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一边背着年代纪事,一边偷偷瞄一眼那个在窗边看书的优雅身影,心里的小鹿又开始不安分地乱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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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前的夜晚,弄月几乎是在书房里度过的,周围堆满了摊开的书本和写满潦草笔记的纸张,浓咖啡的香气(混合着一点点提神醒脑的符纸烧焦味)弥漫在空气中。
她像只即将被押赴刑场的小动物,焦躁又绝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阿尔伯特则始终气定神闲,偶尔过来给她递上一杯新煮的咖啡,或者用他那渊博到可怕的知识,三言两语点透她纠结许久的概念。
他的存在本身就像一颗定心丸,虽然这定心丸偶尔会带着点让人心跳加速的暧昧调侃。
考试当天清晨,弄月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穿着威尔斯特学院的制服(裙子被她偷偷改短了一点点,方便活动),抱着厚厚的复习资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走下楼梯。
让她意外的是,阿尔伯特已经等在城堡气派的大厅里了。
他今天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现代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苍白肤色与深色西装形成强烈对比,那种古老贵族与现代精英交融的气质,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他手中把玩着一把复古的劳斯莱斯车钥匙(弄月内心再次吐槽:吸血鬼开劳斯莱斯?这画风!)。
“早,亲爱的小考生。”阿尔伯特微笑着打招呼,目光扫过她眼下的青黑,“看来昨晚与知识女神约会得很激烈?”
弄月没精打采地白了他一眼:“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我感觉我脑子里一团浆糊!”
“放松点,”阿尔伯特走上前,很自然地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歪掉的领结。他的指尖微凉,轻轻擦过她的颈侧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动作熟练而自然,带着长辈般的关怀,却又因他专注的眼神和近在咫尺的气息,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亲昵。“以你的‘聪明才智’,应付这种程度的考试,应该……”他故意顿了顿,看到弄月紧张地竖起耳朵,才慢悠悠地补充,“……至少能及格吧?”
弄月:“……你这算鼓励吗?!”她气得想跺脚,但莫名地,因为他的靠近和触碰,紧张的情绪似乎真的消散了一点。
“走吧,”阿尔伯特拉开沉重的城堡大门,“我送你过去。”
“你送我?”弄月惊讶。这座城堡平时与世隔绝,她都是靠阿尔伯特安排的“神秘交通工具”(有时是马车,有时是那辆劳斯莱斯,司机通常是管家卡洛斯)出入。
“当然,”阿尔伯特率先走向停在门口那辆线条优雅的黑色轿车,为她打开副驾驶的门,“重要的考试日,自然需要特别的护送。毕竟,我可不想我的小仙子因为迷路或者……其他意外而错过考试。”他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显然是指她那些不靠谱的导航能力和惹祸体质。
坐进舒适的车内,闻着车内淡淡的皮革香和阿尔伯特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弄月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情复杂。这个吸血鬼,是不是对她太好了点?好得让她都快忘了自己最初的“猎鬼”目标了。
车子平稳地停在威尔斯特学院附近(为了避免过于引人注目)。弄月深吸一口气,准备下车奔赴“战场”。
就在这时,阿尔伯特却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力道很轻,却足以让她停下动作。
弄月疑惑地回头。
阿尔伯特倾身靠近,暗红色的眼眸在车内略显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迷人。他压低了声音,用那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磁性和诱惑力的语调说:
“对了,忘了告诉你。如果你这次期中考试……表现足够令人满意的话,”他刻意加重了“令人满意”几个字,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怀里的复习资料,“作为奖励,我或许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
弄月的心猛地一跳,一个名字几乎脱口而出。
阿尔伯特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没错,就是那位你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拯救’的……薇薇安小姐。”
弄月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薇薇安!他果然知道!而且他愿意带她去见!
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她的头脑,考前紧张瞬间被一股新的、更强烈的动力取代。
“你说真的?!”她激动地反抓住阿尔伯特的手臂。
“我从不食言,”阿尔伯特优雅地微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所以,好好考,我的小勇士。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说完,他松开了手,恢复了从容的姿态,仿佛刚才那个抛出巨大诱惑的不是他。
弄月像被打了一针强心剂,瞬间斗志昂扬!为了见薇薇安,为了搞清楚真相,这场考试,她拼了!
她推开车门,抱着资料,回头对阿尔伯特露出一个充满决心的、甚至带着点凶狠(自以为的)的笑容:“等着瞧吧!我一定考个好成绩给你看!”
然后,她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虽然有点同手同脚)冲向考场。
阿尔伯特看着她充满活力的背影,忍不住轻笑摇头。用薇薇安做诱饵,果然是对这小家伙最有效的激励方式。他很好奇,在“拯救薇薇安”这个伟大目标的驱动下,这位小修士能在考场上爆发出怎样的“潜力”。
至于带她去见薇薇安?他当然会兑现承诺。只是……到时候的场景,恐怕会和这小家伙想象的不太一样。阿尔伯特眼中闪过一丝腹黑的光芒,启动车子,缓缓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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