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斑透露出的灵魂虚弱和无法解释的沉睡,让水门的心始终悬着。
他能感觉到,斑的灵魂波动比之前更加微弱和凝滞。
如同风中残烛,虽然并未熄灭,却给人一种随时可能消散的脆弱感。
“马达啦桑……”
水门低声轻语,声音在这片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又带着无尽的担忧:“您……还好吗?”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寂。
斑的灵魂虚影纹丝不动,仿佛一块冰冷的、失去生机的黑色水晶。
水门的心沉了沉。这种未知的状态,比明确的伤势更让人不安。
他几乎忍不住想要靠近探查,但想到斑那强大的自尊和对窥探的厌恶,又强行按捺住了冲动。
就在这时,身下巨大的九尾头颅微微动了一下,低沉如闷雷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只有水门能听到:
“水门,不要冲动,就这样顺其自然。”
水门低头看向九尾那只睁开的巨大兽瞳。
“虽然老斑头现在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那儿,但他的灵魂本源……还在。我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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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恢复得慢得像蜗牛爬,但确实是在一点一点地……修补、凝聚。”
“只是这速度……啧,比乌龟还慢!”
九尾的语气带着惯常的嫌弃,但水门却从中听出了一丝……肯定。
水门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但忧虑并未完全消除:“九喇嘛,谢谢你。只是……这种状态前所未见,我担心……”
“哼,担心也没用!那老家伙命硬得很!当年跟千手柱间打得天崩地裂都没死透,这点小问题算什么?”
九尾哼了一声,试图用不屑来掩饰自己的关注:“你现在该担心的,是外面那个咋咋呼呼的小鬼!”
水门明白九尾的意思。
鸣人已经踏上了充满未知危险的旅程。
他重新看向斑沉睡的方向,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仿佛在向沉睡的守护者做出承诺:
“斑先生,您放心吧。在您沉睡、恢复力量的这段时间里,鸣人的安全……就交给我。”
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守护意志:“我会尽我所能,守护好他,就像……守护木叶一样。”
“喂喂!黄毛小子,别忘了我啊!”
九尾不满地晃了晃脑袋,让坐在上面的水门也跟着晃了晃:“鸣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等老斑头醒过来,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我!”
“他绝对会把我揪出来,按在地上狠狠扁一顿!说我这个杂毛狐狸没尽到保护孩子的责任!”
九尾的抱怨带着一种奇特的、别扭的“责任感”。
它巨大的兽瞳瞥了一眼斑沉睡的地方,似乎真的在想象那个可怕的场景,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水门被九尾这副“害怕被家长揍”的模样逗得莞尔一笑,心中那沉重的忧虑也消散了不少。
他伸出手,轻轻地、带着安抚意味地摸了摸九尾头顶那如同火焰般燃烧的赤红色毛发。
虽然只是灵魂的接触,但九尾似乎并不排斥这种来自“四代目”的、带着信任的触碰。
“嗯,”
水门微笑着,声音温和而郑重:“那么,鸣人的安全,就拜托我们了,九喇嘛。”
“哼!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九尾别扭地应了一声,重新闭上了巨大的兽瞳。
但那微微摆动的、如同山脉般的巨大尾巴。
似乎昭示着它并未真正沉睡,而是如同最警惕的守卫。
将鸣人的意识核心,连同那片沉睡的黑色虚影,都纳入了自己查克拉的感知范围内。
赤红色的查克拉海洋缓缓流淌,封印铁门无声矗立。
水门静静坐在九尾头顶,如同灯塔上的守望者。
目光温和而坚定地守护着沉睡的儿子和那位同样陷入沉睡、却曾拼尽全力守护过他们的古老灵魂。
在这片寂静的内心世界里,一种无声的守护契约,悄然达成。
只待外界的鸣人,在旅途中书写属于他的新篇章。
……
第一部彻底结束,接下来就是疾风传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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