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赫敏约好饭后一起讨论算术占卜的难题。
吃完盘中的布丁,你习惯性地站起身,准备像往常一样,走向格兰芬多长桌那边赫敏常坐的位置。
然而,你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握住。
德拉科甚至没有抬头去看格兰芬多长桌,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自己面前的银杯上,仿佛这个动作只是下意识的无比自然的条件反射。
“科丝科特,这边。”
他微微用力,将你带向斯莱特林长桌的另一个方向,远离了通往格兰芬多长桌的路径。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仿佛你们早就约定好了接下来的行程。
“我昨天跟你提过的那本《神奇生物与栖息地》”
他一边自然地引导着你走向几个正在闲聊的斯莱特林同学旁边的空位。
“我刚刚让猫头鹰从家里寄到了,里面关于火鸟的记载非常有意思,和课本上说的不太一样,正好可以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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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将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有趣话题”摆在你面前,并用“我记得你的兴趣”来包装这个要求,使得他的介入显得体贴又合理。
他的姿态仿佛在说你们原本就要一起度过晚餐后的时光,其他计划比如和格兰杰的讨论,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
你看着赫敏在格兰芬多长桌旁等待的身影,内心充满了挣扎。
你知道自己应该过去,但德拉科的话语,他握住你手腕的力道以及那份对巴克比克命运的隐忧,都像锁链一样拖住了你的脚步。
你最终妥协了,有些僵硬地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低声道,“……好。”
你开始下意识地回避与哈利、赫敏他们在公共场合的约定,因为你知道德拉科总会“适时”地出现,用一个又一个“合理”的理由将你带离。
这种交易下的陪伴逐渐变成了一种令人疲惫又默认的日常义务。
*
魔药课的地下教室仿佛一个充满诡异蒸气和压抑情绪的超大号坩埚。
斯内普教授如同黑色的幽灵在操作台间滑行,冰冷的话语像毒蛇般不时刺向格兰芬多。
你的操作台与哈利他们的相距不远。
你能清晰地看到,哈利从头至尾都紧绷着脸,用力地切割着药材,仿佛那些根茎与他有深仇大恨。
他那头总是乱翘的黑发此刻更显倔强,却掩不住周身散发出的那股低气压。
自从你开始更多地出现在德拉科身边,他便像这样用一种沉默将你隔绝开来。
罗恩时不时担忧地看他一眼,又愤怒地瞪向你身边的德拉科。
赫敏则显得焦躁不安。
她一边飞快地处理着自己手中的材料,一边用眼神制止罗恩可能爆发的言论,同时向你投来复杂难言的一瞥。
那眼神里有不解,有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担忧。
冲突的导火索出现在课程中途。
德拉科需要研磨一些非常坚硬的犰狳胆汁结晶,这通常需要两只手稳定协作。
“啧。”
他发出一个不耐烦的音节,然后用他没受伤的手,极其自然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轻轻握住了你的手腕,将研磨杵塞进你手里。
“科丝科特。”
他侧过头,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临近的几个操作台,尤其是哈利那边听见。
“帮个忙吧,我这只手实在使不上力。”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灰蓝色的眼睛看着你。
这个触碰和请求,在以往或许不算什么。
但在此刻敏感的氛围下,无异于在紧绷的弦上重重一拨。
你的身体瞬间僵硬,能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猛地钉在你被握住的手腕上。
不用抬头,你也知道那是哈利的目光。
你几乎是机械地,动作迟缓地接过研磨杵。
“砰!”
一声闷响从对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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