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外卖箱的夹层里,取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芯片。
那是清道夫C602在被“数据幽灵”吞噬前,从眼窝里掉落的最后一枚眼球记录仪。
他蹲下身,将那枚冰冷的芯片轻轻放在了巷口外的地面上。
嗡——
一声微弱的电流音后,那哼着儿歌的老妇人动作猛地一顿。
她僵硬地扭过头,空洞的脸“望”向芯片的方向,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嘶哑音节:“……有名字的……才能出来……”
说完这句,她又恢复了之前呆滞摇晃的模样,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
陈-三皮心中了然。
这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鬼域,而是“遗忘”本身凝聚成的牢笼。
名字,就是唯一的钥匙。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了那片吞噬光线的黑暗。
一步,两步……十步。
当第十步落下时,世界瞬间安静了。
先是巷外的车流声消失,然后是他自己的脚步声,接着是衣服摩擦的窸窣声,最后,连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都逐一被这片浓稠的死寂剥离。
他能感觉到胸腔内那两颗心脏仍在搏动,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剩下一种纯粹的、令人发疯的震动感。
他下意识掏出手机,想尝试录音,但屏幕上只有一片混乱的雪花噪点,像无数黑白的蚂蚁在疯狂爬行。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感将他淹没。
这里不仅剥夺光,还剥夺声音,剥夺一切可以用来定位和感知的坐标。
就在他犹豫是否该退后重新制定计划时,背后的外卖箱“咔哒”一声,竟自动开启。
箱内那层暗金色鳞膜,如蛇蜕般自行从箱体上剥离下来,在半空中像一条绸带般扭曲、伸展、重组。
眨眼间,它竟幻化成一个披着长发、身形婀娜的女子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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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曾经送出过第一份真正意义上“外卖”的“哭灵女”的形态。
系统核心在被禁言后,调用了它数据库里储存的第一个“成功案例”的残像。
虚影没有五官,面部一片平滑,但她的嘴唇部位却在无声地开合。
陈三皮读懂了那两个字的唇语:
跟它走。
他咬了咬牙,不再犹豫,跟上了那个由神器记忆残片构成的诡异向导,一前一后,穿行于越来越窄、墙壁仿佛在向内挤压的巷弄之间。
巷子的尽头,是一座塌了半边的老旧祠堂。
门楣上斜挂着一块被熏得焦黑的牌匾,借着鳞膜虚影散发的微光,依稀可以辨认出五个字——仁和防疫站。
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陈腐灰尘与香烛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正对着门的,不是神龛,而是一面巨大的、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的落地铜镜。
镜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掌印,每一道掌印的边缘,都泛着暗红色的、早已干涸的血渍,仿佛无数人曾绝望地拍打过这面镜子。
突然,镜面像一池静水被投入石子,荡开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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