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重量对他来说几乎毫无感觉。
他抱得很稳,鹤屋雪江又闭上了眼睛。直到禅院甚尔把她放在床上。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缓慢的叹气,幽幽的说“好累啊……”
“要不然你先去洗澡吧。”鹤屋雪江眨了眨眼,微笑的望向了他。
她苍白的脸上带着隐约的倦色,目光有些朦胧的凝视着他的脸,显然,她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禅院甚尔点了点头,依照着她的话,走进了浴室。
水刚刚发热,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三下,间隔均匀,不急不缓,很有鹤屋雪江的风格。
“甚尔君,为什么不用浴缸呢?”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她探进脑袋,眉眼弯弯,歪了歪头。
禅院甚尔挂掉了花洒,扭头看向她。
空气中弥漫着热气。热气碰到了镜子凝固成腾腾的白色烟雾。水珠从他湿透了的黑发生滚落。挂在长长的黑色睫毛上。
他的眼中似乎也沾上了水汽。却依旧如同孤星。从水中洗出的两颗黑曜石。并没有被这份热气给侵染。反而又冰又冷。
鹤屋雪江看了他一会儿。微笑着勾起了嘴唇。
“对不起,因为我实在是很困了。”她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浴室的门。径直走到了浴缸边,打开了水龙头。
热水落在浴缸底,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覆盖了底层之后的声音则变得沉闷。
她凝视着浴缸底,神色专心致志。
禅院甚尔盯着她,她柔顺的黑发披在两肩。
维持这个动作,他们两人都没有动。
沉默了许久后,浴缸终于放满了水。
鹤屋雪江扭头看向禅院甚尔。微笑着问,“你为什么不洗啊?不冷吗?”
她朝他招了招手,“来呀。”
禅院甚尔跨进浴缸时,仿佛被这份水温给烫到,微微战栗了一下。
鹤屋雪江笑了起来。仿佛沾染上水气,她的笑容都是潮湿而温热的。
禅院甚尔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说困。最后坐进浴缸的却是他。
等到反应过来时。鹤屋雪江已经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浴缸边。
她冰凉的手指。穿梭在他的黑发内。泡沫有一些落在了眼边。鹤屋雪江轻柔的给他擦掉。
“怎么样呢?这种力度?”鹤屋雪江问他,声音几乎是在耳边响起的,温和的令人昏昏欲睡。
鹤屋雪江用花洒轻柔的帮他冲掉头上的泡沫。温水顺着头发往下落,他睁着眼,握住浴缸边缘的手指缓慢的收紧,感觉眼睛有点刺痛。
禅院甚尔一下从浴缸中站了起来。
鹤屋雪江愣了愣,她手中仍然举着花洒。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解。
“我先出去了。”他没有看鹤屋雪江,直接走向外面。
鹤屋雪江没有追出来。禅院甚尔关上了门,笔直的躺在床上,将双手抱在脑后。
他漆黑的眼中没有什么情绪,放空自己。沉默的凝视着天花板。
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声。应该是鹤屋雪江在洗澡。
好一会,水声才变成呼呼的吹风机声响。
他沉默着一动不动。像是变成了雕塑。耳边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却什么都没有思考。
过了许久。他才坐起身。想抬起脚走到窗边,打开窗通通风,拖鞋却突然一滑,径直飞到了床下。
禅院甚尔微怔。反应了好几秒,才缓慢的弯下腰。鹤屋雪江柔软的大床,覆盖着长长的床单,床又算不上高,以他的身高。弯腰并看不到床下。
他在边缘摸了摸,不知道拖鞋飞到什么地方,摸黑怎么也摸不到。他干脆趴了下来。伸长了手臂。
没有摸到拖鞋。
却意料之外地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浴室中的吹风机声依旧没有停。他顿了顿,缓缓的将那个冰凉的东西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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