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名字,张德禄眼中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恐惧。
“他就是个魔鬼!装作偶然认识,出手阔绰,带我进最高级的场子,借给我大笔筹码……等我欠下天文数字,他才露出獠牙!逼我签下用茅山核心秘术抵债的‘契约’!我不签?他就扬言要把我挪用香火钱、豪赌败家的证据,还有……还有我和几个女明星的丑事,全都抖给玄诚子,抖给媒体!让茅山千年清誉毁在我手上!让祖师爷蒙羞!我……我不能啊!”
他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所以你就答应了?用茅山秘术换他继续‘宽容’?”陈阳的声音冷得像冰。
张德禄瘫软在地,无声地点了点头,浑浊的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
“说说刘鸿伟这个人。他的背景,目的,还有他背后所谓的‘大人物’。”陈阳追问。
张德禄喘息着,努力回忆:“他….表面是港岛土生土长的商人,在港澳两地开财务公司。但骨子里……很怪。他看不起大陆,看不起我们这些‘北佬’,言必称英国如何文明先进,骂内地是暴发户、土包子。他常说,回归前港岛才是‘黄金时代’,现在被内地管得‘死气沉沉’……他替那个‘黑水基金会’做事,好像是个什么经理。他背后的人……非常神秘,我只听他醉酒后提过一次,叫什么‘德古拉伯爵,感觉……不像正常人。”
陈阳静静地听着,脑海中飞速整合着信息。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茅山在黎明前最深沉黑暗中巍峨的轮廓,声音低沉,如同在课堂上剖析一个复杂的历史案例,既是对张德禄说,也是对身后静立的商清徽说:
“张德禄,你的堕落,始于人性共通的弱点,是对权力的腐蚀力估计不足,对欲望的深渊毫无警惕。你接管掌门之位,面对的诱惑是几何级增长的。一点‘甜头’,一次‘破例’,就如同堤坝上的蚁穴,看似微不足道,终将导致整个道德防线的崩塌。你错在把掌门的权力当成了满足私欲的工具,而非履行责任的枷锁。古人云:‘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你便是活生生的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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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锐利的目光直刺张德禄:“至于刘鸿伟之流……他们是殖民时代遗毒的化身,是精神上的‘无根浮萍’。他们这些人并非天生邪恶,而是在特定的历史夹缝与教育灌输下,形成了一种扭曲的‘皈依者狂热’。这类群体憎恨生养自己的母体文明,本质源于深刻的文化自卑与身份认同的撕裂。英国统治时期,他们或许只是底层,但靠着亲近殖民者,能获得一丝虚幻的’优越感’。回归后,这种优越感的根基崩塌了。”
陈阳踱步到铁栅栏前,继续缓缓道:“巨大的心理落差,催生出强烈的补偿心理和怨恨。他们将对自身无能的愤怒,转嫁到国家与民族身上。通过诋毁、贬低母体文明,通过充当外部势力的马前卒,他们才能重新找到那点可怜的存在感和‘价值’。刘鸿伟依附‘黑水基金会’,甘当掮客,出卖华夏玄门秘术,根本动机就在于此。他需要通过损害自己民族的核心利益,去向新主子证明自己的‘价值’,换取一点残羹冷炙和扭曲的‘认可’。这种殖民心态!其危害,远胜外敌!”
张德禄听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门外,商清徽抚琴的手指微微一顿,浅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邃的认同。
陈阳不仅是在审问张德禄,更是在洞穿一个时代、一种人群的集体病灶。
“内地某些所谓的‘精英恨国党’,其心理逻辑与之类似。”陈阳继续道,语气带着一丝悲悯的冷峻,“或因早年遭遇,或因西化教育下的思想钢印,陷入了一种‘皈依者’的迷狂。他们将西方的一切奉为圭臬,将本土的一切视为落后原罪。他们批判的并非具体的弊端,而是整个文明存在的根基。他们渴望的并非改良,而是彻底的颠覆与皈依。这种心态,本质上是一种思想上的懒惰与精神上的投降。无力或不愿在本土文明的复杂肌理中寻找改良之路,便干脆全盘否定,将希望寄托于一个虚幻的、被他们美化了的‘他者’。殊不知,这正落入了‘文明冲突’论者精心设置的陷阱,成为他人瓦解我民族自信与文化根基的傀儡!”
陈阳的声音在禁室内回荡,带着振聋发聩的力量。
张德禄早已听得呆滞,陈阳所描绘的那种扭曲心态,他虽不能完全理解,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可怕逻辑和毁灭性。
“夜鹰。”陈阳不再看张德禄,沉声唤道。
一直守在门外的夜鹰立刻现身:“在!”
