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沉,昏暗的寝宫里灯影摇晃,年轻的帝王穿着一身繁重的蓝色晚宴礼服无力地躺在床上,他面泛薄红,眼眸微敛,仔细看去,那一双异瞳里毫无醉意,只有居高临下的审视。
而床边,一个穿着黑色华服的男子单膝跪在他的腿旁,他的手放置在床上人微肿的脚腕上,揉捏的动作僵住。
“阿德莱特……真的是你?”或是为了确定什么,叶宴再次询问。
他的声音很低,但费温依旧听得一清二楚,刹那间,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他冷静下来装作无意地继续为眼前人揉捏着小腿。
“陛下喝多了。”
叶宴软声反驳:“我没醉,我清醒得很。”
费温站起身,他垂眸看着眼神有些涣散,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快要睡过去的叶宴,知道他确实是喝多了才踌躇着坐在他的身边。
他抬手替他拨开被汗浸湿的淡紫色发梢,将他饱满的额头和明亮的双眼彻底露了出来,他的手背贴着他微红的脸颊,有些抖:“你最近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的。”
或许是真的太热了,叶宴没有推开他的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贴紧他的手,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手,动作亲昵自然,好像两人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一般。
他声音有些委屈:“你和我说过的,做君主都很累的。”
“可你太勤快了些,明明你的声望在逐渐好转,明明那些人对你目前没有任何的威胁,还有那么多人愿意簇拥你,为什么还是那么着急。”费温这些话似乎在心里过了许多遍,说出口的时候格外顺畅。
“我有我的苦衷,我以为你知道的。”
“你怕长老院剥夺你的权利,还是怕祭祀院拿你当幌子用你祭天。”
“都有可能不是吗?只要孩子出生,我的存在就变成了威胁,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我的努力我的声望都会加快我被讨伐的进程。”叶宴紧紧抓住费温的手,眼里盈出水光,“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叶宴的个头虽然不矮,但是手却比寻常男子小一些,抓费温的手有些费力,他的指尖微凉,却只会让人清醒着下坠。
“我不会让你被他们清算的。”费温看向叶宴,眼神坚定。
“你拿什么保证?”
“我拿我的一切保证,我会誓死保护你,保护你所在意想要的一切。”
叶宴看着他,喉间干涩,半晌说不出话,他收回自己的手,但很快,就被费温反握:“你的戒备心很重,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所以你不愿意相信我,即便你清楚有些人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依旧不愿意把自己的感情交付于任何人。”
“阿德莱特,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握住我手的时候,喜欢摩挲我的关节。”
说着,他抬手一把抓住了费温的衣领,或许是没有防备或许是他喜欢顺其自然,费温毫不费力地被醉得手软的孕夫一把拉下。
叮叮当当的配饰撞在一起,弄乱了呼吸。
为了维持稳定,费温握着叶宴的手腕将其扣在他的枕边,眼里倒映着那张因为醉意而略显媚态的脸,呼吸加重:“陛下,你想做什么?”
骤然,叶宴抬起头凑在他的唇边:“不如问问你自己,你想对我做什么?”
费温没有躲开,他喉结滚动,眼神落在那诱人的唇上,下意识凑近。
但叶宴却飘然后退,重新陷入枕头里,态度暧昧,他抬起那只没被束缚的手,摸着眼前人的眼睛,鼻子,嘴巴,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为什么,你和之前不一样了。”
费温抓住他的手腕,又一次将他的手反扣在床上,他喉结滚动,他沙哑道:“你认错了,我不是他。”
“我和你同床共枕五年,怎么会认错?”
费温咬咬牙,再次否认:“我是费温,不是阿德莱特,陛下,你认错了。”
叶宴身上的重量轻了,桎梏着手腕的热量消散,只留下一圈红痕,他抬手压着自己的一双异瞳:“你好狠,就连骗骗我都不愿意。”
站起身的费温有些诧异:“骗?”
叶宴放下遮着眼睛的手臂,双目失神地看着屋顶:“我又怎么不知道你不是他,我只是有些想他。”
或许被他真挚的感情所感染,费温喉间干涩。
“他给你们都留了一封信,为什么偏偏没有我的。”说话间,叶宴偏头看向费温,神情落寞。
费温逃避一般移开视线:“或许是因为,他希望你能没有负担地向前走。”
“没有负担?”叶宴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肚子,“他留给我的这个,就是最大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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