴的“同类”,想起了他们眼中那最后一丝对未来的希冀。
“原来……你们管这个叫维稳?”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配电室,一字一顿地低语,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这他妈是屠宰场的流水线。”
他猛地从靴筒的夹层里抽出一张被防水胶带紧紧包裹的SIM卡。
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条退路,也是他从未想过会用上的一条。
他将卡插入一台经过极限改装、只保留了基础通讯模块的老式手机,屏幕亮起,断断续续的信号在黑暗中闪烁。
他按下一个号码。
没有铃声,只有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
片刻后,杂音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女性AI语音:“……‘零’号节点已激活……数据传输通道……不稳定……正在接收。”
一段加密视频文件开始下载,进度条慢得令人发指。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凌迟他的神经。
终于,视频画面跳了出来。
黑白的、布满雪花点的监控录像,左下角的时间戳显示着:1987.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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