陈阳命令道:“张德禄的口供,全部记录在案。重点梳理茅山内部可能被刘鸿伟及背后势力接触、渗透的人员名单,尤其是与玉现子往来密切者。”
“涉及刘鸿伟及其‘金利来’公司为境外情报组织服务、意图窃取国家机密,包括玄门核心秘术的部分,形成详细报告。天亮后,你亲自跑一趟省国安厅,将报告和涉案线索,移交给负责反间谍和境外渗透的第八局同志。告诉他们,这是涉及国家安全和重要文化资源安全的重大案件,请求并案侦查,深挖其背后的国际网络。同时,建议他们发函给港澳两地相关部门,提请协查刘鸿伟及其关联公司。”
“明白!”夜鹰肃然领命,迅速安排。
“至于茅山内部事务,”陈阳的目光投向窗外,天边已泛起一丝极淡的鱼肚白,“核心在于玄诚子。张德禄已废,玉玑子是附着在腐肉上的蛆虫,迟早清理。唯有玄诚子,修为深厚,心性耿直,在弟子和信众中威望颇高。他,是稳定茅山、重归正途的关键,也是我们能否真正将茅山纳入整合玄门大业的核心。”
商清徽的琴音不知何时已转为低沉而充满思辨韵味的调子。
她清冷的声音在琴韵中响起:“陈掌门欲收其心,需解其结。依我看,玄诚子所执,无非‘道统’二字。他目睹张德禄之败,玉玑子之奸,对茅山现状早已痛心疾首,却又囿于门规和‘家丑不可外扬’的固执,无力回天。此刻他最需要的,不是一个强势的‘接管者’,而是一个能助他涤荡污浊、重光道统的‘同道’与‘外力’。”
陈阳眼中精光一闪,商清徽此言,正是他心中所想!他踱步到门边,与商清徽并肩而立,望向茅山主峰方向在晨曦中渐渐清晰的轮廓。
“不错。”陈阳声音沉稳,“玄诚子为人古板刚直,重情义,更重责任。他对张德禄,有同门之谊,更有恨铁不成钢之痛;对玉玑子,则深恶其奸猾贪婪。张德禄骤然倒台,他心中必是五味杂陈,既有清理门户的决绝,也有愧对祖师的沉重,更有对茅山未来的深深忧虑。”
他顿了顿,思路越发清晰:“我们若直接以武力或权势压服,只会激起他‘外人干涉内务’的反弹,适得其反。唯有以‘护道者’而非‘征服者’的姿态出现,方能真正赢得其心。”
陈阳迅速在心中推演策略,条理分明地部署:
“第一,将张德禄签字画押的认罪供状,以及其挪用香火、勾结外敌、意图出卖核心秘术的确凿证据,副本一份交予玄诚子。让他亲眼看到这触目惊心的背叛,彻底斩断其对张德禄的最后一丝同门情谊,也坐实其清理门户的正当性与紧迫性。这是破其心防的首要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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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由我亲自出面,以国宗局分管领导和雾隐门主的双重身份,向他郑重承诺:此次介入,只为助茅山拨乱反正,清除害群之马,绝无吞并或干涉道统传承之意。茅山清静山门,符箓正宗地位,由玄诚子接掌后将得到国家层面和玄门联席会议的正式确认与保护。这是给其定心丸。”
“第三,点明利害,直指核心。”陈阳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要让玄诚子深刻认识到,茅山之祸,非止于张德禄一人之堕落。玉玑子根系已深,与外部势力勾连甚密,若不能借助我们提供的‘外力’彻底铲除其党羽,茅山永无宁日,道统传承危如累卵!而当今玄门,群魔窥伺,外敌环伺,非整合无以自保,非自强无以护道!唯有归附于整合大业,在‘玄门规范化管理’的框架下,茅山才能获得更强大的资源支持和安全保障,才能真正实现道统的复兴与传承!”
“第四,”陈阳看向商清徽,“商阁主,届时还需你以幻音阁主、玄门同道之身份,从旁佐证。你之超然气度与对音律大道的执着,本身便是‘守护传承’的最好例证。你的话,对他或有奇效。”
商清徽微微颔首,浅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应允:“可。清徽当以‘道’论道,以心印心。”
“最后,”陈阳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待玄诚子初步掌控局面、决心清理玉玑子时,我们需提供雷霆一击的’刀’!将玉玑子贪墨香火钱等罪证,通过蜂乌小组巧妙散播于茅山核心弟子及忠实斋公信众之间。当‘众怒’已成,民怨沸腾,玄诚子再以掌门之尊,行家法,清门户,便是水到渠成,名正言顺!我们只需在必要时,确保玉玑子及其死党无法狗急跳墙或潜逃即可。此为‘借势驱众’,以最小的动荡代价,完成权力更迭。”
部署完毕,天光已大亮。
第一缕金色的晨曦刺破云层,越过山峦,透过高窗,洒在陈阳如雪的白发上。
商清徽怀抱焦尾,立于晨光之中,清冷绝尘的容颜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张德禄蜷缩在禁室角落的阴影里,看着沐浴在晨光中的两人,眼中只剩下彻底的灰败与无尽的悔恨。
茅山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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