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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冯三叔就喜欢用这些东西去吓唬苏棋，也会让苏棋辨认，要是遇到假货，冯三叔还会提着破破烂烂的老古董，骂骂咧咧地下山。
他从小虽然住在山上，但生活条件并不差。
冯三叔在去世之时还给他留了不少古董，说他以后大学毕业要是找不到工作也不能去偷鸡摸狗，能当个大师最好，觉得那些鬼身上的气味恶心，当不了也没啥，只要不想着当首富装逼，后山留下的那些古董足够他衣食无忧一辈子。
苏棋当时“嗯嗯嗯”地答应，但在冯三叔去世之后，知道冯三叔最喜欢自己生前收藏的这些古董，转手就把这些古董一起陪葬了。
这里还有件小趣事，在苏棋把古董和冯三叔一起埋进地下后，他还梦到了冯三叔托梦给他，冯三叔怀里抱着古董，嘀嘀咕咕地说他不省心，但表情又喜笑颜开的……
手机铃声打断苏棋的回忆，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后，苏棋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
“苏先生，我是不久前和您见过的张启明，您还记得我吧？”
张启明？苏棋想起来这是刚刚对自己和闻景以及王霞一家人都很热情的物业经理。
“当然记着，张先生有事儿？”
“苏先生，您在工作室吗？我就在您工作室楼下，我有一件事儿想要麻烦您……”
张启明的姿态放得很低，没直接说什么事儿，先是把苏棋夸了一遍：“我今儿一见到您，就觉得您是有真本事的大师！我呐，一眼就相中了您！”
“等等……”这话听着有点奇怪，苏棋连忙打断，什么叫相中了自己，怪怪的。苏棋说：“张先生你上来说吧。”
几乎他话音刚落，工作室门口就传来热情的声音：“苏先生，我来啦！”
苏棋：“……”怎么和鬼似的在自己门口守着。
墨镜
苏棋开门，张启明就站在门口，他不是空手来的，手上拎着一堆礼品盒。
“来就来，还这么客气？”苏棋嘴上这么说，手却自然而然地接过东西。
张启明将东西递给苏棋后，快速地打量了下苏棋的工作室，夸了一句审美真好。
苏棋也不知道十年后的自己审美如何，反正工作室看起来挺温馨的，至于其他的审美嘛，那是没有的。
“什么事儿？”苏棋也不是喜欢客套的人，将张启明带到休息区沙发上坐下后立刻问道。
他一边问，还一边顺手给张启明一瓶矿泉水。连煮茶的步骤都省了。
张启明犹豫着说道：“小区物业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
苏棋点头，肯定呀，飘着一堆鬼在停车场打麻将呢。
“我们小区有个中控室，现在小区入住率不是很高，在中控室的工作人员熬到后半夜撑不住就会休息一会儿，但每个休息的人都会做噩梦说自己梦到了鬼。”
“如果只是一个人这么说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但大家都这么说我就怀疑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虽然说只要晚班不睡觉就不会梦到鬼，但让别人熬一晚上也太不人道了。苏先生，我想请您去看看。”
苏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对员工挺好。”
张启明苦笑：“一般一般，主要是上夜班的是我朋友家侄子的同学的亲戚的小叔子。”
“……”这么长一串，苏棋根本没听清楚。
张启明站起身对苏棋说：“苏先生，您现在方便走一趟吗？”
苏棋有点儿无语，他才刚从那个小区回到工作室，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又要重新回小区，早知道还不如不回来。
“你刚刚在小区怎么没说。”苏棋摇了摇头，虽然嘴上吐槽，但还是站起身打算走一趟。
“咳……”张启明有点儿窘迫，“在小区的时候您跟闻总一直在吵架……我没敢和您搭话。”
苏棋：“……”没有吵架，闻景连话都没说几句好嘛。
实际上苏棋和闻景确实没发生什么剧烈争吵，只不过闻景面无表情，苏棋又戴着口罩看不出神色，俩人身旁都笼罩着一圈低气压，张启明压根没敢上前，生怕苏棋连理都不理自己。
当时那么多人，要是被无视多尴尬。而私底下嘛，被苏棋无视也没人知道。
张启明还是挺要面子的。
时间分秒流逝，苏棋不再多说，省得越描越黑，他跟张启明下楼前往小区。
小区中控室和物业办公楼在同一层，俩人前去的时候张启明正打电话通知过关系户，让他把中控室内收拾得整齐点。
不过苏棋却摆手：“不用收拾，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收起来不好找原因。”
张启明一想是这么个道理。
等俩人来到物业中控室时，一个年轻人正在门口等候，他看起来有些紧张，时不时地扒拉一下身上的衣服。
可能是因为上夜班的原因，他脸色有点蜡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但衣服和头发丝都很整洁，没有邋遢的感觉。
他看到张启明时眼睛一亮，虽然是关系户，但他没有仗着这层关系套近乎，而是客气喊道：“张经理，你来啦。”
苏棋的视线在年轻人脸上一闪而过，几乎没有停留，但就这个转瞬即逝的目光，年轻人却觉得自己的瞳孔似乎痛了一下，他没忍住发出一道闷哼声。
“小建，这是苏先生，是我专门找来的大师……”正给年轻人和苏棋互相介绍的张启明语气一顿，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
他现在看到小建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就联想到脏东西，不仅语气紧张，表情更是忐忑不安，左看右看，担心自己身边冒出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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