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地上,像个最落魄的厨子,一边搅,一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低语:“以前你们吃眼泪,吃尖叫,吃绝望。今天,我请你们尝尝汗味儿,尝尝油烟味儿,尝尝人活着不得不咽下去的那些味道。”
说完,他将这一碗黏稠到几乎无法流动的浆糊,倾倒在被他编号为“五”的中央裂痕里。
地面没有发出巨响,而是响起一声细微却清晰的“咕噜”,仿佛一个极度干渴的人终于喝到第一口水,喉管发出的满足声。
紧接着,漆黑的裂痕深处,浮现出一行由幽光构成的文字,比昨夜更加稳定:
【接纳。等待主菜。】
陈三皮的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鱼上钩了。
他直起身,一声轻巧的口哨。
影鸦新羽凭空出现,漆黑的羽毛在昏暗的地下空间里,像一小块凝固的夜。
这一次,它带走的不是液体,而是六片特制的“邀请函”——每一片,都是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上面用陈三皮的血,极轻极淡地印上了一个“请”字。
影鸦新羽的任务,是把这六片花瓣,送到六个曾成功抵抗“亲情频段”精神污染的幸存者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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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最普通的市民,没有觉醒任何力量。
他们能活下来,不是因为强大,而是因为内心深处某种极致的偏执。
有的是一个坚信儿子早已死于意外的母亲,有的是一个认定妻子出轨而拒绝任何温情呼唤的丈夫……他们因极度的怀疑,或极度的清醒,逃过了那场以“亲情”为名的精神献祭。
他们是系统眼中的“残次品”,却是陈三皮眼中的“优质火种”。
夜色更深了。
六片花瓣,被影鸦新羽精准地放在了六户人家的窗台上。
花瓣无声地融入空气,化作一道无法被任何仪器捕捉的讯念,钻入他们的梦境。
梦里,没有恐怖的怪物,也没有温柔的陷阱,只有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在问:
“你想不想,亲手烧一顿饭,给已经不在的人吃?”
午夜零点,影鸦新羽飞回,带回了结果。
三人点头同意。两人摇头拒绝。
最后一人,一个四十多岁、因禁睡症而瘦到脱相的中年男人,在梦里放声大哭,他没有回答想或不想,只是反复呢喃着一句话:“我想给我妈再做一顿她最爱吃的红烧肉,她走的时候,我没赶上……”
陈三皮等的就是这个。
他熄掉手机电筒,整个人融入黑暗,像一滴水融入大海。
半小时后,他出现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下,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个中年男人所在的四楼。
男人蜷缩在床上,身体因哭泣而轻微抽搐。
陈三皮没有惊动他。
他从背包里取出一支极细的白色蜡烛,放在男人床头的柜子上,点燃。
烛火跳动,映得他半张脸忽明忽暗。
他又取出一根消过毒的银针,刺破指尖,蘸着渗出的血珠,在半空中虚虚写下三个字:
“代烹契。”
契约无形,却重如泰山。
字成,屋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十几度,连空气都仿佛变得黏稠。
一道半透明的、轮廓模糊的身影,在厨房的方向缓缓凝聚成形。
那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面容看不真切,但能感到她身上那股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寒意与迷茫。
她似乎想靠近床边,却被那支小小的蜡烛挡住了去路。
片刻的迟疑后,她转过身,走向了那个积满灰尘的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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