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在识人不明,对他忠心耿耿的高铨,实际上却是齐王的人,看似在帮他谋划一场天衣无缝的杀弟良计,实则早就与齐王暗通款曲,上演一场苦肉计,让齐王下狱,也为日后弹劾他谋害手足埋下伏笔。
世人皆知,太子输在为了夺取权利,不惜枉顾百姓性命,不配身为人君。
其实不然。
李昭允自认自己确实有过醉心权势之时,但他绝无可能屠杀百姓,谢章两家,也都心知肚明。
所以他们甘愿追随。
***
谢定琰与章郢的谈话,将这些全说了。
从为何至今仍要隐瞒长宁,到而今审讯高慎,又应如何逼问他口中当年真相,青钰站在窗外,只觉手脚冰凉,听到后面之时,耳畔嗡鸣不止,心底一片酸涩僵硬,竟分不清到底是生气,还是悲哀。
不知不觉,指甲已深深陷入掌心,仍然察觉不到半分痛意。
她心跳极快,像是不住敲打的鼓点,太阳穴一阵阵发痛。
他们都瞒着她。
谢定琰知道了那件事,他对她抱有愧疚。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都瞒着她,一副为了她好的样子?他们说的没错,她早就不相信这些亲情了,也根本不会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十分感动。
青钰脚底发软,扶着墙壁转身离去,谁知脚下打滑,脚踝狠狠一扭,整个人都朝前摔去。
轻微的声响便足以惊动屋内之人。
谢定琰高声喝道:“谁在偷听?!”屋内二人迅速对视一眼,章郢抽出墙上佩剑,起身出来查看,在看见地上的女子之时身形一滞,手中佩剑哐当落地。
青钰跌坐在地上,双手撑地,脸色苍白,额上不住地冒着冷汗。
听见脚步声,她抬起双眸,猝然与他们对上。
怎么会是她?!
谢定琰大惊,本不知如何面对青钰,如今猝不及防对上,想起方才之话她都听到了……谢定琰一时竟不敢靠近,身边的章郢已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看她伤势。
“阿钰,哪里摔着了?”章郢她在身边蹲下,一低头,便看见她明显发肿的脚踝,眼神瞬间暗了暗,心疼地皱了皱眉,“怎么就扭到了?”
青钰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只偏头直勾勾地着他瞧,毫不避讳道:“方才偷听你们说话,走得太急,一时没注意脚下。”
她语气并不友好,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摆明了这事儿不能善了。
一边的谢定琰只觉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章郢却从善如流地摸摸了她的长发,柔声哄道:“以后若想听,不必在外头遮遮掩掩,直接进来便是。”
青钰冷笑:“我若当真进来,你又会拿什么搪塞我?若非我偷听,怎会知晓你们瞒了我这么多?”
章郢微微一笑,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我岂会搪塞阿钰?”
她此刻心烦得很,抬手扒拉开他凑过来的脸,冷声道:“章郢,我没与你开玩笑!”
得了,又不喊夫君了。
章郢对付这种场面颇有经验,倒也丝毫不气,反倒微微一笑,将手抄过青钰双腿和腋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柔声道:“乖,先回房上药,此事稍后再说。”
说完,也不管怀中的女子如何一脸不豫,先抱回去再说。
独留身后的谢定琰静立风中,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就……行了?
***
章郢抱紧怀中小姑娘,快步走回卧房,刚将她一放下,她便对他避如蛇蝎一般,使劲儿地往后缩,一直缩到他捞不到的角落,又抄起一边的枕头,朝他狠狠砸了过去。
“连你也瞒着我!”她恼怒至极,恨恨咬唇,看章郢侧身躲过,不由得更气,“我原以为,你与他们不同。”
这话便是带了几分委屈了,章郢连忙爬上床,企图将她捞入怀中好生哄哄,她一见他靠近,便立刻尖叫道:“你不许过来!”
章郢被她这一声吓了一跳,连忙后退道:“好好好!我不过来!”
青钰咬唇瞪着他,心乱如麻。
方才之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觉得她可怜,觉得她倔强,想要从长计议,口口声声都是为她好。
甚至……他们言语之间,还透出一丝当年之事另有隐情的意味。
她就忍不住想: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们对她好,却不问她肯不肯接受。凭什么这么笃定她的性情,凭什么要以一副了解她的姿态,来为她四处周旋?就算她那哥哥另有隐情,她肯不肯和解,也是她的事儿,就算她选择去死,那也是她的选择。
凭什么要对她好?凭什么!
她觉得很没有道理,这些人,尽管害怕她陷害她唾骂她,随他们放马过来,她从不畏惧一死,可是凭什么就,就要对她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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