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混乱的狂欢,更不是绝望的发泄。
这是一场跨越整座城市的、庞大到不可思议的集体仪式的前奏。
他们正在用自己拥有的一切,为即将到来的“客人”,准备一场盛大的宴席。
第七分坛遗址。
老刀赤裸着上身,精悍的肌肉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疤。
他站在一片刚刚被他们用撬棍和人力拼合完成的巨大地脉符阵中央,脚下是一口用废旧锅炉改造的巨锅。
他面无表情地撕开一罐过期的红烧牛肉面,将面饼、调料包、甚至那层塑料包装纸,一股脑地扔进锅里。
然后,他掏出一截浸透了人血的引火绳,用打火机点燃。
“嗤啦——”
火焰腾起的刹那,他脚下整片废墟的地砖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滚烫,一道道龟裂的缝隙中,涌出丝丝缕缕淡金色的雾气。
那是被强行改写的“契约”之力,正在反哺现实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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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一个对讲机,对着里面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东区!把柴油发电机给老子推到桥底!西街!别他妈放录音带了,换人声直播,让那些睡着的人的家人亲自来喊!告诉所有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混杂着疲惫、麻木与疯狂的脸。
“今天这顿饭,不是求它们高抬贵手!是老子请它们……吃一顿断头席!”
话音未落,天空中,一片冰凉的东西落在他的额头。
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摸,却发现那不是雨,也不是霜。
是一片雪。
在这初秋的凌晨,第一片雪竟是温的,落在脸上,像一滴滚烫的泪。
三轮车上,陈三皮像是被那声嘶吼从地狱唤醒,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布满血丝的瞳孔里,燃烧着骇人的光。
他一把抓住司空玥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感到了疼痛。
“去……城西断桥。”
司空玥秀眉紧蹙,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张脸已经白得像纸。
“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做手术的地方!不是去什么断桥!”
“不。”他摇头,声音虽然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那里……有‘门’的影子。”
他闭上眼,眉心那缕影鸦的残念成了他最敏锐的探针。
他“看”到了,在那浑浊的河水之下,守门人遗属折断的那根拐杖所化的黑鱼,正发疯般地逆流而上。
它每游过一处古老的地脉节点,一条埋藏在地底深处、束缚了这座城市百年的无形锁链,便随之崩解一环。
“他们都以为,门是用来关的……”他低声呢喃,像在说给自己听,“其实,它是用来开的……开出一条……人能走出去的路。”
当破旧的三轮车吱呀作响地驶近断桥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河水不再流动。
它变成了一种半凝固的墨色胶质,表面泛着死气沉沉的油光。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黑色的胶质表面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无数人类手掌的印记,层层叠叠,仿佛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有亿万只绝望的手曾在这水中挣扎,试图爬上岸,却最终被拖回深渊。
两个夜蹲者将陈三皮从车上抬了下来。
他双脚落地,一个踉跄,却拒绝了身旁人的搀扶,一步一步,朝着河心走去。
就在他的脚尖即将触碰到那墨色水面的一瞬间,司空玥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拦在他面前,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你这样下去会死!”
陈三皮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总是冰冷理性的眸子里此刻写满了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笑了,嘴角的血迹让这个笑容显得无比惨烈。
“我早就……死过一次了。”
说完,他不再犹豫,一脚踩进了那片诡异的河水之中。
没有下沉。
他的脚下,那墨色的水面非但没有将他吞噬,反而像是被烙铁烫到一般,激起一圈刺目的赤红色涟漪。
涟漪扩散之处,水面之下,一个巨大到难以想象的青铜门轮廓,正带着远古的轰鸣,缓缓升起。
一道狭窄的门缝,在水下悄然开启。
从中透出的光,不是日光,亦非星光。
竟是这片大地之上,三十年未曾见过的、清冷如水的月亮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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