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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遗族箭影（第2页）
悟空暗暗松了口气，跟随着壮汉和那名叫做阿木的弓箭手，走向溶洞深处一间较大的石室。
石室内，一位须发皆白、脸上涂着复杂星辰图案、气息深不可测的老者，正盘坐在一张兽皮上，手中摩挲着一枚黯淡的晶体。见到悟空进来，他缓缓睁开双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直接落在悟空体内那混乱的力量根源上。
悟空心中凛然，这位老者的实力，恐怕远超金仙，甚至可能接近……大罗？!在这“真实洪荒”，竟有如此强者？！
“坐吧，外界来的流浪者。”老者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夫乃此地‘磐石部落’的大长老，岩心。告诉我，你从何而来？为何身上同时沾染着‘祖源之力’、‘污秽之息’、‘寂灭之痕’以及……一丝微弱的、令人怀念又警惕的……‘娲皇’气息？”
悟空心中巨震！这老者竟能一眼看穿他体内如此多的力量根底？！甚至连娲皇的气息都能感知？！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隐瞒无用，反而可能引来敌意，便半真半假地沉声道：“俺来自一处……被封锁的‘试验场’。为追寻真相，反抗操控，历经死战，方才侥幸逃脱，坠落于此地。身上这些力量，皆是搏命所得，亦是诅咒缠身。”
“试验场？”岩心长老眼中精光一闪，与那壮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果然……又是‘天外魔’的造物么……”他喃喃自语，随即看向悟空，“你说反抗操控？你所反抗的，是何存在？”
悟空咬牙，吐出两个字：“观测者。”
“轰——！”
一股恐怖的真罡威压瞬间从岩心长老体内爆发而出，将悟空死死压在地上，石室剧烈震动！老者的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着悟空：“你说什么？！‘观测者’？！你确定是这个名字？！”
悟空被压得几乎窒息，残魂欲裂，艰难点头：“是……它们自称……观测者……”
威压骤然消失。
岩心长老缓缓坐回，脸色变得无比复杂，震惊、愤怒、恐惧、甚至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没想到……时隔万古，竟然还能听到这个名字……来自‘试验场’的反抗者……看来，那场战争，我们并非完全失败……”
战争？悟空心中一动，捕捉到关键信息。
岩心长老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变得深邃：“年轻人，你带来的消息，很重要。或许……你正是那预言中的……‘变数’之一。”
他顿了顿，语气沉重地开始讲述：“此地，乃‘真实洪荒’残片之一，我等自称‘遗族’，乃是上古‘伐天之战’后，幸存下来的先民后代。”
“你所知的洪荒，所谓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不过是‘观测者’及其爪牙‘天外魔’（系统？），以无上伟力捕捉、改造、囚禁的‘试验场’之一！它们篡改法则，圈养万灵，观测变量，执行所谓的‘优化’与‘清理’！”
“上古末年，以盘古真身（并非洪荒服务器）为首的诸多先天神魔与远古先民，洞悉阴谋，愤而起兵，誓要打破牢笼，夺回真实！那便是……‘伐天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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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惨烈到无法形容。天地崩碎，星辰陨落，神魔喋血……我们失败了。盘古真身战败被肢解封印，大部分天地被改造为试验场，唯有少数残片如这里，在娲皇等大能牺牲自我的掩护下，得以残留，却也法则残缺，灵机溃散，沦为废土。我等先民，便在这些废土上苟延残喘，与‘堕落者’（被污染异化的生物）、以及偶尔降临的‘天外魔’侦查部队，进行着永无休止的战争。”
悟空听得心神摇曳，热血沸腾，又悲愤填膺！果然！洪荒是牢笼！而这里，才是真实！曾经有先驱者反抗过！
“那……观测者到底是什么？天外魔又是何物？”悟空急切追问。
岩心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与深深的忌惮：“不知。‘观测者’从未以真面目示人，它们仿佛无形的规则，高悬于一切之上。‘天外魔’则是它们制造的、冰冷无情的爪牙，形态各异，力量诡异，负责监控与清理。我们甚至怀疑，‘天外魔’并非活物，而是某种……恐怖的造器！”
他看向悟空：“你身上那丝‘寂灭之痕’与‘污秽之息’，便与‘天外魔’的力量同源，却又有些不同，更加……复杂危险。而你竟能保持灵智不灭，甚至融合了一丝‘祖源之力’（盘古战意）与娲皇气息，简直是奇迹！”
悟空默然，心中却翻江倒海。源噬之种、逻辑病毒……看来都是“天外魔”力量的变种？
“长老，”悟空想起那怪物身上的熟悉气息，问道：“外界那些怪物中，有些似乎沾染着佛力或妖气……”
岩心长老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那是‘堕落者’。部分遗族或在战斗中，或在修炼时，被‘天外魔’的力量污染侵蚀，或被废墟中残留的诡异法则扭曲，心性大变，沦为只知杀戮与吞噬的怪物。你所说的佛力、妖气，或许是某些被污染的上古大能或其传承者所化……”
悟空心中一寒。沙僧、八戒他们……若是在此陨落，是否也会……
就在这时！
“呜——呜——呜——！！！”
溶洞之外，突然传来了急促而苍凉的号角声！
石室内众人脸色骤变！
“敌袭！是飞行类的魔崽子！数量很多！”一名族人冲进来急报！
岩心长老猛地站起，脸色凝重：“准备迎敌！开启防护阵！老弱妇孺进入地下掩体！”
整个部落瞬间动员起来，动作迅捷，井然有序，显然对此习以为常。
岩心长老看向悟空，沉声道：“年轻人，你伤势未愈，暂且在此休息。若愿助战，老夫感激不尽！若力有未逮，亦不强求！”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冲出石室。
悟空岂是畏战之人？更何况这些人可能掌握着至关重要的信息与离开的方法！
他强提一口气，紧随而出。
来到溶洞广场，只见顶部岩层竟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显露出外界的天空——只见昏暗的天幕之上，黑压压一片，数十只形似蝙蝠、却长着金属翅膀、复眼闪烁着红光的怪异魔物，正发出刺耳的尖啸，不断俯冲而下，喷吐着腐蚀性的能量吐息，轰击着部落升起的一层淡黄色真罡防护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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