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林风的心脏上。
那冰冷凶悍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枷锁,让他几乎窒息,他死死咬住下唇,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不能动!绝对不能动!
他像一具真正的尸体,瘫在冰冷的泥地上,连呼吸都压到了最低。
眼睛只留下一条细微的缝隙,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浓密的灌木被一只覆盖着青黑色鳞片的巨爪粗暴地拨开,一颗狰狞的头颅探了出来。
形似蜥蜴,却大如牛犊,覆盖着同样的青黑鳞片,暗黄色的竖瞳冰冷地扫视着这片血腥的战场,它粗壮的脖颈上,一道狰狞的旧伤疤格外醒目。
是铁甲蜥,游戏宣传图鉴里见过,新手村外围的精英怪,血量300+,物理防御极高,会喷吐酸液。
林风的心沉到了谷底,这玩意儿一口酸液就能把他融得骨头都不剩。
铁甲蜥的竖瞳扫过地上铁齿鼠的尸体,又扫过瘫倒的林风,鼻翼翕动,似乎在分辨气味。
最终,它的目光停留在那只被捅穿眼睛、死状凄惨的铁齿鼠身上,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带着警告意味的嘶鸣。
它似乎对林风这个“尸体”兴趣不大,反而对铁齿鼠的死因有些警惕。它低下头用鼻子拱了拱铁齿鼠的尸体,然后张开布满利齿的大嘴,开始撕扯、吞咽。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血肉被咀嚼的声音响起。
林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继续装死,冷汗混合着脸上的兽血,流进嘴角,又咸又腥又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铁甲蜥进食的声音,成了这片死寂森林里唯一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背景音。
终于,那头铁甲蜥似乎吃饱了。
它抬起头,再次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退回了密林深处,脚步声渐渐远去。
直到那恐怖的气息彻底消失,林风才敢大口喘息。
他挣扎着坐起身,顾不上肩胛的剧痛和依旧炸裂般的头痛,手脚并用地爬到那把木剑旁边。
捡起木剑,入手冰凉,粘稠的血迹已经开始发黑凝固。
“妈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武器在手,好歹心里有个安慰。
当务之急是离开,天知道那头蜥蜴会不会回来,或者引来更可怕的东西。
他撕下破烂布衣的下摆,忍着痛,草草包扎了一下肩胛的伤口。
伤口不算深,但火辣辣地疼,动作稍微大点就牵扯得厉害。
他拄着木剑,勉强站直身体,头痛稍微缓解了一些,但依旧像有根锥子在脑子里搅动,精神极度疲惫,那种“超频”状态的后遗症太可怕了。
必须找到水源,伤口需要清洗,喉咙也干得冒烟。
他努力回忆着游戏里野外求生的常识,观察着地面的湿度和植被的走向。
低洼处,苔藓更茂盛的地方,可能有水。
他选定一个方向,小心翼翼地前进,每一步都踩得极其谨慎,生怕再惊动什么,木剑紧紧握在手里,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森林里光线越来越暗,黄昏将近,温度也开始下降,湿冷的空气让他裸露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前方传来细微的、潺潺的水声。
林风精神一振,加快脚步,拨开一片茂密的蕨类植物,一个小水洼出现在眼前。
水很浅,底部是淤泥,水面上漂浮着一些落叶和浮萍,看起来不太干净。
但此刻,这就是生命之源。
他几乎是扑到水洼边,用手捧起水,贪婪地喝了几大口。
水带着泥土和腐殖质的味道,冰凉刺骨,但流入干涸喉咙的感觉,让他几乎呻吟出来。
喝饱了水,精神似乎恢复了一些。
他解开布条,用冰冷的泥水小心地冲洗肩胛的伤口,刺痛让他龇牙咧嘴,但清洗掉血污和可能的脏东西,能降低感染风险。
伤口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疼痛感更加清晰。
头痛虽然减轻,但那种精神上的疲惫和空虚感,如同跗骨之蛆。
他靠着一棵大树坐下,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饥饿感也开始灼烧他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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