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摸了摸下巴。
“眼睛真漂亮。”
他低声赞叹,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像最上等的鸽血石…还带着吓坏了的小鹿般的神情,真是……惹人怜爱。”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鉴赏艺术品般的痴迷,却又混杂着血族天生的捕食者气息,形成一种危险而诱惑的氛围。
他向前又迈了一步,拉近了距离,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告诉我,是谁在找你麻烦?或许…我可以提供保护。”
他刻意把句尾两字念的暧昧不明。
狭窄的小巷里,血腥味与尘埃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艾斯特猩红的眼眸紧锁着慕泽,已然将眼前这个脆弱美丽的存在视为囊中之物。
慕泽像是被他的话语惊得不知所措,抱着书籍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
他细微地摇头,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不用了。我…我得回去了。”
艾斯特挑眉,笑容加深,露出一点尖牙的轮廓,“回哪里去?让你一个人再遇到这种危险?”
他向前又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慕泽身上那股独特的淡香更加清晰地钻入艾斯特的鼻腔,让他血族的本能微微躁动。
“我可以自己…”慕泽试图后退,但身后已是冰冷粗糙的墙壁,退无可退。
“你自己?”艾斯特低笑,声音如同醇厚的毒酒,“让一只受惊的迷人小鹿,独自穿过更多可能潜藏危险的小巷?这可不是绅士所为。”
“更何况,若不是我,你可能已经被…”
他故意停顿,目光极具暗示性地扫过慕泽纤细的脖颈和手腕,那里的肌肤在昏暗光线下白得惊人。
“让我送你。就当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他歪着头,一副理所当然索要报酬的模样。
“真的,不用麻烦了。”
慕泽垂下头,兜帽彻底掩盖了他的表情,只有微微颤抖的唇瓣显露着他的抗拒。
“这里太脏了…而且…我住的地方很简陋,不适合招待您这样的大人。”
他找了个看似合理的借口,声音里带着对环境的嫌弃和自卑。
然而,这话听在艾斯特耳中,却是一种诱人的邀请和挑战。
肮脏?简陋?越是如此,越让他想看看慕泽究竟藏在怎样的巢穴里。
艾斯特轻笑,忽然伸出手,用手指极为轻佻地勾起一缕慕泽的墨色长发,语气慵懒。
“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而且,越是藏在不起眼角落里的珍宝,才越有趣,不是吗?”
他微微倾身,冷冽又馥郁的香气将慕泽牢牢笼罩。
高等血族的威压不再带有攻击性,反而转化为一种更令人窒息的带着情色意味的压迫感。
“或者……”艾斯特的语调拖长,带着恶劣的玩味,“你更希望我现在就把你带回我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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