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的不是孩童,就是老人,这会正值正午,一群人吃过饭就坐在乘凉的大树下,陡然间瞧见这么两个年轻人,村子里的人都愣了下。
等他们走远了才低声说起话来。
“这是哪家来客人了啊?长得这么俊,都可以当电影明星了。”
“看样子倒像是来祭拜的。”有个人注意到阮星沉手里提着的水果和捧着的花,说道。
几个人说了一阵,也想不到这是哪家的亲戚,倒是其中有个老人出声,“我怎么看那个小女娃的相貌有点熟悉啊?”
看着阮星沉的身影。
老人家皱着眉想了好一会,不过想了好久也想不起在哪见到过,也就摇了摇头作罢了。
而此时走在山上的两人,完全不知道那群老人在说道什么,两个人,一个人捧着花,一个人提着果篮,并肩走在山上。
他们是通向山上的坟地。
这里偏僻又落后,不像其他地方是有专门的墓园,这里的人去世后都是在山上找个风水好一点的地方,然后埋进去。
阮星沉的外祖父母就葬在山上。
他们是在阮星沉十岁那边去世的。
这么多年。
她把母亲的骨灰随身携带,葬在了A市的墓园,每年都会去祭拜,就连父亲那边,她也时常会过去,只有外祖父母这边,她却十年都没有回来过一次。
如今想想,实在是太不孝了。
今天的天气其实有些不大好,夏天的天气本来就跟小孩的脸一样,一会笑,一会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靠近大山的缘故,这云压下来的时候,看起来特别灰暗。
不过看样子,这雨还有一阵才下。
阮星沉边往山上走,边同顾煦说道:“我外公跟顾爷爷是差不多的性子,看起来不好说话,其实心肠很软,他那会见我总是眼馋人家的玩具,便偷偷给我做了好多玩具。”
“他手很巧的,什么竹蜻蜓、陀螺、不倒翁都能做得活灵活现。”
“怪不得那天你和爷爷后来聊得这么愉快。”顾煦握着她的手,笑着接了话,“原来是因为外公的关系。”
阮星沉笑了下,继续和他说起以前的事。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等到半山腰的时候,阮星沉停下步子,张望了一眼,才指着一处地方,“到了。”
虽然十多年没有回来。
但其实墓碑前面还是很干净的,一看就是有人在打扫的。
阮星沉和顾煦解释道:“我有拜托人,让他们有空的时候就过来打扫下。”她虽然没有办法亲自过来,但也不能让外公外婆死了之后冷冷清清的。
但总归还是不一样的。
外人能把外在的东西做好,可内里的情意又怎么可能尽到?
想到这。
阮星沉小脸上的神色便又颓废了一些。
顾煦知道她在想什么,揉了揉她的头,温声说道:“以后你想什么时候过来,我就陪你一起过来。”说完,又捏了捏她的手,“走吧,跟外公外婆说说话。”
“嗯。”
阮星沉抬起头,冲他笑了下。
祭祀用得东西都是顾煦准备的,很全,她把水果和鲜花放在墓碑前,然后拿出一块帕子细细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指尖抚到墓碑上那几个字的时候,那股子悲伤的情绪又涌上心头了。
父亲死的时候,她还小。
只知道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也不会有人再把她放到肩膀上,背着她到处玩了。
可外公外婆去世的时候,她已经长大了。
外公是脑溢血去世的,那会正值期末,她还在考试,家里人怕影响她,硬是等她考完了才让班主任和她说,听完之后,她就愣住了。
她收拾书包,请假,然后回家。
整个人就跟傻了似的。
她的学校离家是有一段距离的,平时乘个公交车都得20.30分钟,小镇交通不发达,一天只有3.4班车,她等了很久也没等来车,就一个人背着书包,哭着往家的方向走。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天都暗了。
院子里坐着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看到她回来就叹口气。
然后让开路,让她过去。
她以前回家,外公都会搬着椅子坐在院子里等她,可那天,他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周围都是人,可他没有睁眼,没有说话,整个人看起来都消瘦的不行
回忆戛然而止。
阮星沉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后用很温柔的声音和他们说,“外婆,外公,我回来看你们了。”
“这么久没回来,你们肯定都生我的气了吧。”
她一边说,一边继续擦着墓碑,等擦干净,才又继续说道:“你们在那边怎么样?我现在挺好的,对了”她把目光转向顾煦,瞥见他一眨不眨地注视,脸上的笑意深了些。
“这次我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我把我最喜欢的人带回来了。”
不用她开口,顾煦就十分自然地蹲在了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看着墓碑说,“外公外婆,你们好,我是顾煦,是星沉的男朋友,很抱歉,现在才来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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