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峋不让路,她又往右边,他也跟着去右边。她往左边,他又往左边。
甄婵婼抬起一张欲言又止的脸看他,想说什么又止住。
“你叫什么名字。”
聂峋问她。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低问:“她可是你未来的嫂嫂,不许对你嫂嫂动别的心思。”
他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见十岁的萧敬泽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萧敬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甄婵婼拉了过去,甄婵婼见了他,如蒙大赦,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同他一道离开了。
十七岁的甄婵婼看着聂峋对着火光出神的侧脸,见他久久不语,便也失了追问的兴致。
火烤得人暖融融的,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她将下巴搁在膝盖上蜷缩起来,眼皮渐渐沉重,缓缓阖上了眼睛。
……
甄婵婼睡得正沉,却被人有些粗鲁地戳着肩膀弄醒。
她蹙着眉头,不情不愿地睁开惺忪睡眼,正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赤红眸子,吓得她瞬间睡意全无。
聂峋仿佛正用尽全身力气压抑着什么,他将自己那件官服下摆撕成了长长的布条,塞到她手里,“把我绑起来,快。”
“你……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甄婵婼被他这副模样骇住,慌乱地问。
聂峋艰难地摇头,额角青筋暴起,牙关咬得死紧,“别问,快绑住我的手和脚,我快……撑不住了……”
每月如期而至的情毒,在这同她独处的荒山野岭,来势格外凶猛。
甄婵婼见他痛苦异常,不敢再迟疑,只得依言照做。
她用布条将他的手腕牢牢缚住,另一端紧紧系在屋内那张沉重的木桌腿上,然后又将他双脚脚踝也捆了起来。
看他倒在地上,身体因难以言说的痛苦而紧绷蜷缩,脸颊脖颈涨得通红,浑身被汗水浸透,全然失了平日那份行止有度冷峻自持的模样,倒像是中了什么邪蛊,变得陌生而危险。
她心下发紧,蹲下身用袖口小心地替他擦拭额间的汗珠,“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别碰我!”聂峋猛地别过头去,避开她的触碰,“离我远点,出去……到门外去……快!”
甄婵婼哪里放心得下,蹙眉道:“我岂是那般冷血无情之人?你救过我那么多次,我怎能丢下你不管?再说门外乌漆嘛黑的,我……我害怕呀。”
耳边是她絮絮叨叨的声音,他紧紧闭着眼,体内那毁天灭地的燥热疯狂流窜,急需冰块制伏,此刻却只能凭借残存的意志力默念清心咒,竭力不去听她那关切的软糯嗓音。
“你到底怎么了呀?怎么说我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身子不适,我自然要关心……”
甄婵婼看他难受得厉害,不禁回想这一路他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忽然她目光瞥见旁边地上散落的几枚紫色野果,心头猛地一坠。
难道是她摘的果子有问题……
是她认错了吗。难道蝶衣当初采给她的并非这种?
她迟疑地伸出手,想拿起一枚尝尝辨别,又怕自己也中了毒,只得赧然地低声问道:“难道是那果子有毒?”
聂峋正苦于无法解释,闻言立刻虚弱地睁眼,顺着她的话艰难地点了点头。
甄婵婼顿时愧疚难安,原来真是自己害了他。
“很难受吗?”她心下着急,冰凉的手下意识又抚上他滚烫的额,想将他被汗水濡湿的发丝捋上去。
聂峋猛地一颤,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近乎哀求的低吼:“求你离我远点……否则……我不确定……会做出什么……”
甄婵婼无措地收回手,视线却不经意扫过他腰腹之下,惊人的轮廓已无所遁形。
她虽未经人事,却也瞬间明白,脸颊一下烧得通红,又羞又气地瞪向那些野果,一股脑将它们全都踢到远处,砸在门板上砰砰作响。
“都是些什么破果子,害人精!”
她心乱如麻,想着自己在此只怕更令他难堪,便起身打算去门外暂避,等他熬过去再说。
她打开门,冰冷夜风灌入,稍稍驱散了屋内的燥热,随即门又被关上。
听到她离开的声音,聂峋紧绷的神经稍稍一松,然而下一波更猛烈的浪潮却排山倒海般袭来将他吞没。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就在他意识模糊之际,门轴又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那身影去而复返,悄无声息地靠近他。
他挣扎着睁开被汗水刺痛的眼睛,模糊的视线中,只见她鼓起腮帮,轻轻吹熄了桌上那盏摇曳的烛火。
屋内瞬间陷入黑暗,唯有月光从窗户漏入,勾勒出彼此朦胧的轮廓。
“你……做什么……”他声音嘶哑。
微凉的手探向他中衣的侧扣,试图解开。
聂峋按住那只作乱的手,用尽残力支起上半身,试图推开她,“你到底要做什么?!”
“各取所需。”
她忽然俯身,温软的唇瓣生涩地贴上了他的。
聂峋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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