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西,一处幽静的宅邸深处,这里庭院深深,竹影婆娑,月色如水银般洒在青石板上!
凌雪寒正临窗而立,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身形修长挺拔,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几缕发丝垂在额前。
他面容俊美得近乎不真实,如同冰雪雕琢,眉眼清冷,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淡漠气息。
忽然,窗前月光微暗,一道玄色身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没有惊动一片竹叶。
来人身法诡魅,正是方才从“夜遇酒馆”后院离开的夙夜离。
凌雪寒似乎早有察觉,并未转身,只是淡淡开口,声音清冽如冰泉击石:“又去寻酒了?这次可满意?”
夙夜离轻笑一声,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书房内,自顾自地在铺着软垫的檀木椅上坐下,姿态慵懒中带着几分邪气的优雅。
他随手取下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足以令无数女子心跳停止的邪魅面容。
剑眉斜飞入鬓,一双凤眼眼尾微挑,眸色深邃,流转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笑容。
“岂止是满意?”夙夜离指尖把玩着空了的酒碗,眼中还残留着一丝回味的神色,
“雪寒,你绝对想不到。方才我路过西市附近,被一股奇异的酒香吸引,循着味儿翻进了一家院子。”
凌雪寒终于转过身,清冷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空碗上,眉头微蹙:“哦?比‘天汉仙酿’如何?”
他知道夙夜离对酒极其挑剔,寻常佳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云泥之别!”夙夜离斩钉截铁,他将空碗凑近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还能闻到那残留的异香,
“那‘天汉仙酿’虽也算凡间极品,但终究是凡物。而刚才那酒……”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香气馥郁层次分明,入口醇厚甘洌,更关键的是,酒液中蕴含着一股精纯的灵气,饮下后通体舒泰,连内力都隐隐有活跃之感!绝非寻常谷物或果子所能酿造!”
凌雪寒闻言,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讶异:“蕴含灵气?莫非是……修仙世家的灵果仙酿?”
他走到夙夜离对面坐下,神色凝重了些,“如此珍品,怎会流落至长安市井?是何人所酿?”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夙夜离凤眼微眯,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说道,
“是两位年轻姑娘,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正在那院子里收拾,似乎打算开一间酒馆。除了她们,还有两位女子,一位西域舞姬打扮,热情似火;另一位气质清冷,像是个乐师。”
“姑娘?开酒馆?”凌雪寒更加意外了,“能酿出此等灵酒,背景绝不简单。你探查过她们的底细了?”
“尚未。”夙夜离摇摇头,笑容加深,带着点戏谑,“不过,其中一位姑娘,胆子大得很,有趣得紧。”
他想起方才被“验货”的情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说道,
“我讨酒喝,她竟提出要……验看我的腹肌是否够格。我索性遂了她的意,她倒也爽快,验完就给了酒。”
凌雪寒听得一怔,万年冰封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痕,语气带着些许不可思议:“……竟有如此……不拘小节的女子?”
他自幼生长于规矩森严的寒月城,所见女子多是矜持守礼,这般大胆行径,闻所未闻。
“何止不拘小节?”夙夜离哈哈大笑,显然觉得十分有趣,“她那眼神,坦荡直接,带着欣赏,没有半分淫邪之意,倒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物件。”
“另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姑娘,非常御姐,火热得很,配你我觉得合适,一冷一热。”他朝凌雪寒眨眨眼。
凌雪寒自动忽略了他最后一句调侃,沉吟道:“能随手拿出灵酒待客,行事又如此……特立独行。这两位姑娘,绝非池中之物。她们开的酒馆,你可知在何处?叫什么名字?”
“就在西市边缘,原‘醉仙楼’的旧址。名字嘛……”夙夜离回想了一下挂着的匾额,“似乎叫‘夜遇酒馆’。”
他念出这个名字时,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夜遇……倒是挺会起名字。”
“夜遇……”凌雪寒低声重复了一遍,清冷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好奇。
他素来不喜喧闹,对酒肆茶楼更是敬而远之。但灵酒的诱惑,以及夙夜离口中那“有趣”的姑娘,像小石子投入了他的心。
“怎么样?”夙夜离凑近些,语气带着怂恿,“一起去瞧瞧?尝尝那真正的灵酒,顺便……会会那两位胆大包天的老板娘?我保证,比你这整天对着梅花弹琴有意思多了!”
凌雪寒没有立刻回答,他端起桌上自己那杯早已凉透的清茶,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能穿透时空。
许久,他才轻轻放下茶杯,声音依旧平淡说道:
“那就去便去看看。”
夙夜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后院石桌上杯盘狼藉,胡蝶和白露已经告辞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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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司徒澜还坐在那儿,就着残余的酒意,兴致勃勃地规划着“猎艳大计”。
“澜姐,你说咱们这‘夜遇酒馆’开业,怎么才能把凌雪寒和夙夜离那两位‘大鱼’给钓过来呢?”
我用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敲着空酒碗,“总不能满大街贴告示说‘本店有仙酒,专钓美男’吧?”
司徒澜今晚也喝得脸颊微红,平日里那份商界女强人的精明干练褪去不少,多了几分慵懒。
她本身在大汉的容貌就极具冲击力——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身材更是火辣得让人移不开眼,此刻在月光下,简直像个勾人心魄的妖精。
她闻言轻笑,眼波流转:“急什么?好酒不怕巷子深。咱们这灵酒就是最好的鱼饵。再说了,不是已经有一条‘小鱼’闻着味儿上钩了吗?”她指的是刚才的夙夜离。
“小鱼?那位的分量可不轻!”我笑道,“不过澜姐,说真的,那位寒月城主,听描述就是你最喜欢的禁欲高冷款啊!到时候人来了,你准备怎么下手?”
司徒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里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高冷?那是因为没遇到能融化他的人。到时候……见机行事呗。”
她语气里的自信,让我毫不怀疑她会直接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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