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处?”
季胥本想称田啬夫的,转念一想,他当时举孝廉去了吴县,持久未归,想必是作为博士子弟送谒西京太常了,一年过去,也不知如今迁任在何处,也许做了这平原郡的郡文学,不好再称旧职了。
那形容可爱的奴婢芽道:“这就是我同女娘说的牧平侯呀,皇帝下旨复了他的侯爵,才回封邑不久,过后仍要回西京就职的。”
芽想起昨日半夜牧平侯将此女抱回来的景象,两人身上都湿透了,这女子身上的湿衣裳是她给换的,牧平侯在廊下,隔着门,先后的问了她三遍,这女娘可还好。
直到医工来看过说并无大碍,只是久而神经紧绷,劳累的昏睡了。
芽就觉着这人非比寻常,眼珠子悄悄的在他们身上滴溜溜的一转,安安静静的退到一旁。
见后头那白衣郎君抬脚向这边来,还将人拦下了。
游廊下,季胥袖中的手捧住道:
“这事我在燕国也听说过,原来你就是那手格熊罴的骑郎官,博士弟子能做郎官的,都是考绩卓越之人。”
总觉着自己说话时被他看住了,带着不可名状的侵略性,好一会才见他将视线挪至草木上,说:
“怎么去了燕国?”
季胥道:“为着寻我阿母。”
她将自己的事都说了,包括去燕国的起因经历,只是将黑矿山、燕王谋逆、此行青州报信的事省略了。
究竟这事关系重大,不是私事,做梦都防着自己说这样的梦话泄了密,一时斟酌着能否告知他。
“又怎么到的青州?”
听他这样刨根问底,季胥的视线从他手臂旁边,看了眼庭中的二爷。
二爷在与尤鲁说话,视线也看向这处,对上了似在问:怎么?
牧平侯将这切看在眼底,说:“我已派人密信与青州刺史,你我隅中启程,去往齐郡。”
季胥听了,便知二爷已将此行目的告诉了他,他这里看了她一眼,抬脚走了。
二爷那处过来道:“怎么了?”
季胥问他:“二爷都说了?”
二爷道:“我听兄长说,燕王曾以珠宝数车,意欲笼络牧平侯而不能,便知此人足以托付,此行恐怕贼寇截道,有他相助,必定能成事。”
季胥点了点头,听说隅中启程,这就将发髻高束,又将自己那身已经烘干了的襜褕换来,膝下到足腕斜斜的绑了行縢,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她这会有种离念头越来越近的干劲。
后来又想,该怎么和牧平侯解释自己会骑马的事。
毕竟在家乡给富户养马纯属胡诌,他们乡里,连县城也少见有马匹,这套说辞恐怕哄不了他,再拿别的来支吾,二爷又在这处,是先听了她原先的理由的。
这里正为难,好在牧平侯只在她翻身上马时看了眼,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